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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蓝冥坏笑。
宵北恶狠狠瞪他——你怎么那么坏啊。
“不过作为灰尘来说的确太细腻了些。”蓝冥抽出一张餐巾纸,将灰尘包了起来,“回去让白楼分析一下成分。”
随后,蓝冥去了洗手间,宵北则是去了钱良的卧室。
卧室里很干净,虽然也有落灰,但是收拾得很整洁。
宵北想起了以前宿舍生活的时候,钱良也的确是这么多人里头最干净的一个,而且总是喜欢帮自己打扫,很照顾自己。
想着想着,莫名又有些伤感……宵北摇了摇头,蹲下,打开床头的柜子,发现里头有一个箱子。
真皮箱子,储物用的吧……看起来很名贵也很古朴。
宵北将箱子拿出来放到床上,打开,就见里头有很多本子和一个精巧的盒子。
宵北眼前一亮,想着会不会是日记之类的呢?是的话就太好了,看一看日记才能知道他为什么自杀。
将本子打开,却有些失望,并非是日记,而是剪报。
剪报的内容很奇怪,宵北仔细看了看,吃惊非常,发现都是关于自己的,哪怕只是提到了一两个字,也都被仔细地剪了下来,写上了年月日。
宵北偶尔也会接受一些行业内部的采访,包括得奖什么的,多少会有报道见诸报端,当然,最多出现自己的地方,还是剧场的门票。而钱良这几本剪报里面,贴了几乎所有演出的门票,都小心地塑封了,跟集邮一样。
一页页地翻过去,宵北再傻也看出了些不对劲来,钱良一直在关注他,不是……确切地说,钱良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自己。
盒子里,是一些文具,橡皮、铅笔什么的很简单的东西,但是每一样都似曾相识。
宵北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心中微微一动,眼前出现了一些回忆的景象。
记得上学的时候,自己的文具经常不见,还以为糊里糊涂弄丢了……不过每次弄没了什么,钱良都会送自己一个新的给自己……难道那些不见了的,就是被他拿走的?
宵北觉有些迷糊了,这说明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又说不出来。
只是他能感受到这里每一样东西之上,都沉淀了浓浓的思念与关心,很温暖也有些凄凉。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门口传来了蓝冥的声音。
宵北抬头,就见蓝冥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你那个小朋友从小就暗恋你啊。”
宵北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可能,他们一直是好兄弟,而且钱良每个阶段似乎都有女朋友啊……会么?
“可能不想让你觉得困扰,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吧。”蓝冥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你要是真觉得很难过呢,就烧一两张□给他吧,要不要我给你拍?”
“去!”宵北心里正难过呢,蓝冥就没正没经地来了,狠狠推了他一把,但是心里头那一份遗憾却是消散了些。
宵北摇头,如果钱良真的有那种想法的话……他死前自己能劝劝他就好了。
“咕咕。”
这时候,古鲁伊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出来了,捧着一个相框飞过来,到了宵北的面前,“北北,看。”
宵北接过相框看了一眼,皱眉……就见相框里面的照片上有两人,一个是钱良,还有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那女人年纪似乎不轻了,至少有个四十岁。
“他妈么?”蓝冥问。
“嗯……好像不是。”宵北记得钱良的妈妈很时髦很漂亮,照片的女人感觉很朴素,可是钱良为什么会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起合照,而且还特意将相片放到相框里呢?那就表示这张照片对他有一定的意义。
“古鲁伊,你在哪儿找到的?”
“咕……”古鲁伊伸手指了指一旁高高的立柜上面。
蓝冥抬眼看了看,柜子很高,看不到上面有东西,像是藏起来的。
“蓝冥!”宵北突然问蓝冥,“你看这张相框上面的积灰都没有地上的厚!”
“这个不合理。”蓝冥摇了摇头,“除非……”
“是有人撒上去的么?”宵北推了推他,“你摸摸立柜上面,看还有什么。”
“这么高,那钱良身高多少?”蓝冥身高接近一米九,伸手摸立柜的顶端也是勉勉强强。
“跟你差不多。”
不久,蓝冥摸到了两个相框,古鲁伊又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飞了过来。
“北北,都是那个中年妇女。”蓝冥将相片交给了宵北,“看,他俩感觉还挺亲密的,真的很像母子。”
“是母子干嘛把照片藏起来?”宵北更纳闷了,接过古鲁伊递给他的黑色盒子,那是个圆柱形的盒子,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卷胶卷。
宵北打开盖子,扯出胶卷展开对着光线看……里头是一组照片,都是钱良和那个女人的合影。
“真奇怪啊……”
“什么人?!”
宵北和蓝冥正专注研究着,忽然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声喊,随后有人拿着一根棒球棍冲了进来,站在门口看里头的蓝冥和宵北。
古鲁伊哧溜一声钻回了包里。
“呃……”
双方对视了一下,都愣住了。
蓝冥就见来的是个年轻人,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样子也不错。
“余凯?”宵北放下相框,“我是宵北。”
余凯手上的棍子掉地,吃惊状“宵北!你怎么在这儿?!”
余凯三两步跑过来,“好久没见了。”
“是啊。”宵北点头,“你怎么来了?”
余凯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晃了晃,道,“我每个礼拜都会来的,钱良临走前交代的。”
“交代什么?”宵北和蓝冥对视了一眼。
“这个。”余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东西来,那是些细碎的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宵北看了看包装,“太古粉?”
“,就是人家做蛋糕或者泡咖啡的时候经常用到的糖粉。”余凯回答,“很甜,尝尝?”
宵北沾了一点尝了尝——真的是糖,甜的。
“你……干嘛在这里撒这些东西?”宵北看着余凯往四周的地面撒糖粉,觉得莫名其妙。同时也明白了桌上那厚厚一堆白色的“灰尘”究竟是怎么回事,正是这些糖粉啊,难怪立柜上面没有呢。
“钱子死前打电话给我的。”余凯叹了口气,道,“他让我每一个礼拜都来这里,在房间四周都撒些糖粉。”
“为什么提那么古怪的要求?”
“我也不知道。”余凯将糖粉撒完后收起了包装,看宵北,“北北,你知道钱子的事了?”
“知道了一部分。”宵北看了一眼床上那些简报和文具,“还有很多不知道的。”
“你别怪钱子,他就私下里想想,没干过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余凯帮着解释。
“我知道,我不是说这些。”宵北摇了摇头,“只是听说他死得蹊跷,所以想来查查,你知道多少情况?”
“他是被王天华那个混蛋害死的!”余凯脸色立刻不善起来。
“你这么肯定?”宵北和蓝冥对视了一眼,觉得其中应该还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是这样的。”余凯缓了缓自己的怒火,对宵北说,“钱子家里逼得挺紧的,想要他跟一个女人结婚,可是钱子只喜欢男人。”
宵北一愣,“钱子的性取向是同性么?”
“我们一开始也以为他只是喜欢你,你也知道,你那么漂亮喜欢你的未必都是同性恋。”
宵北咳嗽了一声,余凯干笑了两声,“呃,随便说说的。”
蓝冥在一旁笑,宵北看来念书那会儿桃花不断,幸亏他是个迟钝的。
“可后来我们渐渐发现,他只能接受男人。”余凯耸耸肩,“那阵子家里逼婚,他太痛苦了,所以每天都跑去剧场看你演出。后来让他发现,经常会有人骚扰你。“
宵北皱眉……骚扰自己的人的确不少。
一旁蓝冥则是冷了脸色,看宵北——怎么很多人骚扰你么?
宵北笑了笑——也不是很多啊,一般般。
“那天,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余凯叹了口气,“他看到了一个骚扰你的老外,出来的时候,就在门口揍了人家,据诶过事情闹大被带去了警局。”
“有这种事?”宵北也有些恼怒,怎么就没人跟自己说一声呢。
“他家里人去保释他……”余凯脸色难看了起来,“天华在房里劝他的话,正好让外头钱良爸妈听到了,于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