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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燕琦珣一愣,想继续询问却又被带开话题。
「你不喜欢甜的东西?」他又绕到餐桌前,沾起伴在肉排边的酱汁,甫一舔,他便呸的吐在地上。
燕琦珣一脸问号,还是答了他的问题,「哈?不是……」
「只是有点……」
「是吗?」男人满不在乎的捧起桌上的碟子,扔一把全堆在刚才的碎片上,瓷器裂成星尘一样到处皆是。
「……你在干嘛?」燕琦珣不安的问,他的动作太过纯粹,就像个无处可发泄的孩童一样……不过一定不会这样吧。
「因为没有别的事可以做。」韦伦把手袖拉好,没搭理燕琦珣便离开客厅。
结果甚麽也没答我……
燕琦珣无奈的叹气,搞甚麽啊……真浪费,他走过去看看那些残渣,挑了个还能入眼的肉块放进嘴里。
「恶!」一阵怪味异常呛鼻,燕琦珣後悔的掏喉咙,差点反胃。
是腌菜味!?
他用力的吸吸鼻子,旁边还摆放著一些没折开包装的食材,说起来已经好久没吃过东西了,总觉得很怀念……
「咳……」嘴里仍有一阵怪味,燕琦珣拣起那包肉排嗅了嗅,那家伙也不要了吧?刚好用来调整味觉。
花了些时间烤肉,总算是一顿美食,燕琦珣满心期待的咀嚼起肉排,通过喉咙的感觉很清晰……却没有填满肚子的感觉。
「呼。」失望的放下餐具,冷不防一声呼唤,差点吓停了他的心跳。
「你还在啊?」男人倚在门旁,袒露一片精实前胸,看似刚睡醒的样子。
「啊啊……」燕琦珣收拾起餐桌,一个转身男人便坐上他的位子,还顺手塞了一块肉进嘴,害他好一会才回神,韦伦撑著头回望著他,莫名的气氛只剩下男人细细的咀嚼。
突然他伸出一只手,眼神透露著无法拒绝,燕琦珣悄悄迎上他,俯身凝视对方昂起的脸,韦伦舔舔双唇,挑起嘴角又是一笑,他用力摁著燕琦珣的後脑杓,蜻蜓点水的又舔又咬,喉头的低喊让人按捺不住。
唇瓣被咬得痒痒的,下身也渐渐有了感觉,偏偏对方仍死命咬著他的嘴,燕琦珣正要探向他的裤子,男人却突然用力撞上他的胸口,下一刻便被抵在桌上,对方也把膝盖撑上。
「这里?」头壳有阵麻痛,燕琦珣抬起手臂遮著刺眼的阳光,看不太清楚他的脸。
韦伦笑了笑,故意凑近咬他的耳垂,「你知道餐桌礼仪吗?」
燕琦珣打了个微颤,男人趁机侵占他双唇……
这算甚麽啊?
真糟糕……这种情况让他忘记了对方不是人类,自己不是被死亡威胁的可怜虫。
真希望这样的时间可以长点。
燕琦珣心中的湖掀起了海啸,打翻了他的防线──要是这样下去也不错……的错觉。
总觉得,快要崩塌了。
总是走在悬崖上的危索,他快要忘记怎样令心安稳踏实,彷佛是被海风包围的旅人、被孕育在蚌壳的珍珠、被悄悄把握在掌心的一枚硬币一样。
冷冷的心被包裹起来,镀了一层令人诧异的安稳。
对方不算素未谋面,却不是能交心的对象,更算不上知己好友,是甚麽让他有这样的错觉,将那自己的本意都抛弃,让身心沉沦下去呢?
即便现在每天每天跟这个人重复著做同一件事,默默祈求不可能的奇迹,就算问自己:想活著吗?也得不到结果,自己究竟想怎样?怎样才能解脱?怎样才能走出阴影?
好烦。
算了,这样下去,大概最後被会这样两股对立的意识撕开……稍微、不太认真地享受一下就好。
──只有这段时间。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51
或许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他竟开始对这个男人生了兴趣,他做的事都很纯粹,也很直接,便是心血来潮,他好像对很多事也有兴趣,可是一分钟不到又可以将所有事摧毁。
与其觉得害怕,倒不如说是自己先标签上“危险勿近”的记号,大概自我陶醉蒙蔽了双眼,他觉得那个人总是对自己不厌其烦,一瞬间有了“这家伙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的感觉。要是一开始不是怕得发抖,听著他的声线还享受的。
前天他窝在沙发中看完整本《白鲸记》,昨天他躺在屋顶上晒了一天阴沉的太阳,今天的他在杆面粉,相处至今为止并未有甚麽凶残的行为,他甚至怀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才是幻觉。现在看那专心的样子其实挺惹笑的,他咽下笑声接近。
「你一直都是那个答案。」韦伦看了他一眼,不解的停下手上动作。
「没有可以做的事。」燕琦珣重复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每次在问他做甚麽时,他总是用这句话来敷衍了事。
男人唔了一声当作回答,把捍过的面团搓了起来,燕琦珣继续追问。
「没有令你在意的事吗?」他看到男人顿了一下,放开了那块粗糙的面团。
「我在找……」他擦擦双手,低声说:「一直。」
「还没找到吗……」微弱的感到言语里的寂寞,似乎被那种氛围感染了,燕琦珣感叹著。
「不是。」韦伦抬头,他的乾脆吸引了燕琦珣的注意,正等待他的下一句时,男人只说了声没事。
「今天留下来吧。」他突然这麽说,燕琦珣愕然了一会,後又想到了甚麽,「你是指……」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韦伦神态自若的点点头,就像知道他想问甚麽。
◎ ◎ ◎
黄金落日,渐入黑,燕琦珣步履蹒跚的走过一堆废弃的建筑物。
恶魔给了个模棱两可的承诺。
怎麽办?
果然不想回去,早知就留在那里好了,但是……
每走一步就越沉重,燕琦珣乾脆停下来苦恼,却被一个黑影夺去他的视野,眼前蓦的就出现了一个跟他十分凑近的人,就像凭空蹦出来的。
反射神经让双方都退开了两步,燕琦珣看清来人的脸不禁一惊愕。
「是你啊……」对方摸摸夸张的紫色头发,有点狼狈的收起架势,一脸晦气的走过燕琦珣身边。
「就这样?」燕琦珣甚至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你是谁?他很想这样问。
「哈?」瑟姆不耐烦的低吼,眉间揪了一下,似乎想到了甚麽坏笑一记。
「就算你有那种嗜好,我也没时间满足你……」
「你好像很忙啊。」燕琦珣并不在意他说的话,应该说他被对方脸上的又青又紫的伤痕吸引了注意力。
「还不是拜你所赐!」瑟姆别开脸,咬牙切齿的瞪著他,没一会,他使劲转身离开。
「我?慢、慢著……」燕琦珣上前拦住了他,「我有事要问你,你说这是你的东西吧?为甚麽给了别人?」他急忙抄起一直留著的坠子。
「别来烦我啊!跟你一起总没好事!」瑟姆用鼻子冷哼,浓重的黑眼圈让他的样子变得更可笑。
「你告诉了我就不烦你。」
「切……」他扭了扭颈顶,喀澽尅I虷n一会才慢慢道出:「那说法算甚麽啊?太蠢了!这是魔界珍品才不会给人,是消失了。」
燕琦珣想了想,质疑的道:「被人偷了?」
瑟姆的脸上爆开青筋,看样子是没猜错了,正以为对方会发飙,他只是冷冷的说。
「你觉得有甚麽人能在我身上偷东西……」
燕琦珣露出复杂的表情,留意到对方离去的背影,他大喊:「喂……那你不拿走它吗?」
「只要那该死的小偷消失了……啧,我干嘛跟你说这麽多!快滚啦!别让我再看到你。」瑟姆没回头,那个瘦削得过分的身体很快便消失了。
燕琦珣目送那个影子到遥远的地平线上,之後彷佛虚脱的跌在地上,靠在身後的颓垣败瓦,他不禁蜷缩身体,如泡在冰窖里,心寒。
他好像明白了,一切都像敞开的画布一样清晰的展示在眼前,将未知的东西全都映入他的眼帘里。
他像个病入膏肓的迫害症病人,紧紧抓住自己的肩膀,冷汗流失,身体越渐发冷,无形的压力的罩在头上,他不知怎去挥开阴霾。
只剩一个人的感觉会让他胡思乱想,燕琦珣抖动著双脚,慢慢爬了起来,一抹脸上的疲态,缓缓朝著一个方向前进。
◎ ◎ ◎
站在安大略上微笑的恶魔 52*
※不用背後注意,只有娈童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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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色的灯光照在泛黄的书页上,更显其浓重的年代之气,书香每每翻页也会传入鼻尖,男人满意的笑了笑之後又翻了一页,台灯微弱的光线未能触及整个空间,以男人为中心的染上了和祥的平和之色。
宁静的夜有细细的书页磨擦声,就似陷入沉睡的呼吸声一样,既普通却最令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