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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啊,连番的轰炸下,赵爱国只觉得脑海里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完全乱的没有了章法。冷峻和苏刃生活中,虽然亲密,可也没有当着人深吻过啊,最多也就是在脸上亲一下得了。赵爱国看着沉醉的两个人,虽然两个都是男人,他丝毫没有觉得不适,反而觉得在浓荫之下拥吻在一起的两个人,看着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般配,如此的具有美感。
永远行动力大于思维力的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男人也可以跟男人在一起的。
这一天后来的时间里,赵爱国一直都精神恍惚,神思不属。
好像很快冷峻就带着苏刃送卫芳走了。剩下的时间里,赵爱国只是呆呆的坐在赵岩的床边,静静地望着病中昏睡的人,吓坏了一干副官和警卫,赵师长居然有如此安静沉思的时候。
赵岩生病了,赵爱国也不再找一帮手下的茬了,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赵岩,军部仍然一阵欢欣鼓舞。
离得赵爱国近的这些手下则发现,他们英勇无敌的副师长大人,竟然开始沉默了,常常都是若有所思。这实在是个惊悚的发现,副师长大人竟然开始思考人生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赵岩住了三天医院,又在家里休养了几天,病完全好了后,才被赵爱国允许去上班。
这天午后,赵爱国单独在东记的茶室约见冷峻。
东记的这间茶室是和式的风格,空旷的屋内正中摆放一张小几,白色的瓷瓶里插一朵淡色的菊花,院内是满树的桂花,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点点桂花随风飘落,有些落在泥地里,有些飘落在室外屋檐下的木质地板上,天地俱静,这里正是冷峻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赵爱国本来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可是最近,他觉得自己需要这种宁静。
冷峻本身就是茶道高手,此时也不要别的人侍候,一步一步的洗茶,倒茶,品茶。
赵爱国举着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冷峻举着杯子,轻啜一口,现在这样的极品茶,已经很少了。
冷峻微笑着说:“岩哥病好了,我估摸着这几天你也许会来找我。我以为你会约我喝酒,没想到是喝茶。这样也好,酒会让人迷醉,茶会让人清醒。”
赵爱国伸手呼噜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我现在就是需要清醒一下。”
冷峻中肯地说:“其实赵哥一直都比大部分人清醒。”
赵爱国又叹了口气,苦笑说:“哎,你是不是一早就看出来了?”
冷峻点了点头。
赵爱国抱着头,苦恼的说:“兄弟,不瞒你说,这几天我的心里真是乱极了。”
冷峻给赵爱国斟上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聆听。
赵爱国望着眼前的茶杯说:“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犹豫不决过。我跟你还不同,我爸死了,就剩我妈一人,她从好几年起就催我结婚。你到过我们村里,那里的思想传宗接代是比天还大的事情,我妈到现在也这么认为。
要不是我家条件不允许,我妈绝对不止生我一个。现在这个世道,这才刚刚有些稳定,我妈就已经跟我谈过,以后一定要多生几个孩子。
我就算是什么都可以不管,可是却不能不管我妈呀,她那个思想,哪里能接受同性恋?要是她知道了,还不得活活给气死了。
还有岩,我还必须要生生把他掰弯。他现在有喜欢的女孩,当然那个卫芳实在不怎么样,但是本来可以过儿孙满堂的生活,跟着我却只能断子绝孙,我实在是不忍心。”
冷峻问:“所以你的结论是?”
赵爱国盯着那朵菊花久久不语,终于还是重重地抹了把脸,说:“我从来没有恋爱过,不知道爱是什么,可是我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我不能失去他,更没法眼看着他和其他女人走在一起,那让我痛苦的像要死掉一样,从来没有过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像他那样在我心里占据这样的位置。这两年我们朝夕相伴,他早就成了我的一部分了,如果这就是爱,那我爱他重于自己的生命。”
冷峻点头说:“既然赵哥这么说,做兄弟的一定挺你到底。”
赵爱国说:“哎,想当初,我是真不能了解你对苏小刃的感情啊,现在想来,兄弟,你还真是不容易?你说,这种感情是不是爱啊?你别怪做哥哥的矫情,想我活了这么几十年,一直以为对娇滴滴的女人才会有爱,怎么就放不下一个跟我一样的男人了呢?”
冷峻摸了摸鼻梁,苦笑一下说:“爱是什么,谁又说的清呢?我跟刃刃同你跟岩哥还不一样,说出来你可能都会惊讶,对刃刃,我算是一见钟情。
最初见到他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变态,对着这么小的小孩发情。那时我就以为,这就是不正常的情欲而已,瞻前顾后,顾虑重重,还以为做了对两人都正确的决定。
直到后来刃刃出事了,我才明白,爱是什么?时时刻刻的牵肠挂肚,忘不了,放不下,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就是死在一起,也不让他一个人受苦。那就是一本能,想把他压在身下,想和他上床,上半身思考也好,下半身本能也好,有那么重要吗?
走上这条道,比不得传统的婚姻家庭,可是,不管是别人的嘲笑,不解,社会的不谅解还是其他的困难,比起失去他来,真的统统不算什么。赵哥,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得到你的幸福。”
赵爱国心有戚戚然:“哎,我们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两兄弟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没想到,在感情生活上也有了共同语言。
冷峻一笑说:“其实赵哥不必这么难过,我觉得岩哥对你,其实也是有感情的。”
赵爱国眼睛一亮说:“你觉得岩也是喜欢我的吗?其实我也有这个感觉的,可是这个卫芳,真是让人讨厌啊。”
冷峻轻轻的咳了一声说:“其实对卫芳赵哥根本不必在意,我听刃刃说,岩哥本来就是个同,他是喜欢男人的,他找卫芳是因为不想再被大妈逼着去相亲了。”
赵爱国兴奋了:“苏小刃怎么知道的?难道岩跟他谈过?岩有没有跟他说起过我?应该说过吧?他是怎么说我的?他有没有说喜欢我?”
要是赵爱国稍微能多点心思的话,立刻就能找到冷峻话里的漏洞,就算是不能立刻推断出冷峻在这件事情上其实是推波助澜,做了不少事的,至少也能知道冷峻是全然知情的,然而赵爱国这个直肠子根本不去想这么多,已经完全高兴的头脑发晕了。
冷峻又咳了一声说:“听说他们这些人大多都能敏锐的知道哪些是跟他们一类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好像听刃刃无意中提过,说岩哥过去曾经受过很重的伤。”
赵爱国曾经猜测过赵岩当年也许被女人欺骗过,三十多岁的男人,孓然一身的到这个城市,不可能没有过去,看来猜测离得不远,只不过不是被女人伤害,而是被男人伤害而已。可是赵岩都没跟他提过,反而跟苏刃提,他有些醋味嘀咕:“岩怎么都不跟我说,反而跟苏小刃说?”
冷峻心里偷笑,拍拍赵爱国的肩膀说:“咱大男人,总的给他们留点空间,说些体己话,再说岩哥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什么事情都装在心里,跟刃刃,也只是提了一下,具体什么事情,刃刃也不知道的。”
赵爱国听到这么说,脸色才好了些。
冷峻搭在赵爱国的肩膀正色说:“赵哥,这件事情你可要想好了,决定了就不能回头,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别到时候弄得伤了彼此的感情,真有什么事情,咱兄弟可以商量个万全之策,总有解决的办法。”
赵爱国也是一脸的严肃说:“你赵哥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干不出那种混账事情。就是我妈那里,得先想法瞒着,她老人家一心催着我们俩赶紧结婚,兄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冷峻说:“卫芳那里,让她继续假扮岩哥的女朋友是没问题的,不过那个白雨竹,估计不行,咱们再如法炮制,另外再找个女孩,先让赵大妈定一下心,别让她急着天天让你们相亲。就算谈朋友,也有个时间的,不会说立刻就结婚,缓过这一阵子,咱们再徐徐图之。”
兄弟俩偷偷的在这里商量着,完全没想过另一个当事人的感受。
冷峻对自家兄弟的事情,那是完全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隔天,他就准备了最高档的全套化妆品以及皇后女性美容中心VIP金卡一张,让小周亲自送到卫芳的办公室,对卫芳表示感谢。
卫芳休息了几天,脚伤已经不碍事了,坐在办公室不免迷茫,为什么冷峻要对她表示感谢呢。好吧,她是准备跟赵岩有进一步发展,就算是冷峻是介绍人,可是也用不着冷峻来感谢吧。
卫芳这样想着,不免就问了出来,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