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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沈炼最近一直很忙,已经有一阵子没带人回来了,他今天这么反常不会是欲求不满所以打算拿我当充气娃娃奸了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扯过被子蒙住头,片刻后感觉身边的位置凹陷下来,带着人体沐浴后湿热的体温。
一夜相安无事,我却失眠了,因为沈炼没穿衣服睡觉。
凌晨五点多,天都开始朦朦亮的时候我才睡着,等我醒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我发现我仍然像之前那样抱着沈炼,以一种考拉抱着树的姿势,他也醒了,脸色很难看,我估计他心里肯定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昨晚不穿了衣服再睡。
我怕他想不开会突然一巴掌拍死我,忙松开他,然后浑身僵硬地下床,出门,客厅里沈琛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柯涵正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看着他。
我打开电视,按到柯涵最喜欢的电视剧频道,说:“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
柯涵继续盯着沈琛看,头也不抬地说:“我来通知你一声,最近来了不少孤魂野鬼,大家打算在顶楼开个联谊会,时间定在明天晚上,让你务必要去,而且还要准备节目。”
“节目?”我有点搞不明白,“什么节目?”
柯涵白了我一眼,说:“开联谊会不得准备节目啊,表演啊,你跟人春晚学学,唱个歌跳个舞,或者来一段单口相声,哦,说不定还能组织几号人排演一个小品,不过得趁早了赶紧的,时间不多了。”
我说谢谢了我不去。
开玩笑,老子长这么大就没参与过这种不切实际花里胡哨的活动,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乐衷扮演一个角色,就是观众,老师们也乐衷于让我扮演观众,让我去唱歌跳舞?怎么不干脆招个天雷来把我劈成煤灰啊。
我说你不是从来不掺和这种事么?
柯涵说这种事得分情况。
“这回来了好几个漂亮的女鬼。”柯涵说着,眼睛却仍看着沈琛。
我说:“他有这么好看么?你盯着人家老半天了,我怎么觉得你是看上他了,你不是说你不是同性恋么?”
“少胡说,”柯涵又白了我一眼,说:“我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特别面善,哎,你别瞎传胡话乱造我的谣啊,我还指望着找个漂亮女朋友呢。”
我说:“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嘴巴严实,绝对不传播谣言,死鸭子嘴都没我这么硬。”
他不信任地看着我,说:“你是不传播谣言,可你是个无耻的制造者。”
不愧是与我相交多年的好友啊,真了解我,我直接忽略他的这句话,我说:“他是沈炼的叔叔,你看着当然觉得眼熟了,也可能他是大众脸,所以你看着谁都觉得他像。”
他说哦,大概是吧。
然后又说:“联谊会你必须去,我们之间开了个会,大家都说好了,全体都去,一个都不许落下,连刘大爷都去了没道理就你搞特殊化啊,你要是不去我们就扛着你去。”
我心想得让沈炼在房子周围再画几个朱砂印子,这样他们就没法进来扛着我去了,我说:“为什么呀?这破事少我一个又不是玩不了,你们爱折腾自己尽管折腾去,我这人脸皮薄得跟饺子皮似的,严重怯场,不去。”
柯涵说:“大家说了,这是为了集体稳定性考虑的,我们要加强内部建设,以此为契机建立坚韧的纽带来维系内部团结友爱。”
我于是很认真的跟他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是同性恋。”
我以为他会大惊失色,然后恨不得离我100米远好像我身上携带着艾滋病病毒而他还是那个随时会被感染的活人,再然后我们绝交,从此两看相厌从此再不往来,但是他没有,他微笑着,浑身沐浴着晨间温暖的阳光,浑身上下都在熠熠生辉,看起来特别高贵特别圣洁,他慈爱地看着我说:“我早就知道了。”
这下轮到我大惊失色了,我说你不是一直很反对这种事情么?
柯涵说:“其实我是装的。”
我说真了不得,又一个影帝级人物诞生了,那么多苦情剧真不是白看的。
柯涵说:“我要显得我很特别,特立独行你知道吧?”
我说我不知道。
他说:“当我活着的时候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异性恋者,那时我乐于承认我是个同性恋者,因为那是少数,是异端,少数的事物总是很特别的,我承认我是个同性恋就表示我是特别的,哪怕被主流认定为异端分子,即使我不是。就像学校食堂里大家都喜欢点排骨而我偏要点萝卜,这样显得我很别致,虽然其实我也比较喜欢排骨。”
我现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是个神经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柯涵又说:“但是当了鬼之后呢,我发现这栋楼里大部分鬼都是同性恋,本来应该是少数存在的部分事物成了普遍的大多数,所以我又变成了一个异性恋者,而且还是绝对的恐同分子,就像恐怖分子一样听起来很特别,如果全世界都是恐怖分子扛着枪突突突扫射那就没有恐怖分子了。”
我顿时泪流满面。
我说我发现一个问题,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直说。
柯涵说:“但说无妨。”
我说:“我觉得你很可能是作死的。”
柯涵笑得比阳光还灿烂,说:“那可真好,什么样的死法都有,但是作死是少数,很别致。”
我怜悯地看着他说:“不,有时候我觉得这世上作死的人总是占大多数的,你的死法依旧随大流了。”
然后柯涵抑郁了,他又继续看着沈琛无比优雅的睡姿发呆彻底无视了电视上正哭得死去活来撕心裂肺的男女主角。
我问他:“你的小说怎么样了?你好像很久没更新了。”
柯涵闷闷不乐地回答说:“不写了,我的思维陷入了瓶颈,我的创作热情也已经疲软了,萎靡不振,再也精神不起来了。”
我想告诉他:其实你不必这么颓废,你还是很特别的,像你这样的精神病人估计也找不出几个来了。
但是我没有,我活着的时候不会安慰人,死了之后也依然不会安慰鬼,很早我就认清了这一点,所以我不打算安慰任何人。
沈琛已经睡得流口水了,我觉得很不雅观,但是柯涵依旧看得很入迷,我想他其实看得不是他,而是试图透过一个现象探究现象之后的本质。
这其实没什么好探究的,沈琛的本质就是个人,我想我该拿块抹布把他的嘴堵起来,省得他把口水弄到沙发上去,但是还没等我付诸行动沈炼就出来了,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也可能他瞥的不是我而是沈琛。
他上身没穿衣服,腰上松松垮垮地挂着条长裤,拉链没拉到头,纽扣也没扣上,那裤腰就卡在那儿,露出一截黑色内裤。
我觉得他是故意那么穿的,就像以前我见到的那些初中男孩那样,他们故意穿着很宽松的裤子看起来要掉不掉的,露着半个屁股,每回我看到他们这么穿的时候心里都觉得痒痒的,总想一把扯下裤子来然后抓着柳条抽他们的屁股。
好在沈炼看起来比他们要矜持。
Chapter。19 日记》》
至少他没把半个屁股都露出来,但是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在装酷扮帅,那帮初中男孩展露的是所谓个性,沈炼展览的是他那漂亮的六块腹肌。
我觉得他挺可耻的,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又不是人家小年轻,学人家卖什么肉啊,何况还是在两只鬼面前呢,真好意思啊。
不过说归这么说他那腹肌还是很有看头的,我又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要不是有外人在场真想上去摸摸。
然后他就去洗漱了,我问柯涵:“你还打算在这儿继续看多久?”
柯涵摸着下巴说:“我得再看看,直到想起来我是在哪儿见过的他,总觉得想不起来就不踏实。”
“我不是说了嘛,很可能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大众脸,”我劝他说,“你再怎么看他人脸上也不至于让你看得长出一朵花来。而且他快醒了吧,我可提醒你啊,他也是一神棍,跟沈炼是一家的,你一个鬼还是离他远点吧。”
柯涵狐疑地看着说:“你不也是鬼?”
我认真地说:“这不一样,我后台比你硬。”
“哦,就那沈炼?”柯涵不屑道,“是挺硬,你都爬上人家的床了。”
我觉得脸有点发烫,有种小时候做坏事被家长抓住的羞臊感,不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跟人搭伙睡一张床,又不是真跟人家搞上了,他爱咋说咋说。
柯涵又指着沈琛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