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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中,关上的门,飞溅的血,失去的亲人……这些,都是少年倔强敏感的心中不愿被反复揭开的存在。他以为,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一切,却在门关上的瞬间,一切事情全都回笼到脑海。
风月阳等人严阵以待,抽出武器拿在手中,谨慎地打量着周围。
楼墨月负手而立,浓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后悄然隐去。他的情感向来都是被掩藏得很好的,唯有在水澈一个人面前的时候,才会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大厅中明亮的光芒,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变得昏暗。暗了好些晶石明珠,还亮着的是蜡烛和油灯,浮动着暗黄暖色的基调。
侧门,帘子被撩起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非常明显。美艳却呆板的侍女,撩起帘子后附身在地上,迎着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进入侧门,男人的气息才被他们感受到。在不跨入那个门的时候,那些人都像没有气息的死物。功夫再高,也不能感受到有人的接近。
其实,这些不过是建筑这个大厅的材质的作用。神识,精神力,所有的一切,都无法穿透大厅的墙壁,珠帘,甚至是那些悬灯的金色雕花挂钩。
男人手边搂着一个娇媚的女子,轻妆淡雅,却娇媚妖娆。她进门后看到站在大厅中的人,水意荡漾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小女孩般半捂住了唇:“竟有外人来,主人说的惊喜可是这些?”
男人墨绿色的头发束起,微微卷曲的发质,衬得健硕凌厉的男人有几分柔和。他的脸也是完美,一分一毫像是特意制造衡量一般:“宝贝儿,这不过是开场都不算。真正的好戏和惊喜,还在后面。”
这张脸,和多年前并不一样,变得更加年轻,也经过了精细的改变,更加完美。但是,楼墨月和楼云栀都不会认不出,这张脸是属于谁的。
那是他们的父亲,水月宫的上一代宫主,楼景展。
楼墨月确定,多年前,他的确是杀死了楼景展的。那一下攻击,直接碎了他的整个左胸。那次水月宫死去的人,都被扔下了山崖,那山崖底下堆积了无数白骨。各种各样的想进入水月宫行凶的,或者是叛徒,亦或者是水月宫中死去的各种身份的人。全无例外,被弃尸在那山崖之下。没有活人知道,那山崖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
拥着娇媚的女子,楼景展笑着,却带着阴郁的气息:“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死?”楼景展眼眸中带上憎恨,阴沉地笑了起来,“你那一章确实没留情面,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你有没有死,原因为何,都不重要。”楼墨月微眯着眼眸,“你是这一切事情背后的掌控者。”
“父……亲,父亲……”楼云栀喃喃了两声,晶黑的眼眸定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太过年轻,比他死的时候还年轻。楼云栀记得,这个男人死去的时候,左胸膛的血窟窿。所谓母亲和父亲,从来没有给过他多少温暖的。只是,怎么说都是占据了自己幼时记忆的重要人物,心中也不是没有念想。
垂手站立在一旁,水澈脸侧有着冰蓝的发丝下垂。他是医者,更是修真者。眼前的男人,也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只是并没有亲近感,反而是默明的厌恶。微阖着眼眸,水澈缓缓说出的话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他的内脏与我们长得相反。”
正是因为相反,本应该长着心脏的的地方受到那样的重击却没有死去,只是因为疼痛和心理上的意识,进入了假死状态。
看向一旁负手而立的男人,水澈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其实不是无情。若不是被逼迫到最后,楼墨月是不会动手杀了楼景展的。那个时候,杀死自己血脉相连的人,不过是少年的楼墨月再表现得如何平静,如何无所谓,心中还是有着介意的。
这一切,给了这个男人“重生”的机会。
“竟是主人的故人么?那个小公子还是主人的孩子?”女子问这些话的时候,像是没有感受到空气中隐藏的暗波,只选了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来问。微仰着脑袋,眨着眼眸的模样像是不解世事的小女孩。
“故人?”楼景展摸了一把女子的胸脯,顺着单薄的衣物摸进去,“那是我仅剩的三个儿子,宝贝儿可以好好认认。宝贝儿不是想着要我的孩子么,如今你看看清楚孩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娇媚的女子没有露出一点因为在众人面前被亵玩而产生的羞涩之情,微喘着,本就水光荡漾的眼中更是水波涟涟:“这两个也是主人的孩子?”难耐地感受着自己胸脯被揉捏的酥麻感,睁大了眼睛细细打量楼墨月和水澈,“竟都如天人呢~嗯……”
风月阳早就把欧阳茹拉到了身后,挡住了她的视线,即使如此,听到女子最后的吟声也让欧阳茹的脸红了又白。
“天人么?”阴沉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并肩而立,都是颀长的身姿,一个清雅如仙,一个邪肆如魔。那两张脸,却是比他刻意修得完美的脸还让人心动,“既然宝贝儿说是故人就是故人了,说是天人就是天人。那么,我们接下来要与这天人般的故人好好了解一下以前的事情。”
第75章 被困
“你恨我。”楼墨月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带着压抑的恨意,他又重复了一遍,“你恨我。”
“恨?当然恨!”楼景展完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让人不敢直视的神色,“不过也亏得你的行为,我才能在后来拥有更多的力量。”
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水澈眼眸中闪过几丝银色的光芒:“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复。”这样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清楚的解释,怪不得墨月那时会这样说,露出那般的神色。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顺便让自己亲爱的儿子也尝尝我那时的感受。”男人的神色中带着阴鸷,看了一眼水澈他们站立的地方,发出狂妄的笑声,“为了这一天我布置了那么久,我亲爱的儿子们可要好好享受。”
冷冷地注视着把自己的脸雕刻得如艺术品完美的男人,楼墨月开口道:“你后来让老皇帝更加怀疑双珏珠的效用,又利用了那些魔修和修真者与朝廷的牵扯,让老皇帝不得不一步步紧逼。”
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以老皇帝的精打细算以及旭云派的实力,他们要闹成现在的模样仅仅这几年是不够的。楼景展在其中就充当了重要的角色——让长久不露面的魔修露面,涉入朝廷之事,加剧老皇帝的不安心态。让老皇帝和旭云派对水月宫都虎视眈眈,特别是在水月宫中有修真之术显现出来的时候,更是算计着如何从中得到传说中的双珏珠。
楼景展冷笑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个死掉的娘来到水月宫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一开始,我想不明白,在后来经历了那些若我还不知道……”说到这里,男人完美的脸上露出一个类似恍惚而疯狂的狞笑。
“你一定不知道,那山崖底下有着什么。那些低阶妖修都被困在那里出不去,也提高不了修为。味道都不错……”眼眸中闪过贪婪的红光,楼景展将怀中瘫软的女子扔到一旁的椅子上,“如今,与故人的叙旧就到这里,好好享受我给你们的招待。”
楼景展的话音未落,水澈等人就发现眼前的景色瞬间变幻。明明刚才还是在那个有着暧昧灯光的金色大厅中,现在他们能看到的却只有黑色的墙壁,从四面八方关锁住了他们。
“又是世间点?”水澈虽然不若楼墨月能够感受和看透,在接二连三的经历之后也马上就反应出来他们现在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
“比先前的要厉害得多。”他们的确是还处于刚才的大厅中,甚至刚才一瞬间的时间点交叠他们谁都没有感受到。他们的神识,只限于能够看到的这个方方正正的小空间内,除了自己发出的声音没有其他任何其他感受。
水澈看着周身的空间,紧闭的、没有一丝缝隙。修真者到达了元婴期,的确可以不呼吸,不睡觉。只是,那也是建立在体内有真元力,并且元婴不损的情况下。这个空间隔绝了一切空气和灵力,他们的真元力消耗完的时候就必须呼吸,而那个时候这里已经没有可供他们呼吸的空气了吧。看向一旁站立的几人,也不过是少年和青年,这些日子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脸上都带着些无措。
这几个人,才是他担心的。水澈自己,墨月还有亦枫,他们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