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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提出。”
一位身着青袍的中年人道:“我门主亦在西京一役身故,但我听他只言片语见提过若是杀死空见师傅,当有许多的好处,好像是什么人许了他的。”
常笑哦了一声,问道:“你家门主可曾说过是什么人?”
那中年人道:“未曾提及,但是他却提过还有几家的门主已然答应。”
“你可曾听说是哪几家?”常笑追问道。
“有东鼋的万山门,北冥的雪鹰门,西烈的追风门。小道只听了这几个。”
常笑暗自思忖,这些门派他倒也听说了,都是不上不下的,影响力不大,可是这样才不会被人注意。
那几个被说到名字的门派中人面色大变,忙站起身各自撇清:“那时门主做的,如今门主已然在西京一役中身故……。”
“停”,常笑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们几个的门主都在那一役中身故?”
那几人道:“是。”面容哀戚,似是无限悲伤,还要解释些什么,常笑转向易阳道:“你来问,我看这些门派俱是受了人家的挑唆,事后灭了口。”
易阳点头道:“当时如此。”他转向殿中人问道:“你们当中还有谁家的门主在西京一役中战死?”
殿里呼啦啦站出了一大片人,七叶看着那一群人里竟然有刚才看他那人。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人有意无意的眼风扫过来,似是挑衅。
大殿里一片寂静,繁季静静的看着,这些人里不泛有浑水摸鱼之辈,但如今他也不想与天下修真人为敌,只要在他们嘴里说出幕后的人,别的再另说。
他慢慢的踱出大殿,站在殿外宽阔的广场上,仰头看着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忽然生出几分厌倦。他不知这是官生的情绪还是自己的,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钓钓鱼,种种地,就像是在二仙山上。
想到二仙山,他忽然想起了予,那人现在也不知如何了,听七叶说他喝了望海之滨的湖水,是不是真的忘了,他的心里一阵释然,忘了吧,忘了就不会有伤痛了,那人的感情太过执着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云渊,那人与予似乎很像,都执着的近乎疯狂,如今两人在一起,若是予知道官生是他一手逼死,会作何感想?他微笑着摇头。
七叶远远的看着,见他的面色变换不定,嘴唇微抿,繁季一向面无表情,这样的表情应是空见的吧。嘴角不禁微翘了起来,记起来了,真好。
殿里已经到了白热化,争论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门派:西烈的追风门。
一直与七叶对视的那人站了出来,他摆弄着一块玉牌,懒懒道:“这事是我追风门一直在暗箱操作,也是我一直在与各派的门主的接洽,如今到了这地步,承认便是。”
易阳怒喝:“你以为这样就能为你的主子脱罪?不要仗着魂魄离体就能逃走,今日便要让你们知道我梵净山也不是好欺负的。”
常笑忙拉住易阳:“你这么冲动作甚?”
那人不以为意,毫不惧怕,只拿着那玉牌反复的看,七叶却在他的手上看到他在害怕,那玉牌怕是那人给他的传讯的工具吧。
常笑道:“金羽,将这位追风门的代门主待到慎思堂安置,好生待着。”金羽到了那人的身边,道:“请吧。”
那人的面色如常,目光平静,但手紧紧的攥着玉牌却看出他其实并不像看到的那样无谓。
常笑向殿中人道:“今日事了,明日常某在此地宴请诸位,请各位莅临。”
殿中人也明白,虽然找出了那人,但是追杀人家弟子的事,怎么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宴无好宴,硬着头皮也要来,若是提出的要求太过刻苛,拼死一战也要争取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青云的要求
繁季不管那些人如何叫嚷,以常笑的性子都能算计了去,他无须担心,提了一口气纵身而起,他去了思过崖,这是在官生的记忆里出现最多的地方。
思过崖上空无一人,他站在三千小界看着崖壁上的佛像,心里有瞬间的宁静,不觉的按着那佛像的姿势动作起来。他的修为高,练出来可要比空见不知高明多少去。一套下来他的精神似乎也不再那么沉闷,忽听的旁边有人啪啪的抚掌。
繁季道:“看了这许久,有什么体悟?”
一个身着道袍的人站在了繁季的面前,道:“若行云流水,似有高僧坐禅,看遍世间百态,便能修我无上大道。”
繁季点头,看了他一眼道:“悟性不错,你是青云?”
来人讶异:“你识得我?”
繁季负手而立,颔首道:“是官生的记忆。”
青云眼睛一亮:“参加云主。”
繁季摆手:“我不是什么云主,莫要拜我,你怎么会在此地?”
“我来找你。”青云的眼睛闪着笑意,眼前这人是官生的转生之人,他认得自己,可却物是人非了。
“你找我?”繁季讶异,青云显然不认识他,找他做什么:“你找我何事?”
“云主是官生的魂魄转世,可是想过没有官生的事。”青云开门见山道
繁季微怔:“官生什么事?”
青云道:“我在典籍上读到过‘分魂术’想必云主也是知道的吧。”
繁季点头:“看过。”
青云笑眯眯的道:“既然云主知道那就好办,云主的修为在如今的云渊大陆上若说是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修习分魂术虽说会损失些修为,但对云主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我今日找云主就是为这而来。”
繁季这才明白,青云是想让他将官生用分魂术分出来,他略一思量道:“我与官生交谈过,他不肯。”
青云愕然,顿了一会儿,忽然骂道:“官生,空见,你这个胆小鬼,你不想自己也要想想为你苦修的娘,把你一手抚养长大的师父。你死了也就死了,可活着的人呢,你让活着的人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你让予怎么办,既然你不想活,为何要将我救活,我死了岂不干净,省的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担心你。”
对着青云声色俱厉的指责,繁季的心里一阵阵的酸楚,眼眶微红,泪就要夺眶。他仰头望天,努力的平复下心绪,淡淡道:“好,我当用分魂术,你切不要告诉他人,我与云渊还有一战。”
青云的眼眶微湿点头道:“好。”
繁季微眯着眼看他,眉眼清俊,气质柔和,眼睛闪着水光,青色的道袍穿在身上显的飘逸出尘。他缓缓开口道:“你很好。”
青云微笑躬身:“多谢。”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繁季继续道:“我与空见自小一起长大,便如这梵净山的清风明月一般,相伴相生,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总想让他留在我身边,可是,他却选了我哥哥空闻。那时我想,若是当初我跟空闻讲了他的身世,我会不会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他转过了身,眼中已有了水光:“可是那时我想,我将一个完整的东鼋给空闻,也算是弥补西烈的对他的不公,然后带空见游遍山川。可是我晚了一步,终究是我晚这一步害了空见。若我早说,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也不会自寻死路,他那样的人,不适合朝堂,也不适合纷争,他那恬淡的性子,只适合过平常日子。”
繁季的脸上一滴泪落了下来,他不知这泪是自己的,还是官生的。
青云的眼睛泛红:“如今,他成全了你,他应是高兴的,他最喜帮人做事。”
繁季压抑着翻腾的思绪,看着青云道:“你们,走不到了一起,如你所说,你们就像是这清风明月,总能相见,却不能相伴,时时相遇,却不能相守。”
青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仍带了笑,拱手道:“谢谢云主为青云解惑,莫忘了答应我的事,告辞。”说完转身而去,衣袂飘飘消失在了岩石间。
繁季看着他没了踪影,咧出一丝苦笑:这是在为官生处理情债吗?官生这个人看着很平凡,人缘却还是如此的好。他微微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闭目打坐,试着找出昨日与他说话的那丝魂魄,结果,却杳无踪迹了。
神识在体内遍查无果,最后搜寻到了那棵菩提树上,猛然看见了树上的婴儿,心里狂喜,官生的修为不低啊。他仔细的看着那拇指大的婴儿,四肢五官,一应俱全,只是还没睁眼,这应是道门的元婴,可是不知为何官生死了,他却留了下来,他看了许久那菩提树,想来是他在保护的结果。待仔细看了觉的又不像,以官生的修为,不可能修出元婴。至于这是什么来头,他要再看看,先养着再说吧。
他悄悄的将金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