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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蟒领军一路杀到了黑阙山,惊雷大雨仙魔乱斗之中,便看那只巨蟒化出一个玄袍男子,威风凛凛地长啸——
“炽乌在此,魔神何在!”
此话刚出,就见庞大魔军之中一火云俯冲而来,天边敞亮似如白昼,来势之汹汹让神魔两兵都不由争相退步。
那熊熊火光一举直接冲向了黑蟒,众神魔就见远方那团黑红缠在一处,声声嘶吼长啸似要穿透耳膜,烈火黑雾激烈而斗,战况之激烈丝毫不逊于应龙刹隽联手迎战之时。
电闪雷鸣红云烈火之间,忽闻黑蟒喊了一声“其余的交给你们”,接着就瞧他突然将煞气收起,张开手臂抱着那团火云一同坠下——
这突来的转变让那远处观战的两军兵将有些措手不及,也不知是谁先反应,仰天喊了一声“杀!!!”,于是混战再启!
而在另一边儿黑蟒才收手,那火云也停止了剑拔弩张,在他的拥抱之下仿佛跟着安抚下来,一起与他慢慢坠落,穿透了云雾红霞,黑蟒只觉朦朦之中一双手环住自己,他将头一抬,就看那眉若削成,华茂春松,双眸似若春水,柔情绰态,如此的天人之姿,天上地下唯有一人。
这就是凤君,凤凰族等待了万万年的神凤鸾卿。
此时此刻,黑蟒总算明白为何众多男女为其心驰神往、意乱情迷,只因为当那双真真正正充满爱意注视着你的时候,没有谁是可以拒绝的。没有谁。
鸾卿抱着黑蟒稳稳落在了彩云之上,就像是一刻都等不了似的,他们紧紧相搂急促混乱地吻成一团,一起在柔软的云上连连滚了几圈,散开的青丝都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分开之际,黑蟒微喘地趴在美人的胸膛上,热气喷涌在那玉颈上,低低地哑声道:我该叫你谢十一、赵鸿、瑶光,还是……
鸾卿突然翻过身来,抓着黑蟒的双手将他压在身下,那长长的秀发垂落下来,黑蟒向上俯瞰,只觉心口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想那三世,本以为看惯了这张脸,如今却发现,真正的凤君确确实实美得惊心动魄,这种颜色不管看多少次,怕就是再如何坚定也会忍不住沉沦的罢。
我恨你。
那似如天籁的声音响起,即便他嘴里这么说,但是那双眼里流动的神采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黑蟒媚眼不禁弯了起来,扬起那玩世不恭的嘻笑: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凤君如此恨孤,莫非亦爱孤至深……?
只见那天颜慢慢漾开一抹笑靥,黑蟒不禁为美色所惑,看得痴迷。衣袍摩挲之声悉悉窣窣地响起,那完美的手指像是摩挲这世上最珍贵的玉器一样地拂过黑蟒的脸,不可抗拒的气息吹拂在脸上,那飘扬的发丝就像仙女拖在地上的丝带,梦幻而撩人……
黑蟒的呼吸猛地一窒,那硬邦邦的铁杵就这么闯了进来,两腿竟不知何时被折了起来。黑蟒似是要下坠一样地攀住鸾卿的肩头,“啊”地溢出一声似痛苦而又欢愉的呻吟,鸾卿便毫无克制地狠动起来。
每一下都顶到最深,每一次都使出了最大的劲儿,黑蟒无助地仰着头,看着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一双眼,如此浓烈的情谊、如此霸道的占有,让黑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颤栗。他听到了鸾卿一声又一声压抑的粗喘,那诱人的喉结跟着他下身的顶撞上下晃动,黑蟒忍不住支起身子,伸出舌头轻轻舔过……
唔……!
鸾卿猛地将他再次压下,掐着他的脸狠狠地啃咬他的嘴唇,香舌追逐抵死纠缠,他们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双手迷乱地抚摸着彼此的身体,火热的根物在那淌水的蜜穴里擦撞着,相连的地方被他们凌乱的衣袍掩住,唯有那盘在美人细腰上的白腿透着致命的诱惑。
我恨你如此狠心,一次又一次将我抛下。
我恨你质疑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试探我的底线。
我最恨你的地方,是你视上界远重于一切,就算殒命亦在所不惜。
我这么做,只是要你明白——为了你,管他天上地下、哪怕是凤凰全族,于鸾卿而言都可弃如敝屣——
那么你呢?炽乌,你能为我做到如何地步,告诉我,快告诉我……
黑蟒似溺水般地紧抱住他,粗喘不止上下剧烈而动,两腮桃红犹如桃花娇俏,他只觉得自己就快要死在鸾卿身下一样,忽听那几声告白,眼眶竟是一热,在就要攀上极乐之时捧住鸾卿的脸深深地看着他,似叹似笑,终是郑重地与他相吻。
不顾一切快活一场,亦不枉这三世纠缠。
后来黑蟒将万情莲一事全盘告知,鸾卿却是不以为然地一笑,问说:你可知这三世为何我总爱上你?
黑蟒茫茫地摇头,鸾卿发出笑声,那银铃声音似如甘泉流淌于心间,只听他悠悠地说——那就好好想,想不到我就永远不告诉你……
这个疑问在后来困扰了黑蟒数千年之久,以至于后来他亦渐渐淡忘。
这一头自顾风流,另一头天兵神将也已把魔军收拾得差不多,那些将领本是忧心忡忡,正欲找个代表前去探查,哪知回头就看那一双人已从云层从相携而上,旁若无人地直飞上界。
于是众人面面相觑,这样就……打完了?
且不管这些事由谁善后,只道黑蟒携着鸾卿前去上界天宫负荆请罪。
天宫神殿众仙云集,天帝神光灼灼刺眼,瞧那黑蟒与鸾卿一同跪下,一浑厚声音就从上方传来:“凤君鸾卿,你可知罪?”
只闻鸾卿不急不徐应道:“鸾卿不知何罪之有。”
作为鸾卿转世的谢十一堕入魔道,涂炭生灵,疯狂作为只欲将黑蟒逼出。然而说到底,谢十一的堕魔是为天道命定之运,难以追究其责,若真硬说有罪,那也只能是神凤辜负了上神青眼,跨不过情关,渡劫失败,来日若还要成神估计又要等上数万年的时机。
这天上地下本就无所谓公平只说,鸾卿乃是天神血脉,与八方主神同出一源,就算他欲毁灭六界亦无人能追究其责。
然而神凤此话却招来众仙非议,俱言其不知悔改。
黑蟒急得冲他拼命眨眼,鸾卿却冲他安抚一笑,便傲然站起俯瞰天帝,道:“上古混沌之时,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同为四兽地位相当,而在万亿年之间,诸位上神逐渐陨灭,龙族趁此引发神界之战自号为帝建立天庭并引以为正统,驱凤族杀白虎灭玄武,却不知众位觉得,那些死去的神灵之后又该找谁索命——!”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实际上,鸾卿所言句句属实,然而自龙神掌管天庭以来,亿万年前的旧事就被销毁灭迹,即便有些流言蜚语流传下来,亦无敢在上界大放阙词,是以这事变成了上界最大的禁忌。
眼下鸾卿将这禁忌毫不遮掩地公告于世,自引来万众口伐,那过去直追着鸾卿后方跑的金龙太子此下亦满嘴恶毒之言,更有那些将军已经站起来,要上去将鸾卿拿下。
“你们敢!”黑蟒站起来挡在鸾卿面前,瞠目低吼一声,他们哪还敢上前一步。
“禀父皇,炽乌与鸾卿必是相互勾结,为祸天下,儿臣恳请父皇重罚,切莫姑息这两个奸人!”金龙太子出到殿前,一副大义凛然地跪下拜道。
太子领了个头,其他仙神就争相站出来,各个义正言辞,更有甚者说得泪声俱下,将他二人说成罪大恶极之徒。
“呵。”鸾卿蓦然溢出一声轻笑,只看他握住黑蟒之手与其十指相缠,他二人相互凝视片刻,鸾卿便似毫无畏惧地站出来,“当年那只凤凰之所以偷衔西天神母的神丹,便是因知这数亿年前灭族之耻,进而怨恨蒙心铸成大错。这数十万年来,凤凰族未有神凤出世,甘于依附龙族而活,如此行径便是鸾卿亦耻于提及。”
原来,神凤鸾卿早就对凤凰族死了心,想当年他们将他送至天宫,鸾卿面上毫无波澜,心里怕是愤恨难当,是以他便干脆随心而活,荒唐游戏,不求清醒,只愿醉生梦死。
“凤族无耻,龙族可又好到哪去?横竖亦不过是一丘之貉!天帝莫非不曾疑惑,为何这数十万年来,龙子无数,神龙却越来越少,而今——”他扫了一眼天帝百子,那明媚凤眼似若深海,直看得那些龙子心慌乱颤,不由自惭形秽,至于那金龙太子,神凤仿是觉得看着便要脏了眼目,直接道:“天帝共有百位龙子,却不见一个天具神格,可不知是否又要前去洞庭天外求予东神?”
此话似如一面耳光重重甩在天帝脸上,就连黑蟒都不禁汗流涔涔,一脸震惊地冲着鸾卿傻傻眨眼。
乖乖!这鸾卿莫非这次真的傻了?!这句话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