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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明天就出发。”
“那么我立刻为您收拾行李,明早八点对您来说会不会太早?路途有些遥远,尽可能在天黑前到达西林纳比较好。”
“好的,不过,现在就收拾行李不会有点儿早吗?”
“为您收拾好行李后,还必须收拾自己的行李,现在开始正好。”
“法修,您不用跟着我去,我已经是大人了。”
“的确如此,可我也是涅斯卡里家族的管家,必须为您的衣食住行负责。”
弗利安看着法修年迈的脸庞叹了口气:“就这么办吧。”
“明白了。”
法修拿起弗利安放在椅子上的毛毯走出了房间,离开时轻轻地把门带上了。弗利安来到桌子前,拿起笔在纸上有力地写上了“法修,抱歉,我还是决定一个人去”这么一句话,也离开了房间,朝马厩走去。
“弗利安少爷。”马夫取下帽子,恭敬地向弗利安行礼。
“嗯,陪我去一趟西林纳吧,威廉。”弗利安微笑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威廉面带不解地问道:“皇都?这个时间?恐怕在天黑前无法到达……”
“没关系,”弗利安敏捷低钻进马车里,闭上了眼,“辛苦你了,我有些疲惫,在到达皇都前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请不要叫醒我,谢谢。”
“不不不,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嗯,那就出发吧。”
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响起,车厢开始随着马儿的奔跑摇晃起来,弗利安也随之睁开了眼。法修应该会很生气吧——弗利安头疼地想着这个问题,自从七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后,法修对他来说几乎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他不能让法修陷入危险中。
弗利安将手覆在心口——他的心口处有一个像纹身一样的魔法阵,那是契约印,是与恶魔签订过契约的象徵,也是他除了自己的父亲,最耻辱的象徵。
这七年来弗利安为了寻求与恶魔解除契约的方法,几乎翻阅了西林纳所有的魔导书,但有用的信息却少之又少。无奈之下他抱着一线希望来到了这座父亲生前购买的偏远小镇的府邸,如他预料中,府邸内保留了许多魔导书,可结果与在西林纳大同小异。
就在这时他听说皇家魔法学院的院长似乎对黑魔法非常了解,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给自己的叔父,继承了涅斯卡里公爵之位的波特尔写了一封信,通过他取得了皇家魔法学院的入学资格。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皇家魔法学院的院长早在七年前,也就是弗利安的父亲还在世时就已经上任了,可他因为母亲的死过了很长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清醒过来的时候又一心投入了与恶魔解除契约的研究,所以直到现在,他才得到了这样有力的情报。
想着往事,弗利安逐渐闭上了眼,沉沉地睡了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人,那个人被浓浓的雾气环绕着,可他却能看清对方拥有黑色的羽翼和淡黄色的眼睛。那人微笑着看着他,让他没来由地感觉到害怕,却又感觉到熟悉,但他很确定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那人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两个身材妙曼的女郎,女郎们搔首弄姿,不断地摆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撩人姿势挑逗着那人,那人便顺势将手放在了女郎贴上来的胸部和臀部上抚摸着,让女郎们禁不住娇喘连连。
弗利安惊醒,皱着眉头回想起刚才的梦境,暗暗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窗外争执的声音也传到了车厢里。弗利安撩开窗帘往外看,看到了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年,再仔细观察他们的动作,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嘿,要吵架到其他地方吵,这儿只有这么一条小路,别挡着道儿。”
蹲在地上的少年突然跳了起来,两眼放光地看着威廉:“我想坐那个。”
青年微微一颦道:“那是人家的。”
“我不管,你可没说去皇都的路有这么远,你这个大骗子。”
“的确,因为我根本没打算去皇都,更没打算带上你出行……给我老实点儿。”
他们的对话让弗利安不由自主地将车帘掀开,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威廉回过身,一脸抱歉地看着他说道:“少爷。”
弗利安笑了笑表示自己无所谓。
“哥哥,能不能让我也坐上去,我真的走不动了。”少年可怜兮兮地看着弗利安。
弗利安礼貌地微笑着:“怎么了?”
少年凑近马车,引得威廉张开身子护住弗利安,一脸警惕。
“我们要去皇都的魔法学院,可是我累的走不动了,能不能让我们也上车?”
“皇家魔法学院?”弗利安屏息感受着空气中的魔力,发现少年身上可以说是一点儿魔力也没有,一个一点儿魔力都没有的人是怎么获得皇家魔法学院的入学函的?反倒是他身后的那位青年,似乎有意控制了自己的魔力,不让多余的魔力外泄。
“啊我没有入学函,他说只要他想做,随时都能为我弄到皇家魔法学院的入学函。”似乎看穿了弗利安心里所想的事,少年热心地解释道。
少年有着清澈明亮的漂亮眼瞳,从表情和动作上来看,似乎不像是在撒谎。弗利安只好将注意力转到了青年身上,却不料正好目睹了青年修长的腿踹向少年屁股这一幕——从少年撞上马车的声音来判断,这一脚绝对不轻……
“你的废话太多了,尤其是跟陌生人,难道你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走后门的?”
少年揉着自己的屁股,脸被气得通红,眼里还嚼着泪:“他不像是坏人……”
青年双手交叉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说道:“坏人会在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吗?”
“哦……”少年沮丧地回应道,下一秒又抬起头问道,“走后门是什么意思?”
弗利安看青年似乎随时有再抬脚踹向少年的冲动,便自发自动地回答了少年的问题:“就是利用人脉或者钱等不光明正大的手段进入学院的意思。”
“哦……我没有人脉也没有钱,怎么走后门?而且……说出‘走后门’这三个字的是你,你不说他就不可能知道,你是弱智吗?克劳德。”
克劳德:“……”
弗利安看见那位叫克劳德的青年头上爆出了青筋。
威廉在空气中甩着马鞭,怒气冲冲地看着少年:“嘿,臭小子,你竟敢侮辱弗利安少爷?我一定要揍死你。”
少年一边躲避着威廉的马鞭,一边藏到了克劳德身后。克劳德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马鞭的另一端,感觉起来十分漫不经心,凌厉的眼神却直逼向威廉。
“谁允许你打他了?而且是在我的面前。”
威廉被克劳德的气场镇住,手里的马鞭抽回来也不是,放开也不是。
“都住手。”三人听到这话,都看向了弗利安。弗利安头疼地皱起了眉头,息事宁人地提议道:“反正顺路,不如你们乘坐我的马车一起去皇都?威廉也是护主心切才会如此失态,请两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他计较。”
最先赞同的果然是少年,高举着双手欢呼着,一哧溜便钻进了车厢里。
克劳德看着弗利安没说话,却也松开了手中的马鞭。
威廉则担忧地试图劝阻道:“少爷……这些人来历不明,您……”
“没事,我有分寸。”说着,弗利安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克劳德,“威廉,在这件事情上你也有错,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谢谢你尝试着维护我。但千万记住,不要再有下次,这样惹怒别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是,少爷。”威廉脸红着应了下来,但心中对弗利安的崇敬又多了几分。
见威廉没了抵抗的意思,克劳德也钻入了车厢中。待三人坐稳,马车便晃悠悠地开始前进了。
“刚才真是抱歉,有没有打伤你?”
面对弗利安关切的问话,少年感动得稀里糊涂:“没有,你是好人!”
克劳德从鼻子里发出了个不屑的音节,便偏过头看着窗外,懒得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