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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武当发生了一件大事!”胖子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
“什么大事呀?”其他几个人连忙催促他,“你快说,快说!”
“听说,安阳子老道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末徒,引起了一场纷争呢!”他那堆满赘肉的脸硬做出副不懈表情:“老道日子不安宁啰!”
一旁桌子坐着的丫头,弯起一条腿放在长凳上,大喇喇地嚷着:“哪门哪派没个争权夺位的事呀,即便皇帝老儿的江山还不牢固呢!这算什么狗屁大事呀!”
胖子不服气地撅起肥厚地嘴唇,小声嘟囔着:“这还不算,人家可是三大门派之一呢!有本事你也说来听听。”
“哼!你小子别不服气,老子这个铁定精彩。”啪得一掌拍在桌子上,连茶杯都被震得跳了一下,杯中原是满满地茶水,溅出了大半,流淌在雕花红木桌上。
“哎呀,你这死鬼,瞧瞧你脏的,快擦擦!”铁汉挥动着他那块雪白的丝帕,嗲声嗲气地说。
幸好秋海棠早早溜了,否则一定会吐到气绝身亡的。
“谁听你这大男人废话!”丫头不以为忤,继续说:“要说大事还得算前两个月杭州城内,发生在西城武家的那件事。”
“嗨!你说的这件事连街尾卖菜的都知道,不就是武家小少爷武韹祺被神秘少女掴耳光吗?旧事旧事!”大家一副你好落伍的样子,毫不在意有别人在场。
要说清楚,余婧凮比谁都来的清楚,因为这件事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还气了好几天呢!
“你们听完呐!平常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句话引得大家都竖起耳朵伶听着,尤其是余婧凮更是在意。
丫头猛灌一口茶,接着说:“个把月来,小武爷一直在家里窝着,据说他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胖子哈哈一笑:“被人掴会喜欢?那他不是变态吗?哈哈!”
“嘻嘻!”铁汉抿嘴一笑,“听说啊,小武是帅的不得了,人家也想瞧瞧。”
微微皱下眉头,余婧凮心底猛然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快,摇着白纸扇的手也停了下来。他的眸光不再飘忽,两只耳朵竖起来,制立于四人的话语中。
没等丫头开口,胖子截口笑道:“哈!哈!小铁凡心动了,难道你不怕小白脸勾了你的魂儿,然后把你往怡红院里一卖?”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我呸!猪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铁汉左手插着小蛮腰,右手指着胖子摆出一副泼妇骂街地样子,没好气地嚷着:“别看我天生丽智,姑奶奶论年纪也老的可以当那小家伙的娘了,还能让他给卖了?你这只死猪,以为老娘跟你一样满脑子都是肥油啊?”
照此而看,铁汉大概直得急了,连叫带骂,丝毫不给胖子留半点儿颜面,直气得胖子脸色发青,平放在红木方桌上的手开始紧攥,眼看着一场风波在即。
“你们有完没完?饿着肚子还有气力吵?是不是平时太闲了,想去关外住上一阵子呢?”原本趴在角落方桌上的干瘦少年不知何时已抬起头,万般不悦地瞪视着蠢蠢欲动地两人。
余婧凮本以为铁汉和胖子会有所反抗,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人居然就这样乖乖地闭上了嘴,坐在各自的桌子旁,闷头喝着茶。为此,他不觉多看了少年两眼。
干瘦少年似乎查觉到余婧凮在打量自己,冲他点点头,以示歉意。余婧凮向他微微一笑,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外。此刻已近申时,街上的人少了许多,不复方才热闹,却还算不上安静。
“喂!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了?”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丫头,傻愣愣地问。
话音未落,就收到铁汉和胖子一人一记白眼,这么一瞪反而令他更是不明就理,举起右手抓抓头荒草般的头发,搞不清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人如此对待。
“咳咳!”沉闷地咳嗽声,来自干瘦少年。他眯起那对本就不大的三角眼,对着丫头解释说:“他们不说话是因为有趣地事情都讲完了,要好好休息一下。咳咳咳!”他咳得那么厉害,像是将要连肺都咳出来一样,显然他的病,病得实在不轻。
这本是句玩笑话,在场的人却一个也笑不出来。不仅笑不出来,铁汉那只握着丝帕轻放在雕花红木桌上的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而胖子那张堆满肥肉的脸上,则不断向外湛出汗水。
难道这个看似随时随地都可能咽气的少年真的那么可怕么?说笑的吧!
一点也不错,他就是这么可怕。
若你曾听过关于此人的传说,大概你也笑不出来,试问有谁与一夜间灭掉两大帮派的人同桌吃饭时还会笑得出?据说其中有一百六十三个死在这痨病鬼手下。据说他咳的越重杀人越多。据说……
即便方才还有些怀疑,到了这种时候,余婧凮已经百分之两百地肯定他们的身份。
他们为谁而来?余婧凮不愿深想,因为他知道只要沾上这四个人准没好事。他的脸在斜阳照射下看起来,有若画中人般俊美。他现在还很年轻,人生还有很长一段路等他去完成。
店小二开始陆续上酒上菜,这家店里的伙计并不多,服务于此层的也就只有他一个,这回可有他忙的了。
“咕噜噜!”丫头捧起酒坛猛灌一口,以手背抹了一下嘴巴,放声赞道:“好酒!哈哈哈!要不是我就点了那么一点儿的话,到也可以分给你们尝尝!”
铁汉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不理他。胖子则因为满嘴塞满了油乎乎的烤猪肉,没空理他。只有那干瘦少年看着他微微地笑,甜甜地笑……
“我可以继续谈那件事吗?”丫头瞧向干瘦少年试探着问,他虽然不太精明,但还是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应该的。
干瘦少年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已经开始喝店小二刚刚送上来的冰糖炖燕窝,动作缓慢地如同是小气地吝啬鬼在数地窖里收藏地金币。
得到首肯的丫头开心地就像个被奖赏了一枝冰糖葫芦地五岁小孩,迫不及待地往下说:“不管在京城还是杭州,长着耳朵的人几乎没有未听过小武这个名字的。长着眼睛的没有不想看看传说中如鬼如神的武韹祺长得何许模样;女人们没有一个不想嫁给他的,男人们也没有一个不想扁他一顿的。”
饶口令般的话差点儿把努力消灭桌上食物的胖子给噎死,他开始不住地咳嗽,手里仍然不肯放下那条只剩四分之一的猪腿。
“真是没出息。”原本望着窗外风光的铁汉不知何时为他倒了杯茶,一边埋怨一边喂他喝下:“我知道你最近瘦了许多,需要好好补一补。可也用不着这么急呀!”一双保养很好的白嫩小手不忘在胖子胸前来回抚弄,令他的气血淌通许多。
“嗯嗯嗯!”胖子不断颔首表示赞同,他很想说些什么,只是依旧无法说出口罢了。
他们俩现在的样子简直像及了一对新婚燕尔,若是一男一女定有不少人大叫羡慕。
余婧凮忽然觉得很想吐。但他始终没有吐出来,到也真是难为他了。至少,从小到大,他都牢记这样一条家训——不要浪费半点儿粮食。不过,他总算明白秋海棠的感受了。
干瘦少年眯着眼睛暧昧看着那两个足够普通人连吐上三天三夜的人,嘴上却向丫头问道:“你见过武家少爷吗?我可没有。”
一坛惠泉酒早已喝完,丫头伸手抓过第二坛正往嘴里猛灌。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实在不能喝很多。听到少年的问话,他放下酒坛,抹了一把唇角,傻傻咧嘴一笑:“嘿嘿嘿!不骗你,我真的见过呢!”
窗外的空中掠过一群北归的大雁,一字排开,它们是那么自由,那么快乐。
“小武?你见过武韹祺?”干瘦少年显然也对这个人极为感兴趣,不断催问着。
挠挠有些凌乱的发,丫头想了想道:“对!没错而且就在刚才哩!我看到他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如意赌坊去了。”
气势汹汹?这句话引起余婧凮莫大的兴趣。武韹祺那小坏蛋一定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了。倘若不去凑个热闹,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咳咳咳!”丫头的话音刚落,干瘦少年又开始咳嗽。他已经吃完了一整盅冰糖炖燕窝,接过铁汉递过来的雪白丝巾,擦着右边那只几乎已经露出骨头的手。看他的样子简直就像在擦一件珍贵的瓷器。
此时,余婧凮招过店小二。他根本不必细看账单,便掏出一张本地吉祥钱庄发行的五百两银票递给他。
店小二连声说:“谢谢,谢谢,少爷你下回一定要来。”可真是遇到财神爷了。
“咳咳咳!”等店小二下楼后,干瘦少年慢慢站了起来,堵在楼梯口,慢慢道:“既然大家都讲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