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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手工画上的三个小人说,“爸爸、妈妈、我,这是用我从天圣公园里采摘回来的花瓣做成的。刚刚完成好这幅作品之后,我很开心,可是前几天,我把它扔掉了,你看,玻璃框上还有条裂缝,”匹迪看见了,“后来是妈妈把它从垃圾筒里捡回来的。”
“是啊,很可惜啊,为什么要扔掉它呢?”匹迪问。
“因为这让我想到天圣公园,想不到啊,爸爸是为他买下的。”思垣说。
小匹迪想起了,真君叔叔在醉酒时说的那个公园。
“你还在为此生气吗?”匹迪问。
“妈妈都不生气了,我还生什么气!”思垣像是嘲讽般说道。
这时候,真君叔叔回家了。一回到家,他就对妻子喊道:“亲爱的,我回来了。”这可不像在十字口酒吧里的真君叔叔。
“我想我该上楼了。”思垣说完便朝楼上跑去,看来他与爸爸之间还有隔膜。
“哦,这不是匹迪吗?”真君叔叔笑着朝他们这边打招呼,“还有你的朋友,小远,像雪球一样的家伙。”这句形容可让小远不太开心。
共进晚餐的时刻。真君叔叔熄灭了餐厅的灯,妮姨把自制的奶油蛋糕端上桌来,蛋糕上面点了蜡烛,中间是一根大蜡烛,周围围着六根小蜡烛。
“这表示思垣哥哥16岁了吗?”匹迪问。
“不错。”妮姨回答。
“许愿吧,思垣哥哥。”思垣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从嘴巴里悄声念出一串话,然后吹灭了蜡烛。
“生日快乐!”爸爸妈妈给了思垣礼物。
“我没有生日礼物给思垣哥,”匹迪说,“实在不好意思。”
“不对,匹迪能赏光来为我庆祝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思垣说,这句话可让小远的不开心增加了好几倍。
“对了,思垣许了什么愿望呢?”妮姨问。
“我说,”思垣回答,故意朝匹迪使了一个笑脸。“祝愿匹迪快乐,希望上天别再给他痛苦。”
“啊,为我许愿?”匹迪张大了嘴巴,“思垣哥为什么要为我许愿呢?”
“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匹迪趴在地上痛苦挣扎。”思垣说。
现在,小远已经后悔跟着匹迪来这里了。
“实在很抱歉,那天早上… …”思垣说,“我把匹迪从爸爸身上揪起来,后来妈妈才说,是匹迪从一条蛇身上救出爸爸。你很勇敢,不是吗?”看来他还不知道他的妈妈就是那条蛇。
“我想换作是别人,也肯定会这样做。”匹迪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就是你,你让人不得不喜欢你。”真君叔叔说,大家都笑起来。
小远在一旁受尽冷落,现在正埋头苦吃蛋糕。
晚餐过后,思垣把匹迪带进了自己的卧室,不好意思把小远扔在一旁,匹迪也叫上了小远。小远一副不乐意不情愿的样子,显然为他来这里受到的冷落而不平。尤其最让小远愤怒的是,思垣为匹迪许愿。
在思垣房间,有好多气球,上面用夜光笔写着思垣和匹迪的名字。思垣把房门关上,熄了灯,就只能看见气球上他们发亮的名字。
“来吧,匹迪,把它们放飞到天空。”思垣拿着两个分别写着他和匹迪名字的气球,走到窗户边,把它们放飞到天上去了。
“这些气球好美丽,为什么要放飞到天上去呢?”匹迪问。
“因为这样,我和匹迪就能在天空中跳舞,做一对快乐的天使了。”思垣说着,又放飞了一对气球。
——啊,这样… …
匹迪为这一刻兴奋地惊诧着迷,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小耗子,为恋爱、为结婚、为彼此朝夕相对,都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他已经明白。而小远,在听到思垣对匹迪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正好捏着一对气球,打算把它们扔到窗户外,但是,那句话的分量却让他不由得心一惊,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气球。
临别时,思垣对匹迪说:“这个周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是什么地方呢?”
他俯在匹迪的耳边轻声说:“天圣公园。”
——啊,那个… …
匹迪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告别真君叔叔一家后,小远一路上一直唠叨个不停。
“噢,为我许愿?”他模仿匹迪的语气,“你真是让我恶心。还有那一句,什么一对什么天使的,你们俩说的话都让人想吐。”
“小远,听着,”匹迪恼火地说,“我可不想和你呕气。”
“你听听,听听,”小远也恼火了,“对我就‘小远,听着’,对他呢,一前一后都是思垣哥,好像他真是你哥哥?”
“毕竟,他比我大,出于礼貌,我该这样叫他嘛。”匹迪争辩道。
“那我呢?我也比你大几个月?怎么不听你叫我哥哥呢?”小远说。
“哦,才几个月。”匹迪不屑地说道。
“那个思垣,”小远气愤地说,“我可看出他对你没安好心。”
“你这是无理取闹。”匹迪向他吼道。
“他对你的心思谁都能看明白,”小远也吼道,“为你许愿,还什么‘和你在天空中跳舞,做对快乐天使’,没错吧,你认为他这会是安的什么好心?我可告诉你,”他像是警告道,“要是你敢在周末和他去那个什么鬼地方… …”
“是天圣公园。”匹迪气得把思垣悄悄告诉他的那个地方说了出来。
“好,天圣公园,要是你敢去… …”
“那你会怎样?”
“我… …我… …总之,你不准去,否则我对你动真格的了。”
小远说完就跑开了,留下匹迪一个人在大街上想着:
他为什么要带我去那个地方?
他爸爸曾和一个男人约会的地方,后来那男人在那公园外死去。
他,我们… …
有些想法堵在匹迪的思维里,让他既高兴得想要跳起来,又害怕得心惊肉跳。
25
25、25、爸爸找儿子 。。。
接下来的两天,小远故意要冷漠匹迪似的。匹迪对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有一次,他甚至为匹迪在小幽面前谈起真君叔叔和他的家人而大发脾气。在那次大发脾气之后,小远的情绪越来越恶劣,虽然表面上来讲匹迪并没有责任,是小远他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而已,但是,就算如此,匹迪也觉得他应该好好和小远谈谈,毕竟,小远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变得不可理喻。
在起居室里,匹迪找到了一个机会。
“嘿,小远,”他凑上前去,脸上堆笑着说,“要吃虎皮花生吗?我去给你拿。”
小远不给好脸地瞅了他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
“边喝汽水边吃虎皮花生,好不好?”
还是没理他。
“也许,我们应该出去走走,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好好出去逛一逛了。”匹迪说。
其实,就在三天前,他们还在一块大街边的草坪上散步。
“哦,对了,有件事要做。”说着匹迪便把小远的碎花布被子和枕头从阿正的床上拿了过来。自从真君叔叔的家回来的当晚,小远便把被子和枕头从他和匹迪的床上搬到阿正床上,这几晚他都没有和匹迪睡。
“你干什么?”小远大叫起来,“哟哟哟,快给我拿回去,比起我,我想你更希望和那个什么垣睡一起吧?”
匹迪当作没有听见小远的话,把他的被子枕头拿了过来,但是小远又把它们拿回去。匹迪二话没说,又拿了回来,可是小远,他又硬是气呼呼地给拿过去了。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几个轮回后,匹迪终于忍不住了。
“小远,”他大声说,“你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
小远正要把被子枕头抱回阿正床上,此时听到匹迪的话,霎时停住了。
“我折腾?”随着他的叫喊,被子掉在了地上,“你倒什么问题都没有?”
“你说,”匹迪说,他的脸已经涨红了,“我有什么问题?”
“我看,有太多问题,”小远说,他的脚踩在被子上面,“或许你认为,你什么问题都没有,全是我的错,啊?——我错了,我喜欢一个不该去喜欢的家伙。”
“小远,”匹迪的声音平静下来了,“我想,我们应该… …”
“好好谈一谈?”小远接过话头说,他还是气呼呼,“想都别想… …或者,除非,这当然要有条件… …”
“什么条件?”匹迪急着问。
“周末… …嗯,你绝对不许去天圣公园,哪怕是一个人,也不许去。”小远不慌不忙地说,像是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闷了太久。
“这… …”匹迪为难了,但看见小远脸上夹杂着愤怒的期待表情,他想都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