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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来看到阿姆麦克像个艺术师一样不停地装扮石洞有些奇怪,以前也没见过他这么在乎室内装饰啊?怎么突然之间有兴致打扮室内了?
我问他,他依然只是笑,却不回答。我问小宝宝是不是有什么事,小宝宝有些为难地说:我答应了父亲不说……呜……对不起了父亲……
我连忙哄他说没事没事。
我看阿姆麦克的样子不像是有什么坏事发生,就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片刻他搞定了之后带我出去转悠,母树周边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冰雪覆盖。想来这层冰雪融化还得一段时间。
“进去吧,外面很冷。”阿姆麦克说。
我点点头,抱着怀中的孩子回到树洞,里面已经升起了篝火,大家正在那里烤肉吃。看到我和阿姆麦克进来,安菲苏娜连忙站起来朝我们招手。大殿里的人也注意到了我们,纷纷转过头来。
我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悄悄问阿姆麦克,“他们为什么老是盯着我?”
阿姆麦克说:“大家在为你还能生还而震惊。”
我点点头,直接抱着小宝宝走到安菲苏娜身边坐下。
“太好了!你还活着!”塔图凑过来正要下意识地给我一拳,被阿姆麦克半途拦住了,同时他的手上还缠着许多小树藤,小树藤的另一端在宝宝手里。
塔图很尴尬。我连忙说:“塔图没有恶意,我没关系的。”
小宝宝松开了树藤,阿姆麦克也松开了手。
塔图嘟囔道:“好痛……”
我有点过意不去,他连忙说:“没事没事,看来以后都不能碰你了。”
一树洞的人默默吃东西,感觉特别安静,安静得我有点不自在。吃了几口之后,我就说饱了,抱着宝宝往甬道方向走。阿姆麦克在后面跟了过来。
阿姆麦克看我沉默,便问到:“你怎么了?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我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他们是不是不欢迎我?”
他坐到我身边轻拍我的手臂,“你想多了。他们只是惊讶而已。”
我皱皱眉。
阿姆麦克笑了,“你别放到心上。当初你怀着小小韩和生小小韩那场景,不知道吓着了多少人。后来知道小小韩是有神之血统的孩子,大家自然而然会有些敬畏。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这一切过了一阵就会好了。”
原来如此,我微微松了口气。
晚上三个人睡觉,小小韩被放到了中间。阿姆麦克无可奈何,伸出手指捅捅小小韩的小脸蛋说:“快点长大吧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到自己房间去住。”
小宝宝挥舞着手臂挣扎。
我一把拍开阿姆麦克的手,瞪他一眼,“别伤着孩子。”
阿姆麦克悻悻地缩回了手,嘟囔道:“有了孩子就忘了我……”
“你说什么?”我瞪他。
他连忙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我翻了个身儿,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真好,还活着。
还能见到他,还有自己的孩子。
到了第二天,阿姆麦克不让我出门。我很奇怪,“为什么?”
他左顾而言他。
我继续逼问,他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我不是个喜欢强迫别人的人,看到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好叹气答应了留在石洞里哪里也不出去。
“一定不能出来。”阿姆麦克像个八婆一样不厌其烦地叮嘱。
我被他说得烦了,瞪他道:“知道了!不要再说了!”
我无聊地呆在石洞里干坐着,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想出去的。昨天吃饭的时候遇到的情况很尴尬,我对他们的眼神感到手足无措。他们那样的眼神又让我觉得自己回到了最初刚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完全陌生的异类,整天要接受他们奇怪的注目礼。
我并不希望这样,我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我不希望和我一同生活的人用那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小宝宝感觉到了我低落的情绪,安慰我说:父亲不要担心,父亲说得对。他们是好人,对我也很好,对父亲也很好。
我笑了,碰碰他的小脸。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抱着我的食指咯咯笑。
我觉得小宝宝说话有些问题,他称呼我为父亲,称呼阿姆麦克也为父亲,要不是我和他能直接感应,我都不知道他在说谁。看来有必要得区分一下。
我刚这么想,小宝宝立即就叫我:小父亲。
我立即想到这是阿姆麦克教他的,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说到:“不许这样叫,要叫父亲。”
小宝宝怕了,连忙道歉,但又很疑惑地问:那叫大父亲叫什么?
阿姆麦克居然敢这样教宝宝,我邪恶地一笑,哄到:“你就叫他大狗熊。”
大狗熊?
嗯。
小宝宝好奇:大狗熊是什么?
我说:“大狗熊就是像你大父亲一样全身毛毛的大大的东西。”
小宝宝想了想说:我没见过。
我说:以后会见到的。
其实也不知道这边有没有这玩意儿,至少至今为止我都没见到过。
小宝宝果然就叫阿姆麦克为大狗熊了,反正他听不到。我很想看他到时听到小宝宝叫他“大狗熊”时候的表情。
和小宝宝交谈着,时间过得还挺快的。到了晚上的时候,阿姆麦克忽然来过来朝我勾勾手指笑到:“你出来。”
我看他一脸神秘的样子疑惑地抱着宝宝跟在他后面,一出树洞,就被甬道两边布满星星状的萤石给彻底地震撼了。那些小块的萤石贴满了整个甬道,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把整个世界弄得像星际之海。
我吃惊地看着,跟在他后面慢慢往大殿方向走去。
到了大殿,里面更让我吃惊。同样布满了碎星一样的萤石从底部一直蔓延到高空,好像直接连接到天空一样。从上面垂下来无数树根,平时黑糊糊的,现在全部缠上了绿色的藤蔓和点缀了花朵。那些花朵是从圣域里面采集过来的,一朵朵晶莹剔透,在无数的树藤带动下摇摇晃晃,好像一片晶莹的瀑布。
大殿里有无数的人,我环视了一下,基本上所有族人都到了,此时默默地看着我们。
我突然有些紧张,停住不动了。
“走吧。”阿姆麦克伸手抱过小宝宝,牵着我的手往最中间的那块大石头上走去。
我走了两步,紧张得立即又停住了脚步大声问到:“这是要做什么?”
由于太紧张,居然接连问了好几遍。
大殿里的人顿时哄然大笑,这一声笑好像某种机关,触动了所有人。在最上面的克拉拉族人又开始不断地翻腾着,发出一声声不怀好意地怪叫。大殿里的人几乎每人脸上都充满了笑意,看着我的目光带着点捉弄的意味。
一瞬间那种陌生的疏离感消失无踪,我突然深刻地感受到他们确实是我的族人,是我的亲人,他们真的已经接纳了我。这样的认知让我高兴得想哭。
“来吧来吧,别磨蹭了!”塔图拿着对半分开的两个椰子壳砰砰地对敲着。
“这是要做什么?”我紧张地问阿姆麦克。
“这是伴侣仪式。”安菲苏娜忽然在旁边笑到。
“伴侣仪式?”我疑惑。
安菲苏娜点点头。
阿姆麦克握着我的手在收紧,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温柔,“韩池,我们将在今晚成为真正的伴侣,一生一世。”
我猛然明白了这所谓的伴侣仪式是什么,突然有些激动,又有些手足无措,愣在了当场,脑子一片空白。
手心渗出了汗,我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太、太突然了……”
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接到,一出来就被人告知要结婚,我几乎有拔腿而逃的冲动。
阿姆麦克似乎感觉到我的退意,他握住我的手更紧了,让我逃无可逃。接着,他拉着我坚定地往那块被众人围住的大石块走去。我被他扯着,脑袋晕晕地上去了。
大石块旁边站了很多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半块椰子,里面盛满了水。那个耶尔族祭司站在石头最前面微笑着看着我们。
……搞得像是在教堂里宣誓似的。
果然,祭司开始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什么宣布我和阿姆麦克成为神圣的伴侣什么的巴拉巴拉,然后……他忽然一碗水就倒到我头上了。我还没回过神,他又一碗水倒到了阿姆麦克的头上。
冰凉的水让我昏沉的脑子总算恢复过来。接着祭司退开,安菲苏娜他们一圈人端着碗走过来,笑眯眯地对我们说:“来,把这喝了吧。一定不要剩。”
看着密密麻麻挤过来的人群,我全身寒毛倒竖。
“全部都要喝光?”我小心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