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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灵也是个爱美的少年,听了这话就有些生气,指着银狐道:“你就是花子家养的狗。”
两人一递一句地说个没玩没了,正在玩闹时,外面忽然传来不轻不重地拍门声。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平时是不合周围的人有来往的,所以之前从未有人上门。
安灵按住银狐的肩膀,探头朝外喊道:“谁呀。”
外面传来林非雅低沉平静的声音:“安灵,是我。”
银狐转动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安灵。安灵犹豫了一会儿,将银狐推向里屋,低声说:藏起来。然后才走出去开门。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只有一名车夫,林非雅穿着一身寻常衣服,一个人站在门外。看到安灵,他露出习惯性的微笑,很随意地进来,嘴里说道:“怎么这些天没有来店里,身体不舒服吗?”
安灵自从上次被林非雅摸过脸后,就不再去那个玉器店了,而且打算另外找一份工作,却没有想到林非雅能找到他住的地方。他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我,我不去你那里了。”
林非雅侧头看他,露出温和而优雅地笑:“为什么?”
安灵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林非雅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林非雅负手而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欣赏这个院子里的布置,虽然这个院子非常简单,并没有什么可看的。他忽然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安灵,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怕我看上你?”
安灵脸色有些阴沉,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一下脸颊。
这个动作惹得林非雅大笑起来。他忽然大步走过来,低下头迅速而有力地在安灵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小家伙,你和你妈妈真是太像了。”
安灵刚要为他的轻薄翻脸,听到后面的话,脑子里仿佛打了一个焦雷,瞪大眼睛看着林非雅:“我妈妈?”他指着林非雅,几乎说不出话:“你、你知道我妈妈?”
林非雅却不说话了,只是含笑看着他,目光温情而柔和。
安灵急的抓住他的肩膀:“说话呀,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他思索了一下,又摇头道:“你骗人,连我都找不到她,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根本连我的来历都不清楚吧?”
林非雅笑着摇头:“你和她长得很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以为只是巧合。后来我打听过你的身世。你无父无母,从小生活在九龙山对吗?你今年十九岁,是七月半出生对吗?”
安灵怔怔地说:“我也不清楚我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生,不过你之前说的都对。”他有些无措地挠挠头,看了林非雅一些,有些紧张地说:“她、她是谁?现在在哪里?”
林非雅握住安灵的手,一起走进屋里,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一袭银发,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青年坐在窗台上。
林非雅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银狐,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是震惊。
安灵这个时候也不顾上银狐了,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拉着林非雅坐下,要他继续讲。
银狐从窗台上跳下来,他刚才瞧见外面的情形,以为这个男人要欺负安灵,所以才现行出来,不过安灵似乎不愿意搭理自己。银狐有些自讨没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自己玩弄骨牌。
林非雅有些怀疑地看着银狐,又看向安灵,语气严厉地说:“你怎么跟他混在一起?”
银狐怒道:“跟我在一起怎么了,你是谁呀?”
安灵朝银狐摆手,对林非雅道:“她到底是谁,你说呀。”
林非雅忽然站起来,脸上已经有了怒色,下巴朝银狐一指:“你母亲的身份,这个妖孽没有告诉你吗?”
安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银狐懒散地说:“我记不起来了呀,十几年前我在江城,玩的女人可多啦,我怎么记得具体是哪一个?”
林非雅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站起来抄起旁边的椅子,怒不可遏地朝银狐砸过去,银狐灵巧地避开,站在一旁的花架上怒吼:“你有病吧。”
安灵既迷惑又急切,只好先按住林非雅的手,转头冲银狐喊:“你先出去。”
银狐冲两人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凶狠表情,从花架上跳下来,已经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轻巧地跑出去了。
林非雅喘着粗气坐下来,一口气喝光了茶壶里的茶,阴沉着脸不说话。安灵耐心地等他开口,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托着下巴看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安灵忽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我妈妈,是不是你的妻子?”
林非雅刚刚平稳的情绪,又被这一句话搅乱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胡说八道。”
安灵吓得缩缩脖子,不敢再开口了,林非雅平时温文尔雅,极少发火,所以一旦发起火来,特别吓人。
过了半晌,林非雅才缓缓开口:“你的母亲,是林家二小姐,我的妹妹,她叫林朝暮。”
安灵屏住呼吸看他,不愿意漏掉一个字。然而林非雅说到这里之后,就不再说了。
安灵只好问:“然后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林非雅眼神复杂地看着安灵,似乎有些不忍,过了一会儿才说:“她现在过得很好。”
安灵释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而林非雅继续说:“所以你别去找她,别让她知道你的存在。”
安灵的笑容有些僵硬,林非雅握住他的手,耐心地说:“朝暮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家里人都宠着她,加上我们的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对她千依百顺,所以将她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她喜欢跑出去和陌生人玩闹,我也总是顺着她,直到她怀了孕找我哭诉,想管教也来不及了。所以我和父亲商量后,让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接生婆用褥子将婴儿抱走,无论扔掉或是卖掉,和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林非雅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然而安灵听到这里,像是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全身都止不住哆嗦起来。
林非雅轻轻握住他冰冷的手指,继续说:“生过孩子后,父亲找了媒人,将朝暮嫁给江城一名盐商家的公子。夫妻两个夫唱妇随,十分恩爱,还生了几双儿女。”
安灵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回不过神。林非雅看他这样,心里也觉得不好受,然而只能硬下心肠说:“所以,你千万不要去找她,也不要和林家的人相认,否则,不但朝暮的声誉全都毁了,林家在整个江城也抬不起头。”
安灵低着头不说话,犹如木头一般。林非雅看到他这样,蓦然想起当初朝暮无助地坐在他面前求助,也是这样一副可怜可爱的样子。林非雅长叹一口气,将安灵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柔声说:“虽然不能相认,但是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时候有多高兴,以后你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安灵身体有些僵硬地睁开他的怀抱,嗓音有些沙哑地说:“我的父亲是谁?”
林非雅眉头微皱,似乎非常厌恶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开口:“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安灵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她是你亲妹妹呀,如果你们真的很宠爱她,那么一定也知道她每天都和谁来往的对吗?你告诉我,我要找他。”
林非雅语气严肃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安灵,这种丑事,我们遮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大张旗鼓地去调查。而且……”林非雅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过了片刻才说:“朝暮这个丫头,从小就没有什么受过约束,行事大胆妄为。她的朋友很多也很杂,刚才在你房间里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狐妖,十几年前就和朝暮关系很亲密,据说两人还交换了定情信物,后来我们找了一个道行高深的大师,才把妖狐赶走。至于其他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就更不好说了。”
林非雅说的话非常婉转客气,然而安灵已经可以根据这些话猜测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这和安灵之前的设想完全不同,原来在母亲的故事里,自己根本就不曾分到一丝一毫的感情,完全只是欢愉过后留下的恶果,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安灵正发呆的时候,外面的窗棂咔哒响了一下,银狐轻快地跳进来,落地的时候,已经幻化成白衣银发的青年。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林非雅,两人对视半晌,最后林非雅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并不是那样的。”银狐望着安灵,轻声说:“林朝暮是我见过的人类当中,最纯洁最坚强最痴情的女人。”银狐说完这句话,目光有些散乱,在脑海深处,翻找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