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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利安顺从地伸出了食指,格瑞丝配合着他也伸出了食指,让指腹与指腹贴在一起。
“感觉到了什么?”格瑞丝问道。
“什么也没感觉到。”弗利安诚实地答道。
格瑞丝狐疑地看着弗利安:“你确定你曾与魔法元素交流过?你确定那不是你的幻想?”
弗利安尴尬地笑了笑:“很可能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因为魔法元素也说它们是我幻想的产物。”
“那么就再集中一些,让所有事物都无法影响你。”
让所有事物都无法影响自己?
对于格瑞丝的话满脑袋问号的弗利安,当然无法做到这件事。
格瑞丝放弃般收回了手:“换一个方法,立刻释放你的魔力,直到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为止。”
这又是一个艰难的课题。
魔力就像是人体的气血一样,是生物体内与生俱来的力量和属性。弗利安可以通过使用魔法完成魔力的输出,可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清楚该如何释放魔力。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而这一切又都真实存在,那么,幻想是不是能成为这两个课题的突破口?
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荒谬,可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试着朝有希望的方向前进一定是正确的。
弗利安在脑海中想象出了一个木桶,桶内有着满满一桶清澈透明的泉水,木桶用绳子悬挂在高处,每隔数分钟,就会有一滴清泉从木桶的细缝中滴落——木桶是他假象中,体内储存魔力的容器,满满的泉水是他现在所拥有的魔力,滴落的泉水是自然流失的魔力。
可不论等多久,木桶里的泉水都不会减少——每隔一段时间,他的体内就会孕育出魔力,这是生物体内对魔力的自然补给。
很快,弗利安就想到了一个方法——他在脑海中想象出了一根尖锐的钢针,在木桶上戳出了数十个洞,木桶内的清泉如他所想般流出了桶外。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弗利安感觉到了自己身旁异常活跃的水元素。
睁开眼后,他发现面前有一团几近透明的浅蓝色物体。
“这是什么?”弗利安好奇地问道。
格瑞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起眼皮简洁地命令道:“继续。”
弗利安只好顺从地闭上眼,在脑海中重新描绘出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画面。直到他木桶中的泉水所剩无几,累得让他不想睁开眼时,格瑞丝终于给出了新的指令。
“睁开眼。”
睁开眼的瞬间,弗利安就蹬腿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的眼前是一把水元素凝聚成短剑,与他的眼珠大概只有一层眼皮的距离。
“你的反应非常正确,看来你已经看到了我的朋友们,”格瑞丝一挥手,水元素们立刻四下散开,重新变为一个个蓝色的点浮游在空气中,“手指。”
弗利安连忙将自己的食指对上格瑞丝伸出的食指。
“蠢货。”
“还可以,勉强及格。”
“至少没让我白费力气。”
“难道他以后每一次都要在魔力所剩无几的情况下才能感觉到我们的存在?”
“这简直是天大的灾难,我敢预言,他的死相一定非常悲惨。”
许多个格瑞丝的声音在弗利安脑海中回响着,他的眼睛逐渐瞪大,无法分辨哪一句属于格瑞丝,哪一句属于她的魔法元素。
“对于魔法元素的理解,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你的魔法元素告诉你它们是你的幻想,那么一定是你无法相信它们的存在,”格瑞丝收回手指,看起来十分随意,语气却很严肃,“在我的认知中,它们都是我的朋友,因此我相信它们真实存在,而不是我幻想的产物。”
“我也愿意相信它们的存在!”弗利安有些兴奋地大声回道,像个孩子一样不断地询问着,“为什么我只在魔力剩不了多少的时候才能看见它们?如果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见它们,那么看不见的人是不是无法阻挡你发起的攻击?为什么我现在能看到你的水元素,却看不到我的火元素?”
“你的问题太多,我只回答一个,其他的自己去想,”格瑞丝抬起手,示意弗利安安静下来,“水元素们无法对任何人发动攻击,包括刚才的短剑。可如果你看不到它们,我就能利用它们做很多事情,比如……赶跑你身边的火元素,或者用水元素包围住你。”
“这样能使我无法聚集火元素?不……即使聚集起来,威力一定也很小。”
格瑞丝点了点头:“对,你可以滚了,我需要休息。”
“……”
突如其来的逐客令显然就像浇了一盆冷水在弗利安的脑袋上。险些熄灭了他所有的热情。
不情不愿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正迫不及待地想进行一些实验时,弗利安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得会让人以为是幻听的呼唤。
“弗……利……安……”
走廊的拐角处,站着只露出了半边身体的熊,正上下摆动着爪子示意弗利安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忙,老师又开始调课,周六冬游(?)QvQ,周日也要上一整天的课。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O(∩_∩)O
☆、起点x交点x非终点(六)
遵从熊的指令,弗利安使用风系魔法,抱着熊飞到了公会的屋顶上。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在弗利安站稳的同时,熊就单刀直入地开口要求道。
弗利安点头,将熊放下后才问道:“什么?”
熊的直接并没有让弗利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反而让他马上想起了那个会让卡洛儿受到“处罚”的秘密——熊的身份和背景一直是个谜团,而且是个让人感兴趣的谜团,不论是谁都一定想听一听这个他拼尽全力保护的秘密。
熊向弗利安确认道:“你答应我了对吧?”
弗利安很快摇起了头:“你先说,我再考虑。”
“不,你必须先答应我,并发誓你不会将我对你说的任何话说出去。”
弗利安疑惑地看着熊:“你确定你这个是有求于人的态度?”
“怎么可能?”熊双手叉腰,高傲地抬起头,“我在命令你。”
“噢——”弗利安缓慢地转身,“我拒绝。”
“……”
“给你三秒时间考虑要不要换一套说辞。”
“你凭什么拒绝?”熊气愤地问道。
弗利安眨了眨眼:“三。”
“你……”熊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退了小半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弗利安。
弗利安开始闭目养神:“二。”
“你从前不是这样见死不救的少年……”熊泪目。
“一。”弗利安睁开眼,转身就要离开。
“我错了!”熊尖叫着抱住了弗利安的脚踝,“我错了!我一定错了,不管发生什么总之是我错了,请你留下来听我说。”
将熊从自己脚上拔下来后,弗利安才将话题带回到了重点上:“说吧。”
“在那之前,你必须保证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我将要说的一切。”
弗利安不动声色地伸出食指指向了早已站在一旁,笑得十分灿烂的阿斯蒙蒂斯。
“他不是人,况且……”熊玻璃制的眼珠中有一道光一闪而过,“和他也有一点儿关系。”
“我愿意向你保证我会做到这一切。”
得到弗利安的应允后,熊将两只爪子搭在一起,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将一件难事说出口一样为难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希望你能弄死我。”
“……”
熊的话简直就是语出惊人的实例。
弗利安坐到了屋顶上,拉进了与熊的距离:“为什么?”
熊也坐了下来:“活腻了。”
弗利安一脸严肃地问道:“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说出来让我们听听,或许我可以开导你。”
“早在几百年前我就应该死去,”熊叹了口气,用弗利安从未见过的认真神情这样说着,“我触碰了禁忌,因此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什么禁忌?”弗利安追问道。
“欲,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