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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夜鸟夹着一声惊鸣冲天而出,突然忆君听得一片沙沙足步声,似乎有数人正朝着自己方向来——忆君立刻听出这数人武功俱甚有根底,尤其有一个功力竟是绝高,几乎介于七魔之间——忆君机灵地一跃,上了株枝叶浓密的大树,冷眼从树极技中瞧下去,果然不一会儿林内转出六人。
为首的一个身材瘦削细长,冷峻的一张面容青惨惨的没有一丝入色,然而气度甚是威严。
此时彼等已步入月光下,忆君看得更加分明,只见后面五人是两个中年人外,另三人俱是布巾包头,短衫紧裤的年青壮汉——两个中年人一个白面无须,模样生得甚是清秀,只是一对大眼睛看来令人觉得太过用心机,而且额头也稍高——另一个是十足的粗汉,乌青的两颊上还凸出一根根肉刺。两道眼神闪着凶残的光芒,腰间悬着对金瓜般大铜糙——这五人周身打扮奇特已极,只见他们俱一同停在树下。那白无须的中年人冷峻笑道问道:“大哥!秦中双燕一定会来吗?”
他所问的正是那青面老者,闻言轻检胡须,像是甚有把握道:“为兄已传了他们青鹤令,谅他们不敢不卖咱毒青鹤面子——”
忆君在树上听得一惊,心中暗忖道:“想不到这不起眼的老头,竟是东北绿林总瓢把子——毒青鹤鲁智辟!那……,那白面书生必是铁扇书生焦诠了……”
忆君此次游江半年,对江湖大概知道了不少,据他从旁人听来,在蜈蚣帮势力范围以东,也有一个庞大的绿林集团,总飘把子正是有名之毒青鹤鲁智辟,其人倒未曾见过。
而毒青鹤手下第一得力助手即为这铁扇书生焦诠。焦诠不但武功奇高,而且胸机巧妙精绝,鲁智辟的一切措施大多经由他设计施行,实称得上鲁智辟之左右手——忆君奇怪这东北绿林魁首为何会到此,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秦中双燕子是谁?还有那凶狠粗壮的中年大汉,那两个年青汉子又是谁?但他知道这批人的到来,必是对自己的古家庄有什么不利,然而他又想不起有何处开罪了毒青鹤鲁智辟的。
且说忆君隐身在技密叶浓的古松上,静静地观看着树下五人的动静。周遭如此沉寂,连仅有的夜果咕声也隐没了去。
这毒青鹤面容甚是严肃,像是在默默想着什么问题,那看来粗暴的中年汉子也楞楞地一言不发,另外两个年青的也赎立一旁,倒只有铁扇书生,“刷!”地展开他成名铁扇,充满自信而微笑地扇着“嘿!老大!”铁扇书生焦诠轻笑着:“苏氏牧场方面我看是放弃了好,还是集中人手对付这边比较吃得稳些,再说咱们也犯不着与南海七星道长结上梁子!”
毒青鹤鲁智辟冷哼一声,面上凝重之色益发加重,只闻地答道:“贤弟的话说得极是,但只要秦中双燕兄妹一来,咱们此上的人手即绰绰有余,何不试试两处机会?”
铁扇书生表情上带着狡黠的变化,缓缓地说着:“如此说来假使秦中双燕兄妹爽约,可得就要将苏氏牧场方面的人捎回来罗?”
毒青鹤点点头,突然一招手吩咐道:“育儿、鹤儿,你俩留在此处等候泰中双燕兄,咱与师叔和焦叔叔出去看看!”
毒青鹤说完即领着铁扇书生与那中年大汉相继走出树林,而两个年青的,倒真的乖乖地坐下,静待素中双燕来临——忆君在树顶恍然大悟,付道:“敢情这两个年青的竟是毒青鹤的两个爱儿——鲁吉、鲁鹤。还有那凶狠的大汉竟是毒青鹤的师弟一一大力金槌何锐。”
正当忆君在想着,突然远远来一阵啸声,听来此人轻功高绝已极,声起处尚在里许外,声落时已不足四十文了——黑夜中只见两条身影如飞而来,鲁智辟也是正撮唇呼啸相应,忆君心中一惊,不觉身上抖动一下,立刻——抄!沙!
发出一片松枝相扫的磨擦声,此时一丝微微也没有,这阵树响,显得甚是突然而清晰—
—树下的鲁青、鲁鹤听得这阵响,同时仰起头来,喝道:“是谁?”并且很快地一跃而起,分站两旁,向此树作包围状——正在此时,林外已相继走入五人,起头一个正是毒青鹤,知道向身旁的一男一女道:“贵兄妹真是信人,咱们得着铁木真藏宝必与贵兄妹一同分享!”
来人正是秦中双燕兄妹,只见为兄的一个长像甚是俊挺,双目中蕴着慑人的光芒,面上浮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年纪约在三十上下。
女的一个生得妩媚动人,丰腴的身姿,肩上反扣着袭风蓬益发显得神秘而有吸引力。小巧微薄的嘴唇衬着细挺而直的鼻梁,自然有一种娴静的风范,只可惜双目太过深逐冷淡,使人望而生畏,觉得她馍然无情,年纽约有二十五六岁——原来这奏中双燕在五六年前倒名噪一时,当时蜈蚣帮气焰方炽,而归属鲁智辟的东北诸省绿林集团,也雄霸一方——蜈蚣帮与毒青鹤俱要争取他兄妹俩,因此暗中展开了一场争夺,而争夺的结果,却使得秦中双燕突然归隐,从此江湖中消失了他两人踪迹,至于原因后文自会述出。
…………………………
第十一章 卧虎藏龙
这秦中双燕,兄名穿云燕慕容菌,妹名追云燕慕容风,幼时一同拜在一位前辈异人门下,一身武功倒是俊得紧——且说穿云燕慕容菌闻得毒青鹤鲁智辟说出此言,面上露出了股不以为然的笑意,恭声道:“小弟与风妹此次应大哥邀,纯系助拳而来,并非有意觊觎宝物,此点尚须表明有先!”
毒青鹤嘿!嘿!干笑数声,面上甚是尴尬——铁扇书生行在最后,不停摇着铁扇而且不自然地笑道,看他一直朝着追云燕慕凤欲言又止,始终没有说出一声言来——追云燕慕凤眼角斜脱,早看清了焦诠的表情,面上也闪烁着明睛不定,紧皱的眉蕴着无穷的忧郁与感伤。
这两人间似牵连着一种微妙的关系,像是当中有一层隔膜,两人都想将它冲破,但如没有旁人帮助,却是很难发动起——焦诠表情有些沮丧,像吃醉了酒般,他脑中木纳纳地,呆视着慕容风婀娜的背影,无声地叹息着——长夜如此静寂,五人连足林中,沙沙的脚步声外,仅有风扫叶擦的脆音,突然毒青鹤像发现了什么,远远叫了起来:“育儿,鹤儿,你们怎么了?”说完大抽一挥,直朝先前停身的古松冲去,后四人也立刻飞身跟上。
只见此时四际沉沉,鲁青与鲁鹤呆呆的立在树下向上瞪着,手足作出欲拔兵刃之状,神情甚是滑稽。
毒青鹤一瞥之下已知爱儿中了暗算,但看两人形状倒并非是在完全无备的情况下被点穴的,但他自信俩儿俱得了自己大半真传,即是一等一高手也不能在一人照面下将两人同时点倒。
震惊是震惊,救人是救人,鲁智辟脸上虽有些惭愧,但他到底经验丰富,不一会即将两儿救醒——鲁青,鲁鹤相继醒来,俱吐出一口浓痰。鲁青是哥哥,一醒即大喝道:“爸!有鬼!”
毒青鹤中得大怒,骂道:“胡说!丢尽了脸尚敢瞎扯,还不快将实说出!”
鲁青被骂得头一低,小声辩道:“爸不信可问鹤弟!”
毒青鹤冷哼一声,寒着脸问鲁鹤道:“鹤儿!咱们走了后是什么个情形?”
鲁鹤较他哥哥镇静得多,闻言说道:“爸不是要我们留在此处?就在你们刚走不多久,突然树梢上一阵沙沙响,我与青哥连忙抬头喝问——”
“谁在向上一瞧,竟有一条黑影冲天而起,迅如电闪般向西逸去,只闻他在空中喊‘打’,我俩即被点中‘软麻穴’不能动弹——”
鲁智辟摇摇头不信道:“哪有这等事……”
铁扇书生突然问道:“育儿,那人起身的速度较之汝父如何?”这句话也正是毒青鹤想问而不好意思问的。
鲁鹤连忙说道“这人真快得似鬼脸,较之父亲快出多多了。此话连铁扇书生也不敢相信,从鹤字上也可看出这雄霸东北的霸主是以轻功见长,想何人还能多多快过他的?突然穿云燕慕容菌话道:“小兄弟,你看你们衣襟口上挂着什么?”
毒青鹤等俱是一呆,只见鲁鹤两头一低,从胸襟上各自取下一枚松针,递给了毒青鹤—
—鲁智辟看着这两枚松针,容色更是一变,继而叹着道:“看来鹤儿的话倒也不虚假,这人功力竞到了摘叶飞花,赤手伤人的地步,如此一来,今夜凶多吉少了……”
铁扇书生凑过来看了看,乐观地笑了笑,道:“大哥也太多虑了,以这人功力虽是小小两枚松针,也能要去青儿鹤儿的性命,但他却不如此,或许是无与咱们敌对的意思呢!”
正当毒青鹤疑惧不安之时,突然林外哨声又起,铁扇书生也撮唇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