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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爷爷,今天我们就要搬家了哦!”可爱的小女孩趴在病床边,拉住老人温热的手掌,“小柳姐姐给我们找了个很漂亮的大院子,我们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已经住进去啦!今天你的房间也准备好了,嗯,到时候还有其他贪睡的大人和你做邻居呢,你在梦里就不孤单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李修杰带着李小柳走进来,他摸了摸病床边女孩的发顶,“车子已经来了,我来推床了哦。”
女孩点点头,跟在推着病床的男人身后,她伸手牵住小柳,“小柳姐姐,多亏你啦!谢谢你哦!”
李小柳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修杰走在前面唠叨着,“小柳啊,你要和孩子们好好相处哦,现在C市的小朋友就你们几个了,你要多笑笑,玩耍、做运动都不要坐在那儿不动,要和大家多交流……”
“知道了!”李小柳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自家叔叔啰啰嗦嗦的发言,“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说好的婶婶呢?嗯?”
李修杰无言以对,推了推眼镜框,斯文俊秀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这、这不正在找吗……”
三个月后。
“以安!以安!——”左予平指尖颤抖地按在键盘上,回头大声喊。
就坐在他背后的宁以安连忙起身,看向电脑屏幕,“来了,这是——找到了吗?”
“找到了……”左予平深深地吸了口气,“左藤丽藏起来的这个配方,虽然不能直接破坏异兽基因,但有很强的压制、削弱作用——最低最低,异兽基因对我的影响也可以减弱到十分之一以内……”
宁以安按住左予平修长的手指,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十分之一的影响,那么至少十年以内你不会有事了——等到十年后,我们必定早就研究出最终的解药了。”
“嗯!”左予平笑着点头,红着眼眶靠在爱人的胸口,“宁指挥官,那就委屈你当我的研究助理啦!”
“是啊,”宁以安露出温柔的笑容,打趣道,“工资几何?”
“唔……”左予平挑了挑眉,仰头含住宁以安敏感的喉结,“没有钱,只能以身相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过去的事
左予平始终记得,那天阳光明媚。
身着大红裙子的左藤丽,虽然已年过三十,却依旧容姿妍丽,大红色的嘴唇鲜艳妩媚。
她的身上有着实验室特有的试剂味道,却被馥郁的香水深深掩盖,就像她漂亮外表下的疯狂偏执一样。
趁院长将害怕地说不出话来的以安带回寝室睡午觉的空隙,这个女人也懒得伪装了,开门见山道:“怎么?不想跟我走?”
左予平淡淡地回答,“我和以安的年龄现在是十一岁,我们自己不同意的话,你也没法领养我们。”
“何苦呢?你看这个孤儿院……嗯?拦得住我吗?现在好好跟我走了,我还可以考虑给这里多捐点经费。”
“……”确实,她的身体经过她自己的研究改造,早已拥有了职业雇佣兵般的战力,安保并不森严的孤儿院对她来说,跟没上锁的破笼子似的,随时可以把他们两个小崽子拎出去。
“你没有考虑的时间,今天直接跟我走了,回去好好配合我的实验,我就暂时放编号EN一马——你觉得划算不划算?”
左藤丽现在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还用这种笨拙的方法来亲自寻找他们两个的踪迹,说明她身边几乎没有可用的人手和资源了,要是有了自己做试验体,她精力有限,确实很有可能暂时放过以安,左予平思索着,可如果不能回他和以安其中一个,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我跟你走。”
女人满意地笑了,伸手摸摸他的头,“乖孩子,走吧!”
左予平被她冰冷的手紧紧牵着,跟着她去办手续。
临走之前,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再见以安一面,他低声道,“我还有东西没有收拾好。”
左藤丽低头瞥他一眼,眼神冰冷,嘴角却依旧微笑般地勾着,“这样啊,予平,那你去收拾吧,也和以安告个别。”
左予平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径直回到寝室,却没看到以安的身影。
“以安呢?”他转头问孤儿院里的小伙伴。
那个小男孩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不知道呢,一直没有回来。予平,收养你的人看起来和善吗?”
“还好吧。”左予平心不在焉地道,以安他……还在害怕吗。
“真羡慕你啊,我也想有爸爸妈妈,可惜我都这么大了,不会有人要我了吧。”小男孩扁扁嘴,难过地说。
左予平叹了口气,算了,以安呆在孤儿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嗯。你帮我转告以安,告诉他——没关系,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对,待会儿就走了。”左予平点点头,却又再次左右望了望,盼望以安能够出现。
“那,保重!将来可别忘了我们呀。”
“好的。”最终,左予平仍旧没有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以安。
“这是你的房间,”左藤丽带着他回到位于顶楼的住处,一进门,就随意地扯下了身上的红裙,套上了白色的实验袍,“这边是厨房,还有,冰箱——饿了就自己找吃的,我是不会管你的。”
左予平背着一个小背包,沉默着走进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想了想,又踮着脚尖在冰箱里拿出一块面包。
还没吃完,左藤丽便站在她自己配置的实验室门口,“编号UP,进来。”
左予平没有反抗,他幼小的身躯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他使用精神力杀掉左藤丽,他除了听话也别无他法。
左藤丽让他爬上试验台躺下,并把他的四肢和颈部固定住,“等会儿不准吵,我听了心烦,顺便说一句,底下三层的房子我都买下了,墙上也有隔音材料,你再叫也没人来管的。”
左予平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冰凉的针头刺进太阳穴,脑子里仿佛被搅成了一团,痛得几乎难以忍耐。
“使用你的精神力,自己平息痛苦。”左藤丽将监控他身体数据的线缆一一安装在他身上,转头望着电脑屏幕,命令道。
冷汗从额头滑下,滴落在冷硬的试验台上,左予平死死咬住嘴唇,尽力调动精神力,用它平稳的力量梳理脑中冲撞的乱流。
不知过了多久,他朦胧中听见左藤丽不满的声音,“三个小时,都还没有做到屏蔽痛觉,不仅精神波动乱七八糟,身体数据还降低得那么快——起来!明天早上换一支试剂重来!”
左予平动了动,感觉固定他的钢圈已经打开了,便自行爬起来,缓慢地离开了实验室。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左予平拿起吃剩的半块面包,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囫囵吃了下去。
他觉得有点恶心,却强逼着自己又去冰箱里拿了个罐头出来吃掉。
左藤丽的那个厨房就是个摆设,安了煤气灶,却只有一口锅,碗筷也没有,那女人自己说不定连冰箱都懒得开,随便给自己注射一支营养剂就能继续分析数据了。
左予平喘了口气,吃力地站起来,草草洗了把脸,便躺倒在了床上。脑袋很昏沉,他额上的冷汗就没有停过,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头顶的天花板旋转着,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
他再次闭上眼,试图入睡。可眩晕和疼痛并没有停止,依旧叫嚣着,质问他的存在。
以安……他默念着。曾经的这种时刻,以安总是默默地蹲在自己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或者单纯地贴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获得坚持下去的勇气。
现在。左予平用力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抱住胳膊,像是在拥抱着什么。
现在,他也要坚持下去,以安才能安稳地呆在孤儿院里。痛苦和难过,自己来承受就好了。
你一定好好的,代替我体会外面温暖没有痛苦的世界。左予平在心中默念着,既是微弱的祈祷,又是坚定的决意。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左予平已经十五岁了,正是普通孩子初三升高中的年纪,可他一直没有上学,甚至除了左藤丽偶尔需要带他到郊外进行杀伤力较大的测验,他连门都没法出。
左予平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精致的脸庞。由于长期处于室内而显得过于白皙的皮肤,让他本就没有表情的神色更加冰冷。
他伸手比了比,估摸着自己大概有165左右了——只比左藤丽矮一点点了。
手指从头顶滑下,无意识地在唇边流连。以安,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