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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搬来了木柴,架在阵中,把那尸身架在柴上,在那屋子里烧了起来。只见火势凶猛,却不见那男尸身上有半点火星。
空闻和空我念起伏魔咒,道远道:“这道人也有些门道,恐怕当年令祖父杀他也颇费了些力气。”他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符纸一张张的射向那火里。
苍和盘膝坐下,口里念着甚么,手指弹出,却是一簇蓝汪汪的火苗。只见那簇火苗进了火里以后,那火势竟然变缓,火苗亦变成了淡蓝。
只见那那具男尸在烈火里猛的弹起,就要往外遁去。半空里闪现出金色的符文,那死尸撞在符文上倒在了火里,发出尖厉的吱吱声,转瞬化为了灰烬。那破败的房子也随着烧了个干净,只剩满地的断瓦残桓。
道远皱着眉道:“如今虽已化去,我给你几道符,你贴在家里了吧,平日里多行善事,以积福德。”
黄秀才连连答应,看着狼藉一片的后院,长叹了一声:“我一心要振兴黄家门庭,奈何人丁稀薄,家族式微,却原来都是那二人的冤魂在作祟,想来这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
“若当年家祖放了他们远去,何至于如此。这些年黄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人丁更是单薄。到了我这一辈,若没有这男丁便绝户了”
☆、太虚观轶事
作者有话要说:
黄家的事了,道远一行便离开了,向黄秀才所说的太虚观而去。
青云对黄家的事颇有些意见,道:“这人间的情爱真是奇妙,那黄家的先祖明明已是垂死之人,却还要个正值青春妙龄的女子陪他。”
“先不说他是否能行那周公之礼,单说这岁数足够做了人家爷爷的,怎么下的去手?换做是我,也会喜欢那唇红齿白的小道士,而不是那垂垂老死之人。”
青松接口道:“她喜欢那小道士本无可厚非,可惜,她是个已嫁的妇人,在心里喜欢便好了。偏偏的要做出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样的风流韵事来,结果还让那老杂毛发现了。”
青云嗯了一声笑着往下说:“那老家伙一心想要返老还童,贼心不死,焉能放过两人?自然就是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来那二人也是可怜人。”两人一唱一和说的热闹。
空闻几个和尚拧着眉不接话,空见才十岁,哪里懂的这个?却听他说什么周公之礼,问道:“青云,什么是周公之礼?”
青云没想到他不说黄家的事,却弄出个周公之礼,想着怎么跟他讲周公之礼,摸了摸鼻子。沉思了一会儿,板着脸道:“周公嘛,当然是个人喽,周是姓氏,公就是老头,周公之礼嘛,就是姓周的的老头很有礼貌。”
“噗”
“哈哈哈哈”他这话一出口,笑翻了一群人,周公之礼是这样讲的吗?道远看着苍和摇头笑道:“这个青云倒是很滑稽。”
苍和道:“是个聪明的孩子。”
空见没有笑,一脸崇拜的看着他道:“青云,你知道的可真多。”
青云一本正经的道:“你看到的这只是冰山一角,我知道的远比这多的多。”
空见点头,问道:“那我这是不是管中窥豹?”
大伙笑的更厉害了,空闻强忍着去揉他脑袋的冲动,这家伙,气死人不偿命。青云使劲的敲着空见的头,笑道:“我倒要看看这里装的是什么?”
空见护着头跑开。
一行走了半日,前面绿树红墙,现出了一所建筑,那门匾上的黑漆已然斑驳脱落,只余下三个烫金的大字尚能认出,却是:太虚观,三字。太虚观的大门虚掩着,门前并无一人。
空我说道:“这不是死在黄家那道士的老巢?”
青云笑道:“当是此地了,咱门也走的乏了,就进去讨扰一顿如何?”
一行人迈步上前,空我推了推那大门,那大门本是刷了红漆,铆了铜钉的。如今却是如同长了癞疮般褪了色的木板,铜钉不知让谁家的淘气孩子都起了去,大门中间裂了缝,千穿百孔的难看之极。
那大门应手而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随时会掉的模样。空见迈步进去,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并没见到一个道士。
几人进了院中,青云喊了一声:“有人在吗?”没人应声,喊道到了第三声,才颤颤巍巍的出来一个老道士。花白的头发梳着个乱蓬蓬的道髻,一身破旧的道袍,看着还算整洁,也不知补了多少回,看不出本来面目。
青云吃惊的看着那老道人,东鼋虽不信服道教,却也不反对,道士在这里并没受到过欺凌和驱赶。看这里的百姓生活的还算和乐富足,怎么会让一座偌大的道观凋零到如此模样?
苍和打了稽首:“无量天尊,道兄请了。”
那老道人虽然是颤颤巍巍,眼神却还明亮,看着一行人亦回了礼,细细打量了这才开口:“请里边叙话。”
道远和苍和跟着老道人进了里面的居所,一个总角的童子给他们泡了茶。空见一众人在外面等着,空见直直的向里头看去。
老道人坐定,看他们喝了一盏茶,这才悠悠的开口:“贫道法号无尘,在这太虚观里修行了整整一甲子。这观里弟子最多的时候有五百人,现在。”他的眼里现出了一丝苦涩:“现在只有我师徒二人,再无旁人了。”
苍和道:“我见这太虚观建的恁般大?怎会这样?”
那无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讽刺,苦笑道:“为何?还不是为了一颗珠子。”
道远哦了一声,问道:“什么珠子?竟能让这偌大的道观凋零若此?”
无尘苦笑道:“说与你们也无妨,我是要入土的人了,这事还要有人知道的好。”
道远看着那老道的额前已是布满了黑气,看来他所言不虚,笑着说:“阿弥托佛,真人对生死看的透彻,贫僧佩服。”
“让大师见笑,贫道并非勘破什么生死,只是我这观里的弟子们一个个离奇暴亡,五百人只余了贫道一个,我还有什么勘不破的?”
二人大惊:“这话怎么说?”
无尘微微的笑:“莫急,待贫道与你们细细道来。”
五十年前,我太虚观观主在外游历得了一枚碧水珠,那珠子碧绿通透,里面似有流水。若置于水中,饮了那水,能消百病,常饮此水便能青春永驻,人称那水叫万福水。
太虚观自得了那珠子,香火一日盛似一日,无数的善男信女前来饮那万福水,求子得子,求财得财。太虚观一时风头无两,人头攒动。观里收弟子也要精挑细选,都选那长相清秀的小童。
那无尘叹了口气:“世上的事,本来就无据可循,谁家就保证自己生养的儿子就是那俊俏的?这也是为观里造了孽。”
那选不中的孩童,回家去父母便不待见。苛待致死的有,半路抛弃的也有,还有甚者竟把长到了百日的孩子溺死,只为那孩子长相不好,再生个好看的。
后来观主就取消了那令,可是还是有孩子不时被溺死的事传入观中。那外头送来的孩子也是以俊俏的居多。
三十年前,观里来了一位施主,他大方的布施,又与观主论道。我家观主道法高深,对人情世故却是不通。以为那人是真心向道,就留他在观里住着,日夜与他谈经论道,炼丹说法。那人也是刻意的结交,说他家存着一部无名经书,不便带出,请观主前去观看。我家观主深信不疑,就去了,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道远忽然插话:“那人可是姓黄?”
无尘微讶,又微笑点头,说道:“看来你们是从巨流镇而来,那人正是姓黄,是镇上黄秀才的祖父。”
道远皱眉道:“不知你家观主可曾看见那经书?”
无尘点头:“看过,观主曾捎信回来过。那黄员外后又派了人过来,请我家观主再去观书。”他苦笑着说“可我们并未见过观主回来。”
“那黄员外见我家观主自那日走了未归,心急如焚,派了许多人出去寻找。我观里也派了人出去寻,找了一年多,皆未找到。
我太虚观自是不能就这样算了,几次找黄家要人,可那黄员外做的滴水不漏,我们又没证据说他谋害了观主,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隔年观里又推举了贫道做观主,可那时观里的日子已不如前。”
“那是为何?”
“为何?”无尘苦笑“还不是那珠子,随着观主一起丢失的还有那碧水珠,没了那珠子,便没了万福水,人们怎么还会来?好在观里的有些家底还有,也常出去做道场,日子倒还能维持下去。”无尘喝了口茶,静静沉思。
苍和道:“不过区区二十几年,这中间又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