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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及时雨,解救了那位大旱急云儿的人了。”
随向店棣道:“你快去拾掇,我们便好—[-—路啦!”
原来这唐三钹正是麻谷老人派唐棣师弟前去请来的,当唐棣将北来途中所遇,告诉麻谷老人之后,麻谷老人即已暗作计较,心想:“不好,这事要不化解,终成心腹患,唐三钹的武功不弱,尤其他那三只飞钹更是厉害,在武林各路英雄好汉何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一提到唐三钹,就惧他那三只飞钹十分,也可以说是武林中响叮当的人物。他到现在还仍然不知道娲母已遭恶报,身受重伤,若是他前往苗山寻仇问罪,那秀姑哪能天天防备,夜夜小心。
一时疏忽,而遭唐三钹暗袭,那可就灾情惨重了。”
而且秀姑这次重返苗疆,志在移风除毒,造福西南,重建家园,岂能她受到干扰!故尔回到燕山,即和燕山客大幻神二人一商量,在去苗山时,定将唐三钹邀请到一同前赴,尔回到燕山,消除他和苗山间的冤仇,便即日派遣唐棣的师弟携带三人的邀请函,前往川北的剑阁,将唐三钹请来!
唐三钹和这三位武林名宿,皆神交已久,在武昌城中又听得唐棣言语,也是要前往苗山抠那娲母的晦气,正是敌忾同仇,不但是欣然而来,且暗中庆幸如果能得到这三人的协助,往苗山一行,找那娲母雪冤报仇,那岂不是如探囊取物的一般。因此唐三钹把家事交待清楚之后,他便日夜兼程,急奔燕山而来。不敢耽搁,以免延误的约期,恰好今天一大早,便赶到此地,和他们几位会合,以便赶赴苗山。
一阵寒暄,一阵哈哈,唐棣时已拾掇停当。几人用过早餐,各带简便衣着等物,便即刻动身,这时唐棣才知道唐三钹的孙女,并未随同她爷爷前来,这才安了心,不再为蓝茜的事而担忧了。
唐棣追问之下,才知他师弟在前往剑阁邀请唐三钹当时,受命不得说些题外的话,所以到剑阁之后,只传达了三人相邀之意,并未提到其他得事情,而且也未提到返回时间。
月娥也曾想到爷爷此次前往苗山,归斯未定,而距离和蓝茜约定得时间,也很近了,如果我跟爷爷前去,届时不能返回,蓝茜如果前来,如何相见,故尔不肯与她爷爷同来,只有留在剑阁,她一心要等蓝茜。
唐棣心中一想到这件事,便不由得暗自笑道:“一个是为他父仇,一心结缘,便在江湖卖艺,真心诚意寻佳偶,现今在家中静后佳音。另一个是为求解灾消祸,去除冤仇,竟然易钗而弁,虚情假意允姻缘。那蓝茜这套恶作剧,竟惹得那小姑娘,亦疑亦狂,竟候佳音。一说半年为期,依我看应改为何年何月了。蓝茜这个乱摊子,如被唐三钹知道以后,可要丢人现眼啦!”
几人上了路以后,麻谷老人并未将邀请唐三钹前来的真意说出。唐三钹只想是几人结伴去往苗山寻找娲母算帐,所以心中好不高兴。
唐三钹这些年来,一心只想为儿子报仇雪恨,几次前往苗山找娲母为儿子报仇,但是都因为苗山武学的确厉害,以武功相比虽然可和娲母不相上下,但是另外两件,自己便远不如娲母,可以说无法和娲母相抗衡,一是娲母可藉振袖之力,凌空下攻,另外一件便是具有剧毒的铁蝙蝠,尤其是那漫天花雨的一招,更是防不胜防躲了难躲,稍一迟缓,但有被击中的可能,一被击中剧毒便发作,更无良药可医,必死无疑。几次前往,不但未能达到目的,反而狼狈而归,这次有他四人相助,武功均属上乘,武林名宿,那娲母授首有期,死亡到限,那杀子之仇,指日可待。
这一行五人,一路之上,饱览名山大水,寻幽探胜,尽饮佳酿,饱食盛馔,到也悠闲自在,西南各地,气假温和、林繁树密、蓊郁苍苍、江阔水急、帆樯如林、美影如画。一路行走,倒不觉得冷清寂寞。这一天已到了湘西,距离苗山已近,数千里同行,何止廿几天,四人虽皆武林名宿,但一路之上,却绝口不提武学一道,那唐三钹在这二十多天同行之时,却暗地里留了意,仅从四人的脚程之上,便可看出功力均在他自己之上。心想:“当真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我唐三钹过去,总认为自己的功力,超过一切,所以在江湖上常认为别人难以比得上我,便有目空一切之感。这几天一察看,自己和他们四人相比,要相差一大截。那燕山客的轻功行路时脚不扬尘,麻谷老人两脚有似不踏地而行而大幻神丐,他虽年纪老大,但身轻似燕,迈步轻松,而唐棣这个年轻人迈步迅速,两脚疾射前趋,寒如流矢,再过一段时期,这个年轻人必有一番大作为。我唐三钹过去乃是井底之蛙所见极小,便高傲不群。哪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后要消除这种卑劣的观念了。”
这天晚间五个人到了凤凰县城内,才一落店,麻谷老人即嚷着要酒点茶,吩咐店小二将好酒拿来,好茶送到。麻谷老人道:“明天我们就可赶到苗山,今天在此地,大家开怀畅饮一番,也算替唐三老儿接接风,因为近一个月来,我们昼夜赶路,吃没好吃,喝没好喝,今天大家好好得喝一喝,消消疲劳,明天到苗山后不过百里,离娲母窠巢,已在咫尺,况且娲母这个老婆娘贼奸巴滑的,耳目众多,我们今夜在此地,她岂有不知道的,这样大吃大喝,极容易醉倒。如果晚间娲母亲自或派人前来暗袭,那岂不是极容易的便把我们五个人制住,那时不但报不了杀子的仇恨,恐怕还要搭上这条老命呢!”
但见麻谷老人、大幻神丐、燕山客三人,酒一上桌,便开怀畅饮,大口吃菜,似乎心中没有一点恐惧娲母之感,唐三钹,虽暗自耽心,但看到当前情形,也不好意思加以拦阻,以免破坏现下热闹气氛。在三人面前,更不能示怯,只好拿起酒杯,向众人面前举杯致谢,更连连干了几大杯。
麻谷老人看看大家都有了几分酒意,这才放下杯著,呵呵大笑道:唐三钹不由得一怔,心中说:“当然是到苗山找娲母那个老婆娘算帐,大家联手把那个罪大恶极,人见人厌的老婆娘诛戮,以泄积存心中多年的仇恨,岂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燕山客拂髯而笑,大幻神丐更是仰天哈哈大笑道:“唐三钹老儿,今番你可被麻谷老儿作弄啦!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呢?岂不是冤枉之至。”
唐三钹一听大幻神丐的话,不由得丈二金刚措不着头脑,心里大惊,继而一想,不对,这三位都是侠义道中人,也都是性情中人,绝不会和娲母沉瀣一气,狼狈为奸,把我骗来,送交娲母,更不会暗中算计自己,心中却百思不解。大幻神丐所说的“作弄”二字,究竟指的是什么?当下忙问道:“愿闻其详!”
麻谷老人这才将在北京城中,醉菩提大闹酒楼,自己如何在街上卧倒装死,闹得北京城中风风雨雨。后来在香山和娲母相遇,娲母被醉菩提用酒箭点中穴道,扛到妙峰山下分筋错骨,以脉逆转,恐有生命危险,最后醉菩提也丧在一个丑少年手中。
唐三钹听他提到醉菩提,并不在意。因为他和胖和尚并无过节,更不认识。至于醉菩提命丧在那名丑少年手中,自不放在心上。待麻谷老人由醉菩提说到娲母,唐三钹顿时发指,那杀子之仇,怎不令他日眦皆裂。
麻谷老人道:“你先别急,高兴的事,还在后面呢!我要说出来,你的气就消啦,好教你得知,那娲母恶人终得恶报,上天难容,此刻只怕早剩一堆白骨了。”
麻谷老人此言一出,唐三钹喝一声,一跃而起,急道:“你这话果真么?”
唐三钹现在虽然知道娲母已被擒,而遭天遣,仍然两眼瞪圆,脸上发青,只是因为他不曾亲手杀她,一时竞难消得心中积恨!
最使他心中大惑不解的是,既然娲母已然被擒在醉菩提手中,又千里迢迢得赶往苗山,所为何事,岂不多此一举,那么三个人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呢?这倒使他心中百思不解,这次苗山一行,有何重要,除他四人之外更邀约自己跟同前来?
麻谷老人来个先喜后忧,只听他一声长叹,道:“你先坐下来,稍安勿躁,现在你可知我们三个人为何不早告诉你了。你老年丧子,而且断了你唐家香烟,在今天这个社会里,是一件最难过的事,虽然现在娲母多半已死,但是你思前想后,短时间心中之气却是难消,必然仍然想报复,捣毁娲母旧有巢穴,方可心甘,那就难免常去苗山泄愤。”
当下麻谷老人又将苗山早被万蜂王扫穴犁庭,现今由娲母之妹秀姑继承道统,重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