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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树林面积相当广阔,由夜没想到有了梵牙这个大家夥带路,走了一整天还没看到边缘。
据梵牙讲,黑密林是他们狩猎的地方,足有十几个部落会进入这里,但互相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林子面积广阔,里面还有不少危险的猛兽,平时只有雄性会来,他长这麽大还是头一次在黑密林里见到活的雌性。
由夜听了不禁慨叹,与他和师父厮守十几年的灵山相比,黑密林足大了百倍不止。
到了天色发暗,由夜体力跟不上,渐渐有些吃力了。梵牙身强力壮,就算两三天不吃不喝不休息也没问题。於是等到发觉由夜喘著粗气,费力的跟在他身後才反应过来。
梵牙顿时心疼不已,愧疚的伸手把由夜懒腰抱起来。
他虽然不费吹灰之力,由夜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紧他的手臂防止掉下去,慌忙问道:
“怎麽了?”
梵牙手里一片柔软,多少有点心猿意马。好在他自觉还是有点自控力,对由夜道:“看你累了,抱你走,休息会儿吧。”
16。病中暖意
由夜本来伤势没有痊愈,经过这番意外身体更是格外疲惫。被梵牙抱在怀里,立刻觉得轻松不少,四肢酸痛明显涌上,他开始贪恋这种舒适温暖,道:“那怎麽好意思。。。。。。”
梵牙瞧他面色泛红,少年初现俊逸的脸庞还透著诱人的可爱,不禁放纵自己收紧手臂,低头在由夜嘴巴上啃了一口。等尝到甜头才满意的说:“叫你休息就休息,明天这个时候才能下山。”
由夜乍然被亲,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想起梵牙对自己的心思再不敢说什麽,脑袋里还在来回重演方才的情景。他生怕梵牙一时高兴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只得微微侧过身,避开梵牙火热的目光注视,然後闭上双眼,脑袋埋进梵牙的胸前。
梵牙把他所有的反应都当作‘因为被调戏了所以害羞’,心情欢欣不已,抱著人大步猛跑,恨不得下一刻就回去部落里。
结果,因为之前的一顿折腾,由夜可怜的小身板伤口还没来得及恢复,又雪上加霜。夜里发起高热,没过多久就晕晕乎乎的人事不知。
梵牙本打算找个地方让由夜躺一晚,但他并不知道怎麽医病,光摸著由夜脸上身上越来越热,他的心也跟著焦躁不安,连忙把人再度抱起来飞也似的往山下冲。
由夜昏迷良久,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一会儿觉得自己还在山上过著吃吃喝喝懒散的日子,
一会儿以为还在皇宫里紧张的探查情况,就是不记得自己跑来妖兽界的事。
回忆中的每个片段都不能长久,每次都在颠簸中换了场景。他感觉体内翻江倒海的难受,努力集中额意识却又很快散开。最後,他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在阵阵反胃中勉强睁开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正偎在某人的怀中,对方大概睡著了,粗壮的胳膊压在自己身上,沈甸甸的。
由夜无暇他顾,急忙费力挪开梵牙的胳膊,转身向干草铺成的床下干呕。
他很久之前只吃了几只红果,现在根本没什麽可以吐的。干呕了半天,由夜无力的向後仰倒,突然有个炙热的胸膛接住他,头顶响起那人担忧的声音:“怎麽样?”
由夜摇摇头,眼前又晕眩起来。
他心中暗道自己实在太不中用,和病秧子似的。
梵牙拿了颗半路摘到的红果递到他嘴边,哄他一点点啃下去。见到由夜唇上总算有点血色,梵牙慌乱的心情才有稍微镇定。
他小心的把由夜放平,一边给他揉著手一边说道:“先前赶路赶得太急,我也没个轻重,看你太难受只好先放下来躺躺。怎麽样,现在舒服点吗?”
由夜仍旧觉得难受,但梵牙大手的安抚实在令他心安,便虚弱的笑道:“好多了,谢谢你喔。。。。。。”
梵牙又捡了颗红果给他,然後脑袋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低沈的声音夹杂著沙哑:“你可太叫我担心了,我知道你身子弱,刚才真是生怕自己照顾不好,让你。。。。。。”
由夜叹口气,心中暖暖的。梵牙虽然五大三粗,但能看出对自己是真心好。他一头雪白蓬松的头发触感不错,由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梵牙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我没那麽不济,死不了。。。。。。”
梵牙抓住由夜的手腕,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你。。。。。。是上天送来给我的!”
“啊?”
由夜发现梵牙呼吸越来越沈,然後他突然低头,急不可耐的吻上由夜。
由夜一惊,却没有力气反抗,等梵牙放开他,连忙大口喘气。
紧接著,猛然发觉腹部有坚硬灼热的东西戳著自己。。。。。。
他惊讶而不解的看向梵牙,因为生病的关系,那表情有点天真,令梵牙更血脉喷张。
梵牙握紧拳头,他眼神又暗了几分,最终松开由夜的手,说:“你。。。。。。好点没有?”
“什麽?”由夜懵懂的看著他,满脸不解,转而慢半拍的醒悟道:“比刚才好些。。。。。。”
“不能再拖了,你坚持住,我们继续赶路!别怕,部落里有医生,治好了我们就成亲!”
“啊?。。。。。。”没等由夜反应过来,身体一个悬空,又被梵牙抱了起来。
17。又做梦
清晨,梵牙给由夜喂水时,由夜醒来片刻。
那对因为高烧而氤氲的眼眸,看的梵牙几乎停滞了所有的思考。
“我,我很高兴。”梵牙磕磕巴巴的说:“你。。。。。。亲近我,我很高兴。”
由夜费力想了想,隐约觉得他误会了什麽:“你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我只是。。。。。。”
接著就说不下去了。由夜窝在他怀里,整个人像置身在温暖的云朵中,意识虽还不清醒,但他充满了安全感。眯瞪几下眼睛,很快再度陷入沈睡。
梵牙感觉怀里的人软绵绵的没再动弹,方才一时的激动褪去,不安涌上心头。
他知道雌性每个都很脆弱,受不了罪,就算被保护的很好,万一生了病也有危险。梵牙恼恨自己没有医治的经验,必须尽快把人送回部落请药师看看才行。
梵牙小心扳过由夜的脸,摸上去果然热度更高了。这种情况下露宿林间实在危险,梵牙心里愈发躁动难忍。
梵牙抱著由夜在林中飞快的穿梭。由夜意识飘摇,梦中没有任何痛苦,甚至有些甜蜜。
再次回到住了十几年的老家灵山,由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地方有多麽熟悉,放眼望去都是在脑海里刻印了十几年的景致。
“我回来了。。。。。。师父!师父!”由夜欢快的向小屋奔去。
远远看到半开的房门,由夜心中忽然一凛,直觉师父并不在里面。
两边种的菜园子荒废已经有段时日,野草疯长,可怜的青菜竟干的出现了枯叶子。微风一吹,院子从里到外散发出萧索的气氛。
由夜不由放慢步子,开门向里面张望几下,果然不见半个人影。
“师父?”他走进去,大概是因为缺少人的气息,屋里显得有些阴冷。
没有人回答,由夜把每个房间查探一番。他感觉离开家已经很久了似的,有些怀念也有些陌生。
以前和师父几乎每天待的地方,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总是热热闹闹的。
起码桌子上从不落灰,被子也不曾随意丢在床上,其中一角还落了地。
仔细瞧去,犄角旮旯里还有蜘蛛正在结网。
由夜咂舌,他才离开几天?师父这是去了哪。。。。。。
看不见师父,心里的喜悦也褪去大半。他出了房间,去井里挑水,先往菜园子里浇了两大桶,然後蹲在地上一边拔草一边思考。
由夜拿不准师父现在身在何处,但私心觉得师父是去寻他了,想到这里他还是美滋滋的乐了。
脑袋里阵阵晕眩,由夜放下手里的活计,拍拍脑袋,晕眩感并没有丝毫减缓,反而如潮涌般袭来。
他隐约觉得不妙,愣愣的对著眼前有点模糊的景色发了半天呆,才想起来自己不本来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是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回来的?
眼下的情况怎麽看都挺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