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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小强说的师傅就是常医生,就是他的继父,但我从没有听到过小强叫常医生一次爸爸。小强的内心深处似乎也一直不承认常医生是他的父亲。
可能是我平时很少和别人交流,此时,我很想和小强多聊一会儿。
“蟋蟀也能治病吗?”我盯着小强的玻璃瓶子问。有七八只又黑又大的蟋蟀,在玻璃瓶子里挣扎着,它们已经不再唱歌和尖叫,它们细长的触角不停地在动,似乎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能!”小强几乎是肯定地说:“蟋蟀可以治小便不通,痛胀不止;如果和蜻蜓、狗肾配到一起,兑酒服,还可以治肾虚阳痿!”
“什么是阳痿?”我迷惑不解地问?
“阳痿……”小强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他从我的眼中来确定我是真的不知道时,目光就很快地落在了我的裤子拉链的位置。
我以为是自己忘记了拉上拉链……
“阳痿就是小鸡鸡硬不起来!”小强说着,就伸手在我的前面抓了一把:“你的小鸡鸡会硬吗?”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像被电击了一下,下身的东西却在一瞬间硬了起来。我慌忙躲闪开小强的手,听到小强一阵哈哈大笑,我也笑。我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就乘小强不防备我时,我也学着做一次他的动作。
当我的手触碰到小强时,小强的脸也一下子红了,他的小鸡鸡隔着裤子在我的手中抖动了起来。我像被电又击了一下。
小强手中的玻璃瓶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瓶子没有打碎,瓶盖却摔开了,蟋蟀们在惊慌中四处逃窜。
“跑了!跑了!它们全都跑了……”我喊叫着,伸出的手却不敢去碰草地上的蟋蟀。
“小辉,你要赔我八只蟋蟀!”小强笑着说。
“好,我赔你,我帮你捉更多的蟋蟀!”我也很开心地说,一想到捉蟋蟀,我背上突然凉了一下。
“小辉你怕蟋蟀吗?它们几乎不咬人的!”
“曾有一只蟋蟀钻进了我的鼻孔,它一直都没有出来……”
“肯定那一只蟋蟀早就闷死了!也许是被你吞咽进了肚子里……”
“不,它还活着,有时候我还能听到它在我的体内尖叫。”
“哦……”
小强疑惑地看着我。
我又感受到了孤独和绝望,体内的蟋蟀似乎正在咬噬着我的心,我被痛苦的全部苦味所烧灼。
“小强,他对你好吗?”
“谁?”
“你现在的爸爸!他对你好吗?”
小强一时沉默无语,心里在偷偷想着什么?
“你以前的爸爸是怎么死的?”
“他没有死,他抛弃了我和妈妈……”
小强一下子低下了头,不想再说什么,他似乎也被各种说不出的苦味烧灼起来。看到小强眼睛里闪现出的痛苦,我的痛苦似乎一下子减少了许多。
我和小强似乎已经成为了好朋友。
我想对小强说:“我不喜欢常医生这个老头!”但我一直没有说。
“小辉,你妈妈的病可以用壁虎试一试。”
“壁虎也能治病?”
“能,把捕捉到的壁虎掐压它们的头弄死,用火在瓦片上烘干,然后……”
我和小强在弃儿湖边捉了许多的蟋蟀。它们黑乎乎地爬满了玻璃瓶。一只只绝望挣扎的小眼睛,看上去很可怕。
这时,一只野狗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它狰狞的嘴里正叼着一块模糊的肉。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砖石,狠狠地砸向它……
“那只狗嘴里叨着的是什么东西?”
“死婴儿,流产死的或夭折的死婴儿,是从工厂医院那边扔过来的……”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
头顶的阳光,让我唇干舌燥!
“我们去偷狗蛋家的西瓜吃吧!他大白天总是躺在看瓜棚里睡大觉!”我拍了拍小强的肩膀,接着说:“狗蛋睡起觉来比猪睡的都死!”
“他要是突然睡醒抓住我们怎么办啊?”小强怯怯地说。
“没事的,狗蛋怕我……有一次,元宝的鬼魂附在了我的身上,我就把狗蛋给揍了一顿!”我说完后,身子猛地一颤,开始后悔刚才说过的话。
“你也想信有鬼魂呀!”
“你不想信吗?”
“我不是太相信,但我妈妈很相信鬼和神,她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给神烧香磕头……还有我的师傅,他有一次喝醉酒后曾向我提起过一个地方,说那儿是一个天堂,人在天堂里过一天,尘世就会过去一年……”
“真有这个地方吗?”
“师傅还说,那个天堂的空间很小很小,只能容得下一百个灵魂!”
“很多人都说,你的师傅死去五十年之后又复活了!他是不是去了天堂?如果他真是去了天堂又为什么要回到人间呢?”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常医生一张苍白的死人脸,他挣扎着从弃儿湖里爬上岸的一幅画面。
我和小强边走边聊,很快就看到了狗蛋家的看瓜棚。
田野里很空寂,只能听到虫子的鸣叫。
我和小强蹑手蹑脚走过去,满地爬着的都是绿绿的瓜藤,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我们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正爬在瓜地上,喘着气着……他的身子不停地一起一伏,赤裸的屁股在疯狂般地颤抖。
我和小强走近,一时都惊呆了,因为没有看到狗蛋的身子下面有什么人。
很快,狗蛋很舒服地大声了几声,然后身子开始疲软……我们看到狗蛋开始疲软的一根大鸡鸡从一个洞里抽了出来!——啊!是从连接着瓜藤的一个大西瓜的一个圆圆的小洞口里抽出来的……瓜皮上的小洞口还在往外流淌红红的汁液……
“呵呵……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子光临我的瓜田了!欢迎,欢迎……我请你们吃我的瓜!”狗蛋说着,已经系好了腰带。他一直光着膀子,皮肤被晒得很黑,因为刚才的一阵运动,让他满头都是汗水。
“我们不吃你操过的瓜!”小强说。
我呵呵一笑,说:“狗蛋哥哥,操瓜舒服吗?”
“舒服,当然舒服啊!你自己的鸡鸡有多大,你就在瓜皮上挖出多大的一个洞儿……啊!真他妈的舒服,你们没有尝试过是不会知道的!真他妈的比操女人的洞还舒服!你们想一想,女人的洞能生出这么大的小孩子出来……”狗蛋说着,用手比划出一个又像小孩子又像西瓜大小的形状,接着说:“这么大的生孩子的洞,操着能舒服吗?……”
我和小强都笑了。
我下身的东西此时硬的发疼。
“我今天也不心疼我的瓜了,请你们两个各自去挑选一个好看的,然后操完再吃……”狗蛋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拍了拍小强的肩膀。
我和小强一下子中了邪,我们不顾脚下的藤蔓,一阵手脚忙乱,在大大小小的瓜之上,跳来跳去挑选着自己喜爱的瓜,就像在挑选一个未婚妻……
11、第十一章:疯狗和新娘
第十一章:疯狗和新娘
一年之后,狗蛋还是和一个女人结了婚。
直到狗蛋结婚那一天,母亲让我送过去一条床单,我问我们是什么亲戚关系?母亲告诉我之后,我才知道狗蛋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堂兄弟。
平时,大家见面之后,感情都很疏远,怎么也不会联想到彼此之间还有什么亲戚关系?
记忆中,我从来没有见过狗蛋的父亲,也没有见过狗蛋的母亲。狗蛋的父亲很早以前就死了,听长辈们说过,狗蛋的父亲是上吊死的,狗蛋的母亲和另一个男人私奔了……究竟是狗蛋的父亲死之后,狗蛋的母亲才和别人一起私奔;还是狗蛋的父亲没有死之前,狗蛋的母亲就和别人一起私奔……这些,我没有听清楚,过去的很多事,在许多人的脑海中都是恍恍惚惚模糊不清的。
狗蛋是奶奶和爷爷养大的。
狗蛋结婚这一年,已经二十六岁了,是村里结婚时的大龄青年。狗蛋家一直很穷,他娶到的媳妇是一个麻子。
狗蛋结婚这一天,树上的枣儿都已经红了。
一大早,迎娶的一队人开着一辆农用四轮拖拉机,和两辆三轮手扶拖拉机……每一个车头上都戴着纸叠的大红花,每一个前去迎亲的男人的上衣扣眼里都系着红布条,嘴里叨着喜烟或含着喜糖。
四轮拖拉机开动时,年轻的小伙子都争着坐上前面的一辆车箱,那些行动缓慢的长辈们笑着骂着上了后面的车箱。每一辆车箱都是露天的,也没有坐位,大家相互牵扯着蹲着或站着,也有人坐靠在车箱的扶栏上。
我挤上前面的一辆车之后,看见常医生和小强也一块来了。
“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