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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昭转过头,挨近抚摸他的脸,“不喜欢吗?用的是玄铁,按照你现在的神力,是摧毁不了的。听你说龙族喜欢宝石,在上面镶了很多……”
“你闭嘴!”
司徒澈一拳挥出,景昭伸出掌,稳稳地接住了。
“嗯,好。”就像是平常的对话一样,司徒景昭的嗓音很温柔,他压下司徒澈的手,偏头亲了一下他的唇。正欲深入,司徒澈一脚踹开了他。
司徒景昭反压上来,分开了他的双腿,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司徒清让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不是勾结了魔族!回答我!”
“与你无关。”
司徒景昭目光转沉,不顾他的挣扎,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司徒澈张口就咬,司徒景昭只是顿了一下,随即便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几近掠夺的吻。侵入,啃噬,互相撕咬,口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两个人的感官。尽管相隔时间不长,这次并不如雨夜的亲吻般旖旎缱绻,说是他们之间的争斗反而更加贴切。
司徒景昭单手按住司徒澈的双手,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落,对上那双上挑的桃花眼中警惕的神色时,温软地抿嘴轻笑,那优美的唇形却吐露出阴沉的话语:“哥,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疯了!”
司徒澈曲膝袭向他的腰,司徒景昭轻易地用手臂拦住,然后环在自己腰间。他脸上是熟悉的温柔的表情,手掌在司徒澈的皮肤上一寸一寸地摩挲,“别抵抗了,成为我的人吧。”
“你他妈放开我!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你看清楚,我是司徒澈啊!我是你哥哥!”
司徒澈双手被扣在床头,拉扯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司徒景昭你给我滚开!滚开啊!!!”
像是安抚他似的,司徒景昭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司徒澈不着一物的身上时就多了几分诡异的不善,凤眸带着魅惑的邪气,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双腿,贴着司徒澈的耳朵缓缓说道:“你和睚眦的感情,由我来玷污了。”
司徒澈瞬间睁大了眼睛,随着男人的进入,漂亮的下唇被咬出了血。
青年墨色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一绺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黏在姣好的额头上,司徒澈紧闭着双眸,挺拔的身躯因撞击而上下起伏着,睫毛微微颤抖着。
“我……绝对要杀了你……”
尖利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司徒澈仰起头,愤怒的话语带了甜腻的颤音,迷蒙的桃花眼含着生理性的泪水,直勾勾地瞪着司徒景昭。
疯狂,羞耻,濒死,情动,脑中的意识逐渐被侵蚀殆尽。
司徒景昭从来就是恶劣又清楚他的想法的人,很快便掌握了他的弱点,恶意地反复碾磨,凝视着身下男人格外艳丽的面容,低头宠溺地亲吻他的嘴唇,在司徒澈无意识地回应时,故意微笑道:“在想睚眦,还是司徒清让?”
意料之中的收紧让他一窒,按住兄长的腰,加快了腰部的动作。司徒景昭微微喘息着,唇角勾起了慵懒而轻佻的弧度,“神,不过如此啊。”
对方的肌肉和骨骼从他身上碾过,原始的渴求和沉迷,反复撕裂他的理智。
被热烫的快感所支配,来自本能的回应,令人战栗的粘稠水音刺激着两人的耳膜,肆意侵略,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灼伤。
“……你现在是我的了。”
司徒景昭的笑容和煦,眼神充满了危险而致命的吸引力,凝视着神色涣散的司徒澈,轻吻被手铐磨得发红的手腕。
“为什么……”
“嗯?哥哥指的是什么?”司徒景昭在他身侧躺下,就像以往两人躲在被子里夜聊的情景,放大了空气中的苦涩感。
司徒澈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你要和魔族混到一起,你借助了他们的力量是不是?”
“我以为你会问司徒清让的事情。”司徒景昭笑了笑,“不过也正常,你眼中除了睚眦,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会这么讨厌你的。”
“我不是……”
司徒景昭打断他,“表面上把清让当作睚眦的转世,可不止一次搂着我喊他的名字。”
“我没有!!”
司徒澈怒视着他,而司徒景昭只是慵懒地笑着,扶住他的腰,凤眸却闪动着冰冷的光线,“哥,趁我还没有生气,快点休息吧。”
“什……”
“我现在可以继续做,你想要吗?”
司徒景昭扯了一下玄铁链,示意他逃不掉的这个事实。司徒澈沉着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羞辱我吗?”
“我和司徒清让不同,他把对兄长的占有欲误解成爱欲。而我……”司徒景昭捻着他一绺发丝,“你再装作不知就没意思了。”
“司徒清让是不是你杀的?”
“你觉得呢?”司徒景昭的唇边晕开了笑意,“他居然想要得到你。”
司徒澈的眼眸颤了颤。
不是因为司徒景昭杀了自己的弟弟,而是……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楚,此时此刻的司徒景昭,在撒谎。
而他更加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披着对方的袍子,被锁链禁锢在床上,肌肤上留下了欢好的痕迹,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提醒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他看向司徒景昭。
凤眸中晕染的水墨中,有凶悍的野兽在挣扎着,稍不注意,便会吞噬自己。
房内的桂花熏香很浓,这原本清淡的气息贴了上来,柔若无骨地勾缠着他的呼吸。不远处狻猊之纹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迷糜的甜腻让人沉溺在其中,思考也变得费力起来了。
“太浓了,不喜欢是吗?”司徒景昭把脸埋进他的颈侧,浅淡的桂花气息萦绕在鼻尖,“我找了很久的……现在你在我身边了,也就不需要了。”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打算回抱住景昭,却在抬手的那一瞬间停住了。他的脸色煞白,心却跳得很快很快。
怎么办,如果不逃的话……
他就要背叛睚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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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昭虽说要尽量每天回来陪他吃饭,可总有几天是彻夜不归的。问那演技零分的管家秦彰,才知金子楼在中荣国的势力被全部铲除,司徒景昭便向季厘国国君投诚,所以总会接到一些不能推诿的皇家委托。
司徒澈如果不知道这是好机会,那是真的要打开闸门放干净脑袋里的水了。
“大公子,请喝药。”秦彰把药放在桌上,垂头看着地上。
“放着吧,我起来喝。”司徒澈抬了一下眼,躺了回去。最近他表现不错,司徒景昭便解开了他的手铐。他看着手腕上的红痕,瞥了眼墙壁上的划痕。
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天了,开始还会在墙上记录时间,但到了后来也放弃了。
况且有时候逃跑弄伤了自己,司徒景昭会很生气,昼夜不分的情♂事让他分辨不清过了多久。
司徒景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比起满足自己欲望,更加想要让司徒澈尽兴。司徒澈原本就不是寡欲的人,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开始有些迷恋上这种销魂蚀骨的游戏。
意识到这一点的司徒澈每天都在想逃离的事情。
前些天趁着做完后,司徒澈讨好地蹭了司徒景昭几下,很轻易地就同意给他解开了手铐。
司徒澈穿戴好衣服,扫了一眼桌上的药,秦彰还低着头,“少爷吩咐了,让我看着你喝完药才行。”
“再废话一句我脱衣服了。”
秦彰一声没吭就下去了。
司徒澈闭着眼睛,身体的神力有些不稳定,也不知道是宵晖的缚神香还是司徒景昭的药,反正他现在谁也不信。
环视院子一圈,见没有人他便走了出去。司徒景昭似乎跟其他人说过,不能随便进入他的院子。司徒澈一路走得尤为畅顺,季厘国一年几乎都是下雪,在房间倒没觉得冷,一出来就开始打哆嗦了。
“哈啾!哈啾!”他连打两个喷嚏,抱着胳膊,抬眼便见两个杀气逼人的男人走到他跟前。
司徒澈下意识地握紧袖子里的刀,“你们是谁?”
“请公子回到自己房间。”其中一个男人一板一眼地说。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我们只好不客气了。”
在男人的声线落下的那一秒,司徒澈屏气窜到男人身后,一个手刀劈在男人颈后,抬腿踹向另一个男人的腰上。
他出手极快,加上先前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放倒了两个人。司徒澈一口气没下来,正要跑路,眼前已经围了一圈人,于是干干地笑了两声:“我就过来巡视一下,养胎。”
“请公子回房间。”
这回对方不傻,嘴上说着这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