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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只觉得眼前一黑,瞬时间眼前的压力没有了,背后的阴冷也没有了,于是赶紧转回身查看情况。
只见黑骑优雅地蹲坐在地上,尾巴依旧缠在女鬼的脖子上,女鬼想要挣脱它的尾巴却使不上气力,只能任由对方缠着,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
美女与野兽啊!这是小赵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那黑豹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管人家叫野兽有点太过分了,至于那女鬼……还真没看出哪里像美女来着!
黑骑可不管赵衙役此刻的心理活动,它扭头看了眼云坤,云坤点了点头,黑骑起身用尾巴继续圈着女鬼向大堂溜达过去,而女鬼只能弯着腰跟在后面飘着,那样子好不可怜。
众衙役集体风中凌乱了——它这是虐待犯人啊!!
在大堂上干等了半天就快睡着了的县太爷睁开那双本来就不大、现在困的都要完全不见了的小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大堂上的一兽一鬼,吓得顿时清醒过来。
“呃,这,这……”县太爷指了指看上去快断气的女鬼,又看了看那头趴在地上不理他的豹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本县到底要审哪一个?怎么总觉得应该审问一下这个虐待人贩的黑豹子呢?
当然,县令大人没那么大的胆子,在众衙役跟着进入大堂,站回自己原来位置之后,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把抬脚刚要迈进大堂的云坤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云坤把自己那只脚又拿了回来——他就是个旁听,应该待在大堂外面,嗯,对!
县太爷拍了惊堂木之后,大堂静的连头发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县太爷抬了抬手里的惊堂木,想着再拍一下给自己壮壮胆,可看看大堂这种诡异的情况,县太爷果断地把惊堂木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咳,下跪何人啊?”县太爷的话一出口,众衙役还有守在门口的云坤脚下都是一个趔趄——大人啊,您没看到那女鬼是趴在地上的吗?谁跪着了?
黑骑低头看了看自己半弯的前腿,本来就黑乎乎的一张小脸现在更黑了——老纸木有给你下跪!
伤了自尊的黑骑一甩尾巴,把女鬼扔在大堂上,它自己晃晃悠悠地出了大堂,来到云坤身边之后用那张黑脸蹭云坤的袍子,像是要把脸上的黑都蹭到云坤身上似的。
云坤无语地看着自家撒娇的爱宠——你别蹭了行不,裤子都快被你蹭掉了!
县太爷一看那黑豹子走了,心里的压力顿时消失了一半。虽然明知那黑豹子是云坤王爷养的,但说到底那也是只猛兽啊,万一突然扑上来的话……县太爷光是想想那场景就吓出了一身汗。
只是县太爷忽略了问题最重要的方面,黑骑之所以趴在大堂上,为的就是看着那女鬼,不让她做怪。现在黑豹子离开了,屡教不改的女鬼又来劲儿了,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用那双惨白的眼睛盯着县太爷,嘴角裂开了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完成的笑容。
县太爷一哆嗦,他怎么觉得这女鬼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怕归怕,不过看看那些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衙役,再看看站在外面旁听的王爷,县太爷只好把自己的宝贝惊堂木又拿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
“你是何人,前几日枉死的几条性命可是你害的?”县太爷借着惊堂木发出的巨响,一鼓作气地问出了他该问的话。
“呵!”女鬼发出一连串惊悚的笑声,笑的在场的人都是一哆嗦,连见惯了大世面的云坤都哆嗦了一下——谁规定女鬼都要笑的这么难听的?!那些异志里写的清纯女鬼,他怎么一个都没见过呢?
黑骑抬起前爪扒住自己的小耳朵——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要睡觉!
“回答本县的话!”县太爷心里害怕,只得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那响亮的声响吓得众人一哆嗦,而该害怕的女鬼却没有任何反应。
“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女鬼阴测测的话语传来,县太爷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可该问的还要问:“这么说你承认杀人之事了?”
“承认,为什么不承认,呵呵!”女鬼仰天长啸,伴随着那让众衙役都忍不住捂住耳朵的笑声,女鬼突然欺身上前,一双厉爪抓向了县太爷的胸口。
“啊!”县太爷惊得叫了一声,那女鬼已经到了眼前。
还想装睡的黑骑被云坤踢了一脚,不满地转头怒视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鬼,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顺便发出了一声“吼”!
手已经触到了县太爷胸口的女鬼身子一顿,像是失去控制的布偶般软倒在桌子上。县太爷看着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女鬼,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你为何要害人?”终于发觉让县太爷审女鬼这事不靠谱的云坤闲庭信步般地进了大堂,把吓得动不了的县太爷拉开,自己坐了上去,和女鬼来了个面对面。
“我不服,我不服!”女鬼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眼中是愤恨的火焰。
“有何冤屈不妨说出来,虽然你害了八条性命,若是情有可原的话,我会考虑为你求情。”云坤的眼光变得温和了许多,他见过太多死的冤枉的鬼魂心怀怨恨害人的事,也知道那些害人的鬼很多都是值得同情的。只是杀人就是杀人,就算你有天大的冤枉,害了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毕竟那些被鬼害了的人都是无辜的。
“那个赌鬼害我性命,我就要天下人给我偿命,哈哈哈!”女鬼张狂地笑着,换来的只是云坤那悲悯的眼神。
“下去之后好好改错,你还有重见天日那天!”云坤拍了拍身边的黑骑,黑骑猛地跃起身,带着女鬼凭空消失了。
“这,这……王爷,这,这是怎么回事?”看傻眼的县太爷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确定那豹子和女鬼都不见了才颤颤巍巍地向王爷施礼。
“不过是个被赌鬼丈夫害了的可怜人而已,我已经让黑骑送她下去了,你派人查查看她丈夫是哪个,抓回来按律处置吧。”云坤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分无奈,夫妻能携手乃是几世修来的缘分,那些世人为何就不懂得珍惜呢?
想到此,云坤又想起了刚刚在后院看到的那抹土黄色的背影,天下之大,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呢!
正文 7第七章
这几日,赖小三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节奏,生活的内容终于又剩下一个字——懒!
那日一时兴趣扎针去了县衙的结果就是赖小三躺在床上睡了四天,任你天打雷劈,人家就是兀自不醒。以至于那些来看他顺便谢他出言提醒的衙役们吓得差点给他找大夫,看看这人是不是看守死人最后把自己也弄成了个死人!
事实证明,就算赖小三真变成了死的也没有大夫敢跑到义庄来看病,而几个衙役也不敢把赖小三给扛走。
他们可是都记得有一年赖小三因为懒得做饭把自己饿晕过去,王衙役正好到义庄查看尸体,结果看到晕过去的赖小三就给送到了医馆。先不说那大夫七个不愿意八个没胆子地推脱不肯给这个吃人小煞星看病,单就是赖小三清醒之后那个“多管闲事”的眼神,就够几个衙役喝一壶的了。
所以无奈的王衙役只好和其他几个衙役商量好,轮班留在义庄照顾赖小三,而这第一班,当然就是王衙役以及跟他最好的小赵。
夜色渐浓,小赵看了看漆黑一片的义庄,身子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谁都知道桃县义庄的历史,这里可是死过一百多人的啊!再加上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具尸体在这里停留过,虽然那些尸体最后大多不是下葬就是焚烧了,不过谁知道他们的亡灵是不是也离开了呢!
越想越害怕的小赵抱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眼睛不住地四下打量,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起那个依旧安稳地睡着的赖小三——别看这孩子年纪不大,这胆子可是真不小啊!不但敢一个人守着这阴森森的义庄过日子,甚至还敢这么没心没肺地睡上好多天,如果是自己的话……小赵觉得,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小赵啊,吃点东西吧!”出去买东西回来的王衙役一回来就看到小赵那张受惊过度的脸,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小赵,你这是咋了?”
小赵一看来的人是王衙役,那颗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我说王哥啊,麻烦你别突然出声行吗,人吓人真的会死人的!”
“呵,小赵,你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王衙役给了小赵两个肉包子,自己也拿了两个坐在床边开始吃:“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