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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格瑞丝能与水元素沟通,现在发生的事只在弗利安心中撩起了一小片涟漪。自从认识了他们,弗利安就一直在惊讶,他就像刚走到一只刚走进全新世界的井底之蛙,在处理过接连不断的惊讶后,他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持镇定。
“道歉!快给巴顿大人道歉!”
格瑞丝眨了眨眼睛:“我今天说太多话了,再说下去会过度消耗我的体力。”
“你会后悔的!”
大祭司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叠了很多次的牛皮纸,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了纸上。
弗利安看到了牛皮纸的一个角,发现了熟悉的文字——那是一些绘制魔法阵时必须写上的咒文。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不论是召唤恶魔或是使用禁咒,需要将血滴在魔法阵上誓盟的,都不太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使用了火球术攻击大祭司,试图烧毁她手中绘制有魔法阵的牛皮纸,就在火球即将撞到她身上的时候,无数根树藤将她紧紧地包在了最中心。
弗利安似乎迟了一步。
格瑞丝干笑了两声:“……好像有点儿闹大了。”
“我去彻底将魔法阵破坏,你拖住她。”由于格瑞丝一直在睡眠中,她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弗利安将破坏魔法阵的工作再一次揽到了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巴顿不是你能对付的。”
格瑞丝说完,一手抓住弗利安,一手在空中画了个圆,与圆同宽的水柱喷射出来,堵住了入侵屋内的唯一途径——窗户。紧接着,她牵着弗利安快步走到了谢特的房间,使用风系魔法飞了出去。
“听着,因为会浪费我的体力,我尽量简短说明。”格瑞丝拔下了手上的一只戒指,“对着戒指输入你的魔力。”
格瑞丝的说明真的很简短,弗利安根本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照着她说的做了之后,戒指上射出了光芒,光芒逐渐聚集成为了某种形状,片刻,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现在了眼前。
“格——瑞——丝——”小女孩念着格瑞丝的名字,将每个字的尾音都拖得非常长。
“噢,卡洛儿,我应该告诉过你许多次,不要随便碰查尔斯的东西,唔……算了,让克劳德过来。”
卡洛儿撅起了嘴,满脸不情愿地拿着戒指走到了克劳德的身边。
“我正要睡觉。”克劳德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他垂着眼,看起来十分疲惫。
“我或许掌握到了巴顿的行踪。”
克劳德抬起眼皮,看样子是有了兴趣:“在赛尔?”
“你解释。”
察觉到大祭司已经追赶到了他们的身后,格瑞丝稍稍放慢了风系魔法的速度,让自己与弗利安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防御住了来自大祭司的所有攻击。
弗利安认命地开始解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所有他能记住的细节。
“巴顿呢?”比起他们已经完成任务这个消息,克劳德似乎对那个名为巴顿的人更感兴趣。
“不清楚,格瑞丝说她闻到了他的味道。”
“唔,格瑞丝的狗鼻子可信度还是很高的。相信我,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个话题,是你会感兴趣的,仔细听。”克劳德咁了一口红茶,慢悠悠地解释着,全然不顾通讯器这边截然不同的气氛,“巴顿是皇家魔法学院的前院长,也就是将魔导书交给你父亲的人。”
弗利安能感觉到自己握着戒指的手收紧。
“同时,他还是盗取了伊西多里王国众多珍藏的魔导书以及历史记录的人,”克劳德眯着眼,似乎在观察弗利安身后的情形,“或许你会对他发生一些特殊的感情,比如……杀意。尽管他的人头很值钱,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活捉他,而不是感情用事。”
“我为什么要对他产生杀意?”
克劳德看了弗利安几乎有半分钟,才回答道:“如果不会当然更好,我们必须从他手中取回伊西多里的历史,否则,只要他随意修改上面的任何一个字,都能成为战争的开端——这也是当初伊西多里九世聘请我们到皇家魔法学院任教的原因之一。”
“我会尽力的。”
“如果你不想听,就当做我在自言自语,”克劳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关于七年前的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可巴顿不同,他或许知道这中间所有的秘密……我相信你已经足够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了。”
噢,当然,这番话听得他恨不得立刻将巴顿抓住。
☆、真相x真理x真性情(二)
“现在我该怎么做?”
“保持通讯,顺带一提,这个通讯器是不完美的,它会消耗使用者大量的魔力,蜥蜴呢?让它使用这个通讯器。”
弗利安愣了愣——蜥蜴……呢?
“我不会怪你们总忘了我,”蜥蜴从弗利安法师袍上的帽子里钻出来,“还好我动作快,赶在你们起飞前爬到了你的衣服上。”
“抱歉。”
“相信你们也不会怪我只吃不吐。”这说明蜥蜴非常不赞同克劳德的建议。
弗利安略带歉意地点头,对克劳德说道:“还是我来用吧。”
克劳德挑眉道:“我必须知道你们那边发生的一切,如果在关键时刻你失去了所有魔力,不但会使通讯中断,还会使格瑞丝的身边多了一个拖油瓶。”
弗利安再一次点头。
其实可以使用通讯器的选择还有一个——阿斯蒙蒂斯。可弗利安并不打算让他帮忙,请求恶魔帮忙,借助恶魔的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那么,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有一棵树施展着风系魔法在追赶你们吗?”
树?
弗利安因克劳德的疑问回身,然后……真的看到了一棵会跑会跳还施展着风系魔法的树。
“那个木系魔法师使用了禁咒……大概。”弗利安回答道,最后又底气不足地补了两个字。
克劳德左右看了看:“不要告诉我你们现在正在往木元素丰富的森林跑。”
弗利安也左右看了看:“……好像是的。”
“你是怎么领路的。”克劳德闭上眼叹了口气:“你的智商也让蜥蜴吃了吗?”
弗利安紧紧抿着嘴唇,降低了自己的飞行速度,来到了正在进行防御的格瑞丝身边:“格瑞丝,你有没有受伤?”
格瑞丝脸色有点儿苍白,颤颤巍巍地竖起大拇指:“……没事。”
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没事啊……
“我们必须改变路线。”弗利安拉起格瑞丝的手,正要改变方向,却发现格瑞丝固执地不肯移动:“继续走这边。”
这边……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弗利安奇怪地想着。
“你们以为你们逃得掉吗?”大祭司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树妖,皮肤全都变成了粗糙的树皮,祭司帽盖不住她头上以高速生长的头发……或者该说是树柳枝条,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布条塞住了嘴巴一样含糊不清。
格瑞丝干脆放弃了以攻为守的防御方式,拉着弗利安开始直线下降。他们落到了一片小树林里,落地后,格瑞丝似乎加快了风系魔法的速度,弗利安以为她是打算全力逃跑,虽然有些吃力,可他还是尽量配合着她的速度。
弗利安忽然发现,越是前进,某种嘈杂的声音就越是清晰。
格瑞丝突然停住了脚步。
面前的景象证明了弗利安刚才听到的声音并不是他的幻听。
白练垂空的瀑布如同一把雪白的竖琴,碧波荡漾的湖水宛若一位恬静的少女,悬崖边上的树枝是少女青葱白玉般的手指,嘈杂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也有了那么点儿别的味道,这无疑是他们的共鸣,最好的证明就是他们鸣奏时飞珠溅玉的音符。
“你站远一点。”格瑞丝这么对弗利安说道。
弗利安还想说些什么,格瑞丝却已经一蹦一跳跃入湖中。
用入这个词有点不够准确,格瑞丝走在湖面如履平地,每个脚印荡出几圈波纹。格瑞丝像是走独木桥一般伸展着双臂,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