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山鸡听了,着急道:“大王,使不得!你的身子……”
老山鸡惨然笑笑,向凤凰问仔细了,便凝神施法,运精气于指间,猛地向墙角一指,变出一套高床暖衾来。
他一面擦去额上虚汗,扶着门框气若游丝地问凤凰:“上仙可还满意?”
凤凰见他就快倒地的样子,哪里好意思说不满意,就轻轻点点头。
老山鸡顿时松了口气,身子忽然向下滑去,滑到一半,到底是没撑住,现出原形来,把凤凰吓了一大跳。
“你!你没事吧!”凤凰忙问。
老山鸡叫唤了几声,小山鸡嘟着嘴在旁翻译:大王说他没事。
凤凰看着老山鸡,一时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多谢。”
老山鸡又叫唤了几声,小山鸡翻译:“大王说,上仙太客气了。时候不早了,上仙早点休息。”
凤凰轻轻道:“恩,你也早点休息。”
小山鸡便抱起老山鸡出门。
走了两步,老山鸡又在小山鸡怀里挣扎摇摆地叫唤起来。
小山鸡便又转过身来翻译:“大王说,他法力不济,不知那床能撑到几时,若是半夜有什么变故,上仙就来找我们。”
凤凰略带歉意的微笑忽然就僵在了嘴角。
老山鸡又叫唤了几声,小山鸡翻译:“大王说,那我们先回去。有事随时敲门。”
☆、雕花大床
凤凰躺上了这张跟他在天界一模一样的雕花大床,却并没能立刻入睡。他脑子里有两句话,沉沉的压得他辗转反侧。
一句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一句是山窝窝飞出金凤凰。
过分地关注这两句话,导致的结果是凤凰做了奇特的梦。
梦里他掉落山头,养了一群的山鸡。
当然梦里的他是很喜欢这些山鸡的,否则也不会这么不怕麻烦地养那么多只。
但这些山鸡毕竟过于低等,总不听话,是故让凤凰追逐得异常辛苦。
刚抱起了一只,另一只就在旁边打翻了醋瓶子闯了货,让他四顾不暇。
整场梦,凤凰都在不停地安抚着这些山鸡,忙忙碌碌,东奔西跑,却又乐在其中。
不得不说,山鸡乖巧时,凤凰摸着那些油光发亮的羽毛,还是很称心的。
然而,毕竟是过于忙碌一些,以致于那雕花大床不堪重负,半夜里忽然一塌,将凤凰重重摔下地来,醒了。
凤凰半睁睡眼,摸摸身下不成样的几块破烂木板,心里暗叫倒霉。
他却不知老山鸡病得如此之重了,连一个晚上都熬不住。
想到方才他脸色煞白满脸虚汗的样子,凤凰心里不太好受。
他爬起来,借着月光推门而出。
还有半夜时间,不知要怎么睡。
去找老山鸡?总是有些不甘愿。
他在院子里踱了几踱,又看了几看,终归是连件可供盖在身上的衣服也没找到。
难不成,要在地上坐一夜?
当然,比起去求老山鸡,凤凰是更宁愿冻上一夜。
他心里骂了几句天意难测,又折回自己那间小破屋。
刚往地上一坐,他又想,若是明日一早被老山鸡看到他这副倒霉样,他是不是可以羞愤自尽了…
于是凤凰又站起来,寻思一个能风雅度过漫漫长夜的办法。
他回到院子,沉思着,沉思着,抬头望一望皎洁的明月,忽然就灵光一闪。
去厨房弄了一副小桌椅摆到院子里,把自己下午打包的茶点摆出来。
正要去井里打水烧开泡茶,老山鸡的房门却忽然开了,小山鸡走出来,打着呵欠不太情愿地向井边的凤凰喊话:大王问,上仙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凤凰是早有准备的,当即高贵优雅地回道:“有劳你家大王挂念。本座是见今夜月色正好,便起了怜赏之心,没什么要紧的事。”
小山鸡“哦”了一声,抬头望一望月色,便回屋复命去了。
凤凰便挺直了背,端坐着等。
等了片刻,老山鸡果然披着毛茸茸暖和和的厚披风从屋里走出来看热闹了。
一边吩咐小山鸡“还不快去烧水”,一边走到凤凰身边,断断续续咳嗽着,颤手解了披风的系带,把披风披到凤凰身上:“凡间不比天上,夜凉露重,修岚莫着了凉。”
那披风果然如看着一样暖和,让凤凰五脏六腑都舒坦起来。
他扯了扯皮毛,那趁手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多摸了几把,又泰然地将系带系好,指使小山鸡放下水壶,对老山鸡道:“大王的心意本座领了,大王快回去休息吧。”
“无碍的,我不困。”老山鸡找了张凳子,挨着凤凰坐下,一边给他斟了茶,“我也很久没有赏月了,今夜……”
老山鸡抬头望一望天上满月,接着道:“今夜月色正好,最适合把酒言欢。”说着便唤小山鸡,“烫一壶酒来。”
凤凰伸手拦住他:“本座不惯与人同饮。”
老山鸡顺势抓了他的手往自己怀中带:“诶,独酌无趣,修岚你与我饮过一番,便会知道二人对饮才最有趣。”
凤凰立刻便要挣开,老山鸡虽在病中,手劲却大得诡异,像金刚所铸似的,半分撼动不得。
偏又有小山鸡在旁,瞪着眼,一眨不眨好奇地看着,凤凰最好面子,虽急了满面薄汗,却又不能大喝出声,只能“你……你……你……”这样的如鲠在喉。
老山鸡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又将拇指在凤凰手上刻意摩挲戏弄,后见凤凰就要翻脸,这才笑着作罢,只把他手攥在自己手中。
凤凰见他总算退了一步,便这么半推半就地从了。心中却仍有不甘,举杯迎头喝过一盅,对老山鸡道:“你可知那月宫中住有什么人?”
说着话,眼里尽是对老山鸡的轻蔑不屑之意。
老山鸡的笑容立刻有些不太自然:“哦,什么人?”
凤凰斜眼看他:“这你都不知?那月宫中住的,乃是这天上地下最美的仙子——嫦娥仙子。”
“最美?”老山鸡举杯一饮而尽,摇摇头,“我看未必。”
“你懂什么!多少上仙费尽心思只为博月宫仙子一笑,只可惜……”
“可惜什么?”
凤凰自饮了一杯,不说话。
“可惜她不领你的情?”老山鸡冷笑,手中捏着的酒杯有轻痕泛开。
“你这山野村夫怎知我天界气派。”凤凰有意挽回面子,“嫦娥仙子清雅绰约,出尘脱俗,怎肯为凡情所累。”
老山鸡还是冷笑着:“知道她为什么不接受你吗?”
“为什么?”凤凰明知老山鸡必不安好心,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天知道为了这个问题,他都快要想破了脑袋。
“因为全天庭的人都知道……”老山鸡的口里泛着淡淡酒气,呼在凤凰耳边,烫得人忍不住想躲开,“你是个断袖……”
老山鸡说完,伸出舌尖轻轻舔上凤凰的耳垂。
老山鸡从后将凤凰环在怀中,双手紧箍着他,令他挣扎不得,湿热的气息包裹在他耳畔,动作异常暧昧,言辞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酷:不管你再怎么献殷勤,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凤凰试图别过头,老山鸡却立刻加大了力度,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耳垂被整个含进嘴里,吮吸舔、弄,让他忍不住抓紧了老山鸡的衣袖。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老山鸡语气冰冷,没有温度。
凤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山鸡。
那个总是嬉皮笑脸没正经耍流氓的人,原来也是会被激怒的。
身体有些奇怪的感觉,凤凰知道自己是被老山鸡勾得情动了,却压抑着不肯表现出来。
老山鸡又向下,细碎地咬着他的喉结。
凤凰紧抿着嘴,他知道老山鸡在盯着自己看,只要稍微有点松动,老山鸡就会……
就会……
就会怎么样呢?
老山鸡又能对他怎么样呢?
凤凰忽然又想不出来。
“朝华……”
谁的声音?
好像只是被风吹过的错觉而已。
那在脖颈处的流连却倏然离开了。
手臂却仍旧紧紧箍着他,安静地,等待下文。
“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吧。”凤凰道。
☆、陈年往事
话说完,等了老半天,身后的老山鸡还没有接腔,让凤凰不禁皱眉,若不是肩上沉沉压着老山鸡的两只手,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老山鸡的听力。
“喂!”凤凰转身,仰头看着老山鸡,见他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莫名有些喉头发涩,清清嗓门问道,“你听到本座问话了吗?”
老山鸡凝滞的表情像被瞬间打破,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