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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淡淡得瞥了眼身边的人。他只是觉得奇怪,一直源源不断的灵力似乎消失了,跟眼前这人有关么?
“岩君绝非,你呢?”他笑了笑,回答。
“白狐流岚。”流岚皱着眉看向远处。
“你就一直坐在这里么?”打量着眼前衣不避体的人身,绝非忍不住摸了摸,“你是在求什么吗?”
“不够,还不够。”流岚扬着越发妖冶的脸,望向快要落下的太阳。都还不够啊,为什么会这样!
“啊?什么?什么不够?”绝非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抱着头绝望的狐狸,心头一阵紧缩,“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要救人,我要报恩,不能这样……不可以!”恍惚间流岚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夜露深重的夜里,面对着尸体与鲜血,还有无边无际的愤怒与心痛,转而抓住身边的人,“你能帮我对不对!”
“不对。”终于对上那双血红的眸子,淡淡的灵气环绕着自己,让原本准备点头的绝非缓缓摇头。
它,它在居然在依靠自己的灵气活。绝非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心软,竟然造就了这样一个疯狂的狐狸。
自己好歹也算个仙君,居然被这样的妖缠住。自己一睡几近千年,它在这里就修炼了千年,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待了千年……
“你一定能帮我的……岩君……”迫切地巴住眼前的人,流岚泪眼朦胧,“求你了,我只想报恩,不会害人的。”
“不行,你可是只狐狸啊。”冷笑着推开他。
“岩君!”
拢拢衣袍,绝非没再看他一眼,利落地穿过云海落到仙境。预备开始了自己例行的游历,也算是玩乐吧,反正没事干,不如看看现在的人间是个什么模样。
心里虽然是这么决定的,抖抖拂尘,一身道士打扮的言君还是在踏入市集的时候停住了。脑子里全是那只憔悴的白狐,凄惨的喊叫,迷离的眼,还有泪水。
心里竟然是满满的不忍,郁闷地他想撞墙。自我嘲笑生来冷血的人居然会关心它还好不好,冷不冷,寂寞不寂寞。
说不出来当他睁开眼看到它的感觉,从来都只有孤单陪伴的绝非,在那瞬间是雀跃的。然后是那双震撼人的红色眼睛,配上绝美的容貌,滑过脸颊滚烫的热泪,声声哀求,自己就反射性的拒绝了。
如果答应,那帮了之后呢?什么都不剩了么?这怎么可以。完全的私心作祟,是绝非从未发掘过的自己。
现下还想不出什么办法,反正它还能撑一阵子,仅仅凭借自己的灵力的话。可笑的是,它吸的灵气自己都不够消耗,可见从前不知做了多少孽。
可怜岩君在这个集市里不过待了三天,就回去了。
抱回瘫倒绝壁上的流岚后,他给的不再是灵气,直接渡了仙气,因为只有这样才够流岚消耗,顺便给了约定。
人间三世,足够你报恩了。三世之后至永恒,你都要待在我身边,待在这里。这不难吧,嗯?
谢岩君。
若有违背,挫骨扬灰。
是。
你去吧。
“我的仙气啊,在你身上呢,那些修为也在你身上吧,”笑着拍拍紫乐,绝非亲密挽住他,“走吧。”带我去见见他。
“岩君,我……”
“岩君?看来他把故事说得很彻底嘛。”绝非拉着他继续走。
故事。他……还不知道流岚所有的记忆都在我这里么?紫乐有一阵闪神,急忙辩解,“他没有骗你。”
“破坏约定还是没有骗么?你认为。”绝非笑得越来越冷。这没什么的,不是么。但是无论如何,都要付出代价。
“岩君……请相信我。”紫乐凝着脸,随他停在了那个熟悉的院落里。
“哼,信谁不一样。”一脚踹开木门,绝非扫视一圈,“人呢?”他转过头看紫乐,“没有人也要有尸首。”
“岩君喜欢花么?”看到一片狼籍的院落,不知为何,居然冷静了下来,紫乐轻声问。
“什么?”
“岩君不是曾说过有喜欢的花么?”还是重复着问题,紫乐按耐住自己。
“你到底在绕什么圈子?”绝非脸色十分难看。那些点点滴滴,几乎是没有遗漏的出现,却是他最不希望想起的,“我要见到流岚。”
紫乐叹气,微微扬手。原本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院落更加杂乱。
绝非警觉着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满地新鲜的泥土,十分不解,“你到底想干什么?”
“岩君请仔细看。”紫乐同样看着满地土渣,淡淡开口,“难道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绝非胸口满满的刺痛,“这些没根的植物跟我有关系么?如果他不是因为他的爱离开的,我会很开心的。”
“这些繁茂只来自于一个地方,”指向墙角,那株二十年如一日的紫藤,“你的院子也有的,你说你喜欢的,他记得。”起先并不知道为什么,可现在他总算知道了,“我一直相信流岚,如果他为报恩可以执著地做很多事,那对你,他也是真心的。”
绝非死死看着墙角,“它有根的,所有养分,都是他给的。”那株万分熟悉的花,就着阳光沉寂。
“对,连我都是他的。”紫乐淡淡一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他的惩罚么?”
只是瞬间的事情,朱红大门轰然倒塌。
门那边的锦都和言之毫无防备的就与这厢的两人正面相对。
“紫乐!”下意识的,锦都跨过那扇饱受苦难的大门,奔向紫乐。
绝非跨步挡在紫乐前面,“你就是锦都?”眼神在锦都与不远处的言之间来回闪烁,只一秒就能很清晰看出他究竟有多少修为,也难怪他会用责怪的目光射向紫乐,“这就是你找的替身?”
“修为有多少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心,他有的,我没有。”紫乐淡然一笑,看着远远奔过来的人,身体一僵。
是的,那些没有的,或者说,流岚藏在最最深处的东西,一点都没有给自己。喜欢,心始终向着的地方,却不是自己的。
“宁珀……”轻轻的唤着。恐怕也只能这样了。紫乐不清楚为什么会遗落在他身上,这个问题,是始终都不愿意去回答的。
12
夜深露重。
紫乐就是他么?在言之心里,有个无法完全搁置下的疑惑。
他一直不能很清楚地点出,而今,见到那人,只消一眼,心于是安静地躺下了。
就是他。
几乎与锦都声音同时蹦出的想法,不断刺激着自己。在他朝着那人奔去的时候,自己居然很轻得往旁边挪了,为免挡着他,哪怕只会耽搁一秒,都是会让他难受的。他难过了,自己如何好受。
不知是怎么离开的,等清醒到能很平静面对一切的时候,言之已经在房间里了。
房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推开门,他直直走过那片荷花潭,穿过原本应有的红门,停在那株紫藤前。
无暇顾及这多年的愿望不过一瞬间就达成,只是专著地看着含苞的花,学着那时的锦都,嘴里念念有词。
“沈言之,你这世的名字对吧?”
言之不理会身后的人,依然看着花,似乎一眼就能看出个地老天荒。
“你在跟它说什么?”
其实,说什么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说说话,找不到人,就跟花说。”他不需要回答,只需要听众。
“这听起来到是很别致。”来人信手摘下一朵,却在刹那被言之一掌拍下。
力道之大,引得来人松开了拈花的手,转而钳制住他的颈项。
被迫转头的言之,看清了眼前的人——下午挡在紫乐前阻拦锦都的人。
“我看你还能不能说话,嗯。”微微用力,手里的人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却还是倔强得张开嘴不断翕合,“还挺能撑的。”
“岩君。”
绝非双目微敛,极度不悦地斜了对方一眼,悻悻松手。
“我答应你。”紫乐倾身扶起虚软到近乎昏迷的言之,“我跟你走,在流岚没出现之前,由我陪你。”至于你们与流岚之间需要解决的问题,等他回来一一解决。到那时侯,自己或许早不在这让人痛苦的地方了,这些破事全都湮没在红尘里。
“在那之前,沈言之你不能伤,这是约定。”
“嗤,约定,什么算约定?你拿什么跟我约定。”绝非讥讽得看着眼前的人。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又凭什么来谈条件。
“我用……我自己这仅有的一世,和所有流岚的修为,以及,他的……全部记忆。”
“你!”
这是唯一的筹码,虽然很卑鄙,“若你还想看到一个完整的流岚,我希望你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