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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也包裹在内。
“怎么回事?”
严初和萧理都还没有回过身来,就见博物馆顶头陡地一阵砖瓦齐飞,两道身影从馆里破顶而出,纠缠在一起,一人一鬼耳力都极好,瞬间就听到了肌肉相撞、砰砰啪啪的殴打响声。
“是莫喜!”萧理吃了一惊。那个和她正打在一起的却是张明镜。却见两人在半空中搅成一团,一道道浅浅的金光和红光从两人交手处勃发射出,射到远处就被那方才的白光吸收了,严初才知道这是结界。
又见一团黑影从博物馆门口倏忽飞出来,伸展开黑色的翅膀,正是八哥老玄。它不再是原本宠物大小,翅展怎么说也有十多米长,变作了一只庞然大物,尖锐的泛着钢铁光芒的爪子,还有银光烁烁的尖喙,一身的羽毛也仿佛坚铁,整只鸟的造型变得简直让人接受不能。
有人从它身后窜出,伴随着一声怒吼:“孽畜休走!”然后又是一声雷鸣般的犬吠,仿佛一道白色闪电闪过,一条巨大的藏獒向老玄直扑过去。
严初只觉得整颗脑袋都已经爆炸一样的疼起来:“这两兄弟怎么会这在这里!”
萧理无语道:“估计这俩人天天晚上等着在这儿吧……”
严初真想就这样扔下僵尸小姐和大得夸张的八哥先走,但他回过头看了看变得透明的结界,又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只好闷坐在车子里。萧理趴在严初的膝头,他倒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战场。莫喜几千年的僵尸,一身功力自然非同凡响,原本并不是张明镜这种小道士敌得过的,但一来莫喜念着龙虎山,不敢下重手,二来张明镜身上又有上好的法器,莫喜这种山村来的贫穷僵尸可没有,只能靠着肉体和法术对轰。
那一边老玄也是陷入窘境。他其实也是修炼了有千年的大妖怪,却因被局势所制,不得不被一条藏獒扑着叫,还得被人类小辈用道术轰打,别提有多郁闷了。不就是偷个小玩意嘛!有没有伤人杀人,这些道士管这么勤快做什么!
它一时心头火起,不由就忘了莫喜的叮嘱,翅膀一扇,百年坚铁也比不过的羽毛登时向张大飞射去,如剑雨一般,扇形的面积,根本躲不过去。藏獒阿虎大惊,连忙回身急救,也只能挡在它的主人身前,羽毛蓬蓬的全都插在它的身上,藏獒雪白的毛发顿时被鲜血染红,它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大飞!阿虎!”
张明镜听到了藏獒的惨叫,顿时连莫喜也不管了,这身就往张大飞那里冲过去。他一眼就看到瘫软在了地上的被染红了的大狗,还有跪在大狗身边的也是满身伤痕的张大飞,脑袋轰的一声,只觉一片空白,他抬起头来,双眼血红地看向半空中和老玄纠结在了一起的莫喜:“妖孽,我要你血债血偿!”
莫喜却只觉得囧。她往一边望了一眼,那里停着她的SUV,她可以很清楚看见车里坐着的严初和萧理脑门上的井字。她长叹了一声,道:“道长,你别急,老玄有分寸,不会把你的宠物弄死的。我们又不是生死仇敌,我也是守公约的好公民,要不是道长突然发难,何至于弄成这样?”
她在身上摸了一阵子摸了一个瓷瓶出来,啪一下扔到张明镜手边:“治伤用的。外敷就好了。”
张明镜恨恨地看了她一阵子,就低头把瓶子里的药粉全数倒到了藏獒的身上。莫喜看的一阵心疼,这可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治伤灵药,绝对的灵药,大门派也不见得有这么好的。
果然过了一阵子藏獒身上的伤疤就结起了疤。莫喜舔舔嘴唇:“道长,这下不用杀我了吧?我和我家宠物也要回去了。今天晚上——也蛮久没锻炼过了,多谢。”
她转身要走,张明镜又把她叫住:“打了人就想走?”
莫喜撇撇嘴:“你还想怎样?别搬出来龙虎山压我,我不曾伤过一个凡人,我并没有触犯公约。就算是老玄偷了东西,我们也还回来了。”
张明镜站起身来,他看着莫喜,半天忽然一挑眉:“你很眼熟。我之前见过你?”
莫喜顿了一顿,回头一笑:“呵呵,大概吧,不过我不记得了。”
张明镜又是歪头想了想,忽然道:“那天在哪个小区里看到你!你身边还有一条柴犬……那条柴犬,我在欧阳兄身边看到过——”
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传得很远,萧理和严初立刻就听到了,萧理一瞬间只想往回逃,严初连忙抱住它,低声道:“没事的。”
莫喜只好道:“不错,也是他们催着让我把这恐龙骨头还回来。”
她说着“他们”,却含糊其辞,因为牵扯到欧阳一,张明镜也不好多问,他挑了挑眉毛:“这么说,你这僵尸居然还是欧阳兄的朋友?”
莫喜对张明静不屑的语气表示很不满:“为什么你们人类总是这么自高自大?讲话也这么傲慢,好像除了人类,这世上没有任何其他种族和生物是好的、是正确的。”
张明镜冷哼了一声:“我们自高自大?那你呢?仗着法力深厚,难道便能够在这凡人聚集的地方胡来?别说只是偷东西……今天你愿意偷东西,明天就能杀人!说到底,都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所以说,妖魔就是妖魔,永远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意——”
“你竟敢如此说我!”莫喜大怒,她修炼千年,一心想要回到人类的模样——确实也回到了——但她早已不是人。妖魔,张明镜说得对,她就是一只妖魔,但她一直克己受礼,怎能收到这样的侮辱!莫喜怒喝一声,已经从怀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剑尖微颤,直指张明镜。
“够了!”
眼见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萧理急得什么似的,却忽然从半空中听到一声清亮的呵斥声,然后就见到许久未见的欧阳一从天而降。他依旧是一身骚包之极的白西装,但面容冷峻,瞧上去颇有威仪:“打了这半天,还没有打累?”又看向莫喜:“你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和小辈争执,你也说得过去!”
他这话好像是在数落莫喜,但生生就把张明镜几个说成了小辈,须知一个是道门一个是妖魔,原本没什么长辈晚辈之分,欧阳一这么说,却是在给莫喜挣了个大面子。莫喜也知道有了台阶下,便哼一声,收起飞剑。
张明镜凭空就吃了个瘪,但欧阳小少爷不能得罪,他只能脸色阴沉地给欧阳一拱了拱手:“欧阳兄怎么来了?”
“你们在这边奥特曼大战哥斯拉,我又不是聋子瞎子,当然听得到看得见。”欧阳一挥了挥手:“不就是偷个小玩意?既然送回来了,也就不要深究,我记得二位道友奉师命来此地镇守,可不是为了偷窃小案而来吧。”
张明镜脸色一变。
他咬了咬唇,半晌还是道:“欧阳兄果然消息灵通。东南有异象,说是除了千年难遇的东西,但是忽明忽灭,很难摸清,师父才叫我们下山来寻。这几日呆着,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欧阳兄早早就在T市呆着,不知是否有何收获?”
嘿,东南异象。萧理低头看了看自己。
欧阳一道:“张兄说笑了。我可连有什么东南异象都不知道。”他对着莫西招招手:“既然说明白了,就走吧。”
张明镜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莫喜和老玄跟在欧阳一身后往路边停着的一辆SUV走过去。他一愣,方才居然没有感觉到这辆车,却见那辆车车门打开,里面走下来一个男人,也是熟识,却是严初。严初肩膀上蹲着那条没有一丝气息的柴犬。
张明镜忽然心里一动。
他拉着张大飞,就往SUV走去,一边还笑道:“不打不相识,我兄弟两个没有交通工具,不知道欧阳兄、严兄愿不愿意在我们一程?”
藏獒呜呜叫着,忽然全身缩小,变得同萧理身体一般大。
严初怔了怔,萧理趴在他肩头,好奇地看着也蹲在张大飞肩头的那只玩具似的藏獒,身体前倾,忽然一不留神,只觉有张东西猛地往自己身上一贴,他吃痛,轻叫了一声,已经听到严初大怒的声音:“张明镜,你做什么?!”
萧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个身上贴了一张黄符纸,上头朱砂写着连串的咒。
他只觉一股极精纯阳刚的阳气从符咒上传来,传遍了他的整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