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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笑道:“我的命不怎么好,没福气左拥右抱也就罢了,还得帮人擦屁股。”出来就看见谷正中和凌辰。
谷正中昨夜在万府等一夜,也没等着人,早上回来真气得很,正冲凌辰发牢骚。凌辰昨夜和北冥在一起,根本不了解情况。听完莫桃的解释,谷正中没那么气了,却担心得很,嘀咕道:“日后晚上出门不是很危险?”摇着头叹着气溜回房间去补眠。
凌辰迟疑道:“那我现在不是不好去打扰三爷?”
莫桃道:“能不打扰他最好是别打扰他。你有事告诉我也是一样。”
凌辰吞吞吐吐道:“事情不急,等三爷空下来我再禀报三爷吧。”
莫桃笑笑道:“既然不急,你就暂时放一放。先去安排一下,问北冥多要些人过来,晚上得加派一些守夜的人。”
凌辰担心地问:“真是龙王又来了吗?”
莫桃苦笑,叹息道:“我就怕不是龙王来了!对了,和戎说她爹在工布虽然有仇人,但工布人向来是明刀明抢的不会用毒,杀她爹的多一半不是工布人。我回去就给春雷写回信,你见到北冥顺便通知信使过一会儿来找我。”
凌辰怒道:“我就说还是丹增强桑!我饶不了那个兔崽子!”
格茸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急道:“凌爷,大事不好了!三爷让你立刻去泰峰,把昨夜给夫人配药的伙计抓来。”
莫桃一惊,急忙问:“发生什么事情?”格茸惨然道:“夫人的药里面被人混进斑蝥和麝香,三爷说是下死胎的药。而且斑蝥毒性大得很,夫人很危险!三爷已经另外开方子调理了!”
凌辰失声道:“那孩子呢?”格茸摇摇头道:“没了!”凌辰大怒道:“王八蛋,我非得去宰了他不可!”掉头朝外跑。
莫桃觉得很不对劲,急道:“凌辰,你别自作主张,把人带回来让天悚处置。”
没听见凌辰回答,莫桃很担心,也想追过去。格茸拉着他道:“二爷,你快去看看吧,我觉得三爷有点乱了方寸,发脾气把五味子和豆蔻都关了起来。”莫桃叹息,只好先回去看莫天悚。
与莫桃的想象不同,莫天悚并没有乱发脾气,只不过是坐在桌子旁发呆,见莫桃进来也没有理会。莫桃先去里面看了看央宗,觉得她睡得很沉,又退出来,在莫天悚对面坐下,轻声问:“你给央宗吃了药?翩然呢?”
莫天悚长长吐出一口气,苦笑道:“桃子,我离开幽煌山庄的这两年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建塘收南无,虎跳峡除婴鸮,叠丝峒杀晋开,太湖诛蜀世子,杂谷破碉楼……从皇上、张天师到蛊苗、金钱帮、西北联盟,乃至于左顿、汪达彭措、刑天,或友或敌或佛道或鬼怪,谁还和我作对?我一直以为只有罗天才是我的对手!怎样也想不到有人在我自己的家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捅我一刀!”
莫桃听得不喜,皱眉道:“天悚,在这时候,我以为你心里只会想着央宗呢!先后两次,没有女人能禁受这样的打击!”
莫天悚点点头道:“她的确是受不了,刚才竟然说想回榴园去。我看她太激动,让她睡着了!斑蝥毒性剧烈,一钱就能要人的命。她这次得好好补补才能缓过来。翩然给她抓药去了。”
莫桃犹豫片刻,轻声道:“天悚,你别怪我多心。药铺的伙计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的药里面弄鬼。央宗虽然任性,但对下人一直很好,府里的下人都很喜爱她,药出问题你怪不得五味子和豆蔻。”
莫天悚苦涩地笑一笑,淡淡问:“你还是在怀疑翩然?”
莫桃点点头,叹息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太冷落她了!我不相信龙王潜入我们身边我们一点都无法察觉。”
莫天悚长叹一声,没有一点精神地趴在桌子上:“我也怀疑她,所以要试试她。”
莫桃心里一紧,实在痛得很,迟疑道:“天悚,你要慎之又慎,查清楚再下结论,千万不能冤枉她。昨夜我们守了一夜,翩然又一直与和戎在一起,没时间在药里加东西。”
莫天悚苦笑,又叹息一声,幽幽地道:“记得翩然早上的那首打油诗吗?后一句‘天东雨’无疑是双关之词,第一句的‘金掌露’我觉得也是双关语。此典出自《三辅黄图》,‘神明台,在建章宫中,祀仙人处,上有铜仙舒掌捧铜盘、玉杯,以承云表玉露,以露和玉屑服之,以求仙道。’翩然借来代指药汤也算贴切,但我觉得除药汤以为,她还有一个意思乃是指我们两个人在外面承风接露一整夜。她很可能察觉我们在房顶监视。她一定气得很,我越监视,她越要气气我。翩然何以会突然与和戎如此亲热?”
莫桃皱眉道:“你太武断了吧?真是翩然,她怎么会做一首诗来给你线索?再说我们昨夜一整夜都看着她的,并没有发现。她哪有空去药汤里下药?”
莫天悚低头有气无力道:“下药用不着晚上去。早上她可是来过我们房间的。再说她既然可以利用天魅音控制央宗和皇上,也可以利用天魅音控制豆蔻或者五味子下药。当初在卡瓦格博,雪笠就能在左顿大师和汪达彭措一无所觉的情况下潜入过我的帐篷,可见翩然要瞒着我们做点事情还是有可能的。我和翩然经常作些文字游戏,因此她要送我一首诗。翩然只是表面上大度,从前在醉雨园,她为荷露就曾经和我赌气,弄得我和倪可差点一起死在唐士侠手里。”
莫桃摇摇头,没好气地道:“不是我想说你,你这人太感情用事,亲疏贵贱分得太清楚,你从前不喜欢央宗,可就是不肯拒绝央宗,现在她成公主了,你就当她是个宝……”
莫天悚大怒道:“谁说我没有拒绝央宗?是央宗一直缠着我……你一天到晚看不惯我冷落央宗,我对央宗好一点,你又指责我趋炎附势。你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不是因为我,皇上能封央宗当公主吗?”
莫桃急忙举手认输,岔开道:“我刚才遇见凌辰,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找你。”
莫天悚冷静不少,深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听着,我要你一起帮我演一场戏给翩然看。说心里话,央宗和翩然没法比,翩然若是给我一剑,我不会和她计较;甚至她杀了央宗,我气一阵子也不会和她计较。她实在太明白我的七寸在哪里!她真不该去动我的孩子。”
莫桃实在忍不住,沉声道:“我也觉得央宗和翩然没法比!同样都是任性胡闹,央宗想过害别人吗?可翩然呢?上次是飘红,这次又是……风月场中的女子就不是人了吗?若是被我知道翩然再伤任何一个人,我就去劈了她!我也给你说句心里话,上次在灵宝,我忍了又忍,才没说翩然。我看此事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你终于下了早该下的决心!否则你早晚毁在翩然手里。”
莫天悚站起身来,正色道:“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即便我们证实这次的事情的确是翩然做的,你也不能去伤害她,最多赶她走就是了!否则我什么也不告诉你!”
莫桃霍然起立,又一把撕下眼睛上的纱布,瞪眼努力想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惜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良久,莫桃点点头,坐下道:“把你的计划说给我听。”
莫天悚转身拿来一条手巾,细心地帮莫桃擦拭,道:“你的眼睛是不是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其实你不必再包着眼,你能感受到光,是上次在上清镇解毒的结果,现在还在起作用的多一半是内服的鱼虱。其他的眼药基本没用。”
莫桃大怒叫道:“天悚!”
莫天悚笑一笑,坐下道:“好了,我当你答应我永远不伤害翩然了。上次在上清镇你不肯吃药,不是翩然,你的病怎么能好?”
莫桃低头深深叹息:“翩然是你的知己,同样是好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坏起来也让人毛骨悚然。”
莫天悚苦笑:“我们言归正传。这次皇上给我的任务是想办法让万时滚蛋。这个我想并不难。上次在扬州我被沙鸿翊揪住小辫子,差点死在大牢里,感觉不大好。因此想借这个机会把沙鸿翊一起扳倒。需要动点脑筋。昨天我叫北冥和凌辰亲自出马把沙鸿翊的管家偷偷绑了。凌辰早上想说的可能是这事。出去以后你去问问他。”
莫桃不悦地道:“这样的破事你别找我,自己去解决!”
莫天悚低头笑笑,轻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听阿妈念叨得太多次,去飞翼宫我的感觉始终不太好。泰峰有大哥盯着,暗礁我一直想让你帮我盯着。我要陪着央宗,没时间处理公事。这次的事情你不出面我肯定解决不了。”
莫桃更是不悦地道:“别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般!先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
莫天悚平静地缓缓道:“我们先假设这次的事情的确是翩然出于嫉妒做的,那么她看见我一直守着央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