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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刹只是转身扫了四位管事一眼,四位管事立刻抬脚走人。见自己的管事可以走,公子夫人们就是再害怕也壮了胆子,跟着离开。
「严刹!」
古飞燕没想到严刹居然敢「抗旨」!
黎桦灼扶着难受的月琼慢慢往回走,月琼低着头,捂着嘴,刚走了几步,黎桦灼突然惊慌失措地抱住晕倒在他怀里的人。「月琼!」。行公公和离月琼最近的严墨闪到月琼的身边扶住他软下去的身子。
「快去叫徐大夫!」行公公对他身边的小公公吼道,严墨横抱起月琼快速朝林苑奔去。黎桦灼踉跄地跟了过去。
「王爷!」
李休死死地拽住王爷的衣服,低喊。刚刚若不是他及时拉住了王爷,王爷就冲出去了。严刹的身子紧绷。李休生怕他忍不住,这样的话王爷六年来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严刹忍住了,万年不变的严肃面孔没有泄露出一分他内心的焦怒。也可以说,这六年来,他学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忍耐。
「严刹!」
古飞燕气急败坏地走到严刹跟前:「你这是何意!」
李休在公主过来时放开了王爷的衣裳,眼里滑过嘲笑。严刹低头瞟了古飞燕一眼,对身后的人说:「放开严萍。」严牟和严壮立刻冲了出去,踢开押着严萍的侍卫。
获得自由的严萍上前禀报:「王爷,公主要各苑的公子夫人前去请安。可嬷嬷们却是带了侍卫来抓人,这与府里的规矩不符,属下因此斗胆拦住了嬷嬷,惹公主大怒。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发落。」
「本宫要打要杀谁难不成还要你这个奴才准许?」气疯的古飞燕骂道。严萍低着头不看她,等着王爷发落。
严刹看了严铁一眼,对方立刻明白。接着他转身:「在这里吵闹成何体统。到青峰斋去。」说完他就走了。气坏的古飞燕大步跟上。她的四位嬷嬷、六位婢女、二十名侍卫全部跟了上去。走在后面的严铁对严牟严壮打了个手势,然后他放慢脚步,待前方的人走远后,他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进了青峰斋,严刹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严牟守在外头,不一会熊纪汪带了几十名亲信赶来,把守在青峰斋外的王府侍卫替换了下来。王府内忽然静悄悄的,离开的严铁也回来了,同样带了几十个人,王府里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青峰斋(议事厅)、松苑,朝阳斋(严刹的书房)是在一块的,而此刻,严金和严银带着黑骑侍卫把这三处的四周围了个严实,就是一只鸟也飞不进去。
跟严刹进了青峰斋,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更没有给自己交代的意思,古飞燕把桌上的茶碗一摔,质问:「严刹,今日这件事你若不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代,本宫决不善罢甘休。」
严刹坐在书桌后,抬眼看去,就是刚认识他的古飞燕也看得出他很不高兴。可那又如何?古飞燕下令:「本宫现在是王妃,从今日起,府里的一切事宜由本宫的四位嬷嬷掌管。今日对本宫不敬之人,你必须严惩。还有那个叫月琼和黎桦灼的两个贱奴,要由本宫来处置。」
「噗!」有人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李休,你怎能对公主如此不敬?」周公升责怪道,接着对惊愕的古飞燕说,「公主,对不住,他年幼不懂事。」
「你说谁年幼?」李休瞪了周公升一眼,「你难道不觉得公主的话很可笑吗?」
周公升点点头,却正经地说:「虽是可笑,但她毕竟是公主,该给的脸面咱们要给。即使她自己不给自己脸面,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得装作她给足了自己脸面。」
「大胆奴才!你们竟敢对公主出言不逊!」听出意思的管嬷嬷喝道。公主的六位侍女随即抽出腰上的软剑,二十名侍卫也拔出了刀剑。而严刹这边只有李休、周公升、严萍和严壮,势单力薄、青峰斋很大,足够双方人马来一场。
「严刹!你想造反?」古飞燕站了起来,心里却涌上不安。
严刹仍是不开口,似乎在等待什么。古飞燕看看他,再看看似笑非笑的李休和周公升,还有跟严刹一样不苟言笑的严壮,眼神闪烁。
她重重地哼了声:「走!」转身朝外走去。其他人同样感觉到了危险,马上跟着她离开,门一打开,古飞燕愣了。门外站着几十名手持利剑的侍卫,不,不是侍卫,是身着铠甲的兵马,四周的院墙上甚至站着弓箭手!慑人的箭头对着他们,只要对方一放手,古飞燕之众全部都会变成活靶子。古飞燕定定神,向前迈了一步:「给本宫让开!」两名侍女持剑窜到她身前保护公主。
「杀!」
「严刹!你竟敢!」
箭「嗖嗖」飞出。
这些人不是王府里普通的侍卫,府里的侍卫已经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了,而这些人却是严刹的亲卫军,是和严刹一起经历了不知多少生死的悍将。大内侍卫、江湖高手在他们面前也只有望而却步的份。青峰斋内血肉横飞,血水四溅。严刹就坐在书桌后一动不动,冷肃地看着古飞燕的二十名侍卫在他的面前被剁成碎肉。
「严,严刹!」
古飞燕怕了,她从未如此害怕过。那些疯子没有杀她,甚至没有碰她一根寒毛,却把她的侍卫、他的婢女一个不留地全部残杀了。
「严,严刹!你,你竟然如此对待公主!皇上,知道了,定,不会饶你!」护着古飞燕的四嬷嬷之一姚嬷嬷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无一伤亡的冷血士兵们把古飞燕和她的嬷嬷围了起来,等着王爷下令。
又有人笑了,还是李休。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好似屋内地上的血肉不存在般。「昭华公主,您贵为公主,王爷岂敢对您不敬。可做人总得有个分寸,您若依旧老老实实地在您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王爷自不会为难公主。怪就怪公主您心思歹毒,总想着给王爷惹点麻烦,所以公主,对不住啦。」
李休朝一人示意,刚才喊杀的严铁突然挥刀。
「啊!」
古飞燕大叫一声,刚刚还威胁严刹的姚嬷嬷在她的面前身首异处。
「严,刹……」古飞燕怕了,是真的怕了。剩下的三位嬷嬷也是真的怕了。
李休又示意,严铁的刀起,这回是管嬷嬷。古飞燕面无血色,浑身哆嗦,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严刹敢这么做!颐指气使惯了的蔡嬷嬷和石嬷嬷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出,尿湿了裙子。
「严副将。」坏人李休又开口,严铁抬手,士兵们拖着残尸退了出去。蔡嬷嬷和石嬷嬷以为严刹放过了她们,差点哭出来。
士兵们退出去时,有人进来。是任缶,熊纪汪和严墨。严墨一出现,自进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严刹坐了起来。严墨关了门,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没有大碍。」接着他跪下对王爷重重地磕了两个头:「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严刹腾得站了起来,神色激动。李休、周公升、严萍、严铁、任缶和熊纪汪脸上喜色乍现:「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被吓坏的古飞燕、蔡嬷嬷和石嬷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严刹的拳头紧紧地握着,谁都看得出他很高兴,很激动。
「王爷。」李休又一次出声提醒,严刹收敛了情绪坐了下来。
严墨又道:「属下有负王爷重托,请王爷治罪。」
「起来吧。」严刹的心情很好。不过严墨还是跪了一会才站起来。严刹在桌上敲了两下,严铁的刀再次举起。
「啊!」
「不要!」
古飞燕绝望了,蔡嬷嬷和石嬷嬷被严铁像切西瓜一样切成了两半。
「严萍。」
「老奴在。」
「把王府的规矩教给公主,她一日记不住,一日不许她踏出『秋苑』半步。」
「老奴遵命。」
严萍走到古飞燕跟前一掌打晕了她,接着严墨帮他把古飞燕装进布袋里带走了。严铁找人进来收拾最后两人的尸首还有地上的血渍。严刹再次下令:「府里凡是跟公主的人接触过的,一个不留。」
「是!」
下一句,严刹却是:「十日内,就算天塌了也不许来烦我。」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开。
李休笑呵呵地问严墨:「是男是女?」
严墨瞅了他一眼:「才两个月,开远的医术还没那么高明。」
周公升则问:「『他』为何会晕倒?」
「身子不适、受到惊吓、怒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