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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还不能放了她。”
莉莉安沉下脸保证道:“相信我,我绝对不杀你,只要我能离开这里。”
马克难以置信地看着莉莉安:“可我看你内裤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强忍下涌上胸口的一股恶气,莉莉安再次保证道:“你就当那是你在做梦。”
“……没有那么真实的梦。”
莉莉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继续劝说着马克:“那么你就当你被马踢了脑袋,相信我,只要你能让他们现在就放了我,我绝对不会杀你。可如果你做不到……”
马克连想都不需要想,就已经猜到莉莉安的后半句绝对是恐怖的威胁,所以他打断了她的话:“……那还是别放了你吧,至少我有躲起来的时间。”
在经过一番热烈的讨价还价后,莉莉安仍然被水绳束缚着,有些不同的是水绳的另一头握在克劳德的手里。克劳德牵着她下了车,两人惊讶地目送马克穿过马戏团的帐篷,犹如一只脱缰的野狗……
驾着一匹犹如脱缰野马的……
驾着一匹脱缰的珍妮,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看得开心O(∩_∩)O
☆、出逃x出生x出意外(七)
桑尼好奇地在帐篷口一进一出。
“为什么我们进来了?”桑尼这样问着,又走出了帐篷,不断抚摸着帐篷外壁,“为什么马克能穿过去?”
“你更该佩服他的勇气,人家说什么他就敢做什么。”克劳德不负责任地猜测着,“或许你稍微长长了的小短腿能跑出马飞奔时的速度时,你也可以?”
桑尼立刻就往帐篷的反方向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克劳德笑着补了一句:“或许你就可以变成马了。”
弗利安眼疾手快地抓住桑尼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别干傻事,如果你不希望你的鼻子被撞扁。”
“对,听奶爸的话,乖乖回家喝奶。”
弗利安一点儿也不觉得克劳德说的话好笑,那听起来更像是恶意的骚扰。
可弗利安突然又理解了克劳德的突变——如果阿斯蒙蒂斯没给克劳德弄些东西吃的话,克劳德估计已经饿了接近6天的肚子,低血糖估计让他的脑子出了些问题。
弗利安突然又开始同情起克劳德了。
“我想我们应该快些进去,里面已经有客人在等待你们的到来。”小丑适时地阻止了他们无聊的对话。
还有别人?
或者说,还有其它的沙罗曼蛇?
当弗利安走进帐篷时,发现了四个陌生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一个男人干净清秀,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正气,可这股正气显然也无法掩饰他满脸疲惫的神情。另一个男人则相反,年纪看起来和另一个男人不相上下,脸上却长着茂密的络腮胡,衣着邋遢整个人看起来脏兮兮的。
女人站在离两个男人很远的角落,她一直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眼神游移,看起来对弗利安他们的到来并没有“等待”的意思,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孩子的表现就比较明显了,在他们踏入帐篷的同时,躲到了干净青年的两脚间,虽然青年细长的双腿根本无法挡住她肉肉的小屁股。
弗利安看了看小丑,小丑才向他们解释道:“他们也是参加游戏的人。”
“你该解释得或许不止这些。”干净的青年脸上又多了嫌恶的表情。
“是的,我忘记说明了,他们是上一场游戏的败者。”小丑咧开嘴,用对弗利安他们截然不同的,听起来非常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干净青年冷笑道:“还真是等了很久。”
弗利安很快抓住了他们对话中的重点:“为什么要等?”
小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因为他们是上场游戏的败者。”
“……你能说点儿有实质内容的话么?”
“有些事不需要说,看到就明白了。”阿斯蒙蒂斯突然开口,“喏。”
顺着阿斯蒙蒂斯抬下巴的方向,弗利安发现帐篷的门口景色截然不同,他应该看到的是他们进来时的那条泥土大路,可现在他只能看到黑色,无尽的黑色,像是个漩涡一样的黑色堵住了帐篷的出口。
“这是唯一一个出口。”
在看到弗利安开始四下张望时,阿斯蒙蒂斯好心地给出了答案。一进入帐篷,他首先就开始打量帐篷内的布局和摆设,该有的器材都有,却没有其他动物和人,仿佛整个马戏团的员工只有小丑一人一样。
他隐隐感觉到不对,却说不上是哪儿不对,便想回过头询问克劳德的意见,然而他一回头,就发现了那个已经被完全封死的门口。
“不解释一下吗?”弗利安护住蜥蜴,不满地开口问道。
“这是龙族特有的结界,在人界被称为空间魔法,它能让处在这个空间中的任何人都无法使用魔法,以保证比赛的公平性。”
阿斯蒙蒂斯挑眉:“你的说辞已经从游戏变成了比赛。”
阿斯蒙蒂斯的话终究是有分量的,小丑不确定龙族的结界是否也会让地狱魔王无法使用魔法,因此他掂量了一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既是游戏,也是比赛。”
“可进来前你并没有说明。”弗利安皱起了眉头。
“请原谅我忘记说明,我只是太心急了,急于代替龙王大人确认我们的小王子平安地成长着。”
“我必须提醒你,类似的理由你已经用过好几次了,再用会失去我们对你的信任。”弗利安严肃地提醒小丑。
“我由衷地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弗利安难以相信小丑的说辞,直勾勾地盯着他,想看出些破绽来。面对弗利安的目光,小丑并不慌张,平静地看了回去。
弗利安就这样和小丑大眼瞪小眼足足三分钟,直到阿斯蒙蒂斯开口打断。
“我不明白他那张白得像死人的脸有什么好看的,如果非要看,看我的。”
阿斯蒙蒂斯捏着弗利安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看自己。弗利安微微一愣,发现自己和阿斯蒙蒂斯关注的重点完全不一样。
于是弗利安叹了口气,做了让步:“也就是说,在比赛结束前,我们都无法出去?”
小丑点了点头,阿斯蒙蒂斯却没有表态。
“即使比赛结束了,你们也不一定能够出去。”
干净的青年突然开口,让弗利安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为什么?”
“输了比赛的人必须在这个鬼地方呆着,直到下一个参加游戏的人出现,才有机会重新挑战。”干净的青年扯了扯嘴角,看不太出来是苦笑还是讥讽,“我们在三年前输了比赛。”
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的桑尼突然精神地跳了起来:“你们等了三年?”
干净的青年好似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事实上,我们已经是幸运的,只等了三年就有新的沙罗曼蛇破壳,否则我们真不知道我们得等到何年何月。”
络腮胡的青年接道:“感谢上帝,我还以为我到死都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女人仍然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
“你们的理解有些错误,只要沙罗曼蛇成年,你们就可以出去了,不需要等到老死的那天。”
“就凭我们三人微弱的魔力?还是龙王给予败者那份少得可怜的安慰奖?”干净的青年激动地向前走了几步,“这跟等到老死有区别吗?”
小丑漠然道:“有,至少你们还是有希望的,就比如现在。”
“这么渺茫的希望,我宁可你不要给我。”干净的青年闭上眼,滋润着因愤怒而充血干燥的眼睛,再睁开眼时,眼里写满了冰冷,“不,我说错了,我宁可一开始就没遇到你。”
小丑像是不理解般歪了歪脑袋:“如果要这样说,你为什么不宁可没遇见沙罗曼蛇?我只是奉命办事,真正让你痛苦的,或许是我们龙族的小公主殿下。”
干净青年的眼睛闪烁了下。
一直躲在干净青年身后的孩子立刻揪紧了他的裤子,仰起头,眼中蕴藉着满满的水汽:“爸爸,不要丢下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