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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要钱,我可以全给你们,但你们不能动我分毫,这里是天子脚下,闹出人命对谁都没好处。”
说着白卿就开始把自己身上所有钱财乖乖掏了出来,往前走了几步放到地下然后再退回原地。
刀疤男四人见白卿一脸配合也很满意,又见地下摆着的一叠银票更是心花怒放,兴奋不已。他们四人本来就只是普通的地痞,之前他们站在馄饨摊不远处见白卿出手大方,又见他一直是孤身一人就想讹点小钱,白卿不说,他们也其实根
本没想伤人,更没那胆子。
刀疤男有些激动的快步走上前警惕的捡起银票,剩余的三人立刻围上刀疤男就要分银票。刀疤男眼一横,把银票往怀里一塞,然后把一脸不高兴的三人拉到一边暗自商量着什么。一边暗自商量的同时,刀疤男一直不时把眼神瞟到白卿这边,带着几分狠厉。
白卿目测这刀疤男是四人中的小头头,也有些脑子。流氓的话自然是不能信的,白卿眼角的余光也打量着这个没多少人来往的小巷子,目测他们如果突然发难自己能从哪里逃出。
片刻,四人似乎达成了协议,目光纷纷肆意的在白卿身上打量,流露着贪婪。刀疤男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银白的刀刃泛着冷光,白卿蹙眉盯着刀疤男防备的后退了半步。
刀疤男冷哼一声,“身上的钱财全在这了吗?”
白卿点点头,举起双手,“不信你可以搜身。”
刀疤男举着匕首和另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步步走近白卿,刀疤男一边用匕首不停晃动威胁制约着白卿的动作,另一个男子粗鲁扯着白卿的衣服不停的搜索。
对于这样的搜身动作让一向不喜与陌生人过分接触的白卿眉头皱得更紧,身体不自然的挣扎了一下。
刀疤男把匕首逼近了白卿的脖颈几分,大声喝道,“别乱动!”
不多时,搜身的高个子男人有了发现,是一块令牌,上端雕刻着繁复花纹,两边刻着同一个方正的大字——‘令’。
高个子男人手一抖,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刀疤男,“大哥,这小子不会是什么官家子弟吧?”
刀疤男抢过令牌,匕首一逼,就在白卿白皙的脖颈上就划出一条细小的血痕。
“说,你是什么人?”
白卿只觉脖颈一阵轻微的刺疼,“我是个画师,在王府靠画画混口饭吃的,这令牌是出入王府的凭证。”如果说是进出宫的令牌,这些流氓只会更慌神,万一逼急了捅自己一刀可哭都没地儿哭去了。而且白卿还不觉得这些流氓能真分清这令牌。
刀疤男反复看了几眼令牌,怀疑的看着白卿,“你真是画师?”
白卿微微昂起头,防备匕首再次误伤自己,“是。”
“你骗猪啊!画师能有这么多钱?”刀疤男忽然吼道,作势就又要往白卿脖子上划一刀。
“王爷很喜欢我的山水画,一高兴了就大手笔的打赏,所以我手头有点闲钱,”白卿一边瞥着刀疤男手里的匕首,一边有条不紊的回答。
刀疤男挑眉,似乎在考量着什么,一旁的三人显然已经被这令牌弄得有些心慌,“大哥算了,弄到钱了咱就快走吧。”
“对啊,别管这小子了,快走吧。”
刀疤男横了白卿一眼,收回匕首,“小子,最好识相点,别想着告发我们。”
丢下
一句狠话,刀疤男领着三人慌忙奔离。
白卿长舒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脖子,伤口很细很小,只是冒了一点血伤口就凝固了。
这点伤口根本不值一提,银票也无所谓,但几个流氓居然顺手把令牌都拿走了,白卿有些烦恼,没了令牌好像守宫门的将士不会给自己放行吧,那自己要怎么回宫?
发了自己这笔横财那几个流氓肯定去哪奢侈了,白卿倒不担心他们再折回来,出了巷子,找了处人家的后门,把台阶上的灰尘随便扫了扫,白卿托着腮就这样坐了下来,两眼自然而然的放空着。
好吧,白卿其实对于令牌的丢失是抱着欣然的态度的。白卿觉得自己现在打从心底里不想面对玖澜沧,或许该说是发现了自己的心情又没有得到对方的确定,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玖澜沧。
原本百倍热切自信的心情已经渐渐被浇灭,畏缩不安开始占据心头,甚至开始犹豫,谁轻易能将十余年悲苦付诸一笑间?
自己,一直就是这样的一个胆小鬼,缩头乌龟呢。白卿自嘲一笑。反正不管怎么说没令牌就是回不了宫的,而且自己又不是没有地方过夜,可以去王府啊,自己也很久没看见凝姨了。白卿很随意的想着。
尽管已经决定要去王府,可白卿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抱膝呆呆的坐在石阶,一坐就是接近两个时辰。
已是黄昏时刻,残阳染得白云一片金黄,天空也是半灰半红,暮色叠荡,天那边银白的弯月也已经悄然现身。各家开始在门户前亮起了灯笼,红晕的光亮恍然迷离,瑟瑟的照亮街道。
一碗馄饨早就消化得干干净净了,白卿一边揉着有些木然的小腿一边垮着一张小脸,五脏庙不时发出抗议的声音。
没办法了,真的要去泉叔叔家。白卿叹了一口气,微垂着头扶着墙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白卿。”
一道熟悉的声音,白卿惊讶的偏过头忘了过去,那直直的望着自己的谪仙般男子孤身清影的站在街那边,藏在昏沉的天色和微明的灯火中,眼眸淡如清风,笑意若有似无,却灼的白卿眼睛发涩,凌乱了一生沉浮梦。
“白卿可记得答应要陪爹爹用晚膳?怎这时了,还不回去?”
白卿甚至觉得那声音都有些恍惚,扶着墙壁的手无力的垂下,愣愣的扬起脸看着玖澜沧,“我,我。。。”嗫嚅了几声,白卿忽然像个无辜的小孩一样委屈的撇着嘴,“我被人抢劫了,令牌也丢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玖澜沧走近了白卿把他揽进怀里,笑了笑,安抚性的上下轻抚着白卿的后背,“怎么会,白卿一直都很好,再者白卿有爹爹,不需要有多厉害。”
白卿抓紧了玖澜沧胸口的衣襟,昂着头,澄亮的眼眸全是他
美好的容颜,倏然间白卿神情一转,“呵呵。。。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一个需要依附你活着的弱者、道具、玩物,还是其它?”
玖澜沧闻声笑容乍起,爱惜缠绵,“白卿就只是白卿,从未变过。”
一手环着白卿的腰身,一手抚上白卿的脸,“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永远。”
“可我好像永远都在怀疑你的动机和目的,甚至对你说过的每一句甜言蜜语都将信将疑。”白卿苦笑道,不管玖澜沧怎么说,自己却永远在问自己可以相信他吗?可以吗?像只惊弓之鸟。
“可不管怎样,我们谁都挣脱不了了,”玖澜沧叹息一声,“而我也永远不会放开你,白卿明白了吗?”
白卿神色一滞,压下心中突生的期待和躁动,“你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吗?即使将来有一天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用了,你也不能丢下我。”话语竟有些颤抖,白卿懊恼的垂下眼眸,不敢去正视玖澜沧。
轻笑出声,玖澜沧托起白卿的下颚看着他闪烁的目光,眼眸幽深,是从未展示过的真实与确定,温暖明耀,“我从来没想过丢下白卿,从来没有过。”
白卿的理智还没有选择彻底相信,但那些话语已经入了耳再变为信息,由大脑一点不剩的汲取掉,心脏扑腾扑腾跳的异样激烈,那份感情就像原本克制着生长速度的植物得到了一句魔咒,然后疯狂抽长,撑破了一切。
把头紧紧埋在玖澜沧怀里,熟悉的气息由鼻腔吸入肺部,倒回来的却是怎么使尽全力也挡不住崩塌冲垮的泪腺,带着湿热的温度,不能丢下我,不允许丢下我。。。
玖澜沧抱紧了白卿,嘴角噙着笑意,言语确定,“不会,永远不会。”
“不能。。。”就算我拖累到了你也不能丢下。
“嗯,不能丢下。”
“不能。。。”
“好。”
#
—— 永远留在爹爹身边吧。
——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 白卿,你也是吧?想要永远留在爹爹身边的心意,白卿是确定的吗。
心意?永远?我确定吗?应该是,确定吧?
“白卿,白卿。”
半梦半醒之间,那个叫着自己名字的人,声音如此熟悉,连在自己眉间按抚的指腹带着的温度都让自己那么依恋。
缓缓睁开眼,映入白卿眼帘的脸庞由模糊到渐渐清晰,玖澜沧。。。
见白卿醒过来,玖澜沧落在白卿眉间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