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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有眼珠子,莫北却鲜明的感觉到了被注视的感觉,那目光怨毒而憎恨着。
他的瞳孔一缩一放,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后退,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提起来,然后狠狠的撞上了硬墙。
身躯连带着后脑勺磕到石墙上,再紧接着摔落在地面。
莫北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里嗡鸣不止。
莫北以为自己要死了,有这种认知后,他大脑里想的是回家要迟了,妈妈肯定准备了很丰盛的晚餐,一家人都没有吃,等着他回去。
因为今天是他18岁的生日。
很冷,很冷,脑中的意识被一丝丝的抽离。
莫北被送去了医院,检查出来只是后脑轻微撞伤,做了CT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为了谨慎又留院观察了三天,这才被放行。
莫北心想,再不放行他要出逃了,两天后就是高考,谁乐意待着谁待。
朋友们见他几天没上学,也知道他是进医院了,都很担心,他一出现在教室就七嘴八舌的问。
被问及了,莫北这才愣了,还真想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含糊的回应大概是巷子黑,撞了。
但是大家都发现了莫北变得不太对劲,老是发呆,连老师也察觉了。
班主任还特别跟他父母知会了声,怕是伤到哪没查出来。
更有心理辅导员来开导,说青少年遇车祸可能心理会有那么一点后遗症。
莫北摆摆手,完全没事人一样,就说他们太紧张。
不过莫北也知道,老师们也是担心他,毕竟自己算是得意门生,这个时候出意外确实让人担心,而且学校里的保送名额已经给了官家子弟,轮不到他了。
第一天的两门考完后,莫北毫无压力感,他的状态十分好。
第二天的早晨,莫北手中的笔很流利的在答题卷上写着正确答案,一开始他并不在意试卷上的字会出现双影,眨眨眼,甩甩头就好,但渐渐的,这种状况越来越明显。
莫北看见试卷上映现出了一张人脸,他每写下一笔或者一划,那张脸上就多一道伤痕。
黑色的水笔带出来的字迹不再是黑色,而是红色,血一样的红。
那张脸……
那个女人的脸……
豆大的汗从莫北额角滴落,他想逃,可是动不了。
好像有无数双手压制住了他,迫使他坐在原位,莫北看见那双有着黑长利甲的手探到他的胸口,然后生生的破开了他的皮肤,像冰块一样的手指带着森冷的寒气抚上他跳动的心脏。
“来让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这么说着,然后十指紧收。
莫北蓦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笔松落在桌上,啪一声,再碌碌的一直滚着掉到地面。
在寂静的考场,这一点动静足够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
老师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走过来弯腰捡起了笔,“这位同学……”
监考老师的话才刚起个头,莫北喉间发出含糊的一声响,从嘴里涌出的血就染红了桌上的试卷,然后昏厥了过去。
莫北被送去抢救,仍然检查不出什么来,医生只得说他症状奇特,必须住院察看,后面的几门课劝他放弃。
但是莫北强硬的拒绝了,这天下午他仍然出现在考场。
莫北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可出了考场,听见学生们议论着试题,又觉得完全想不起来都有哪些题目。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来离开座位之前,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答卷,那张涂题卡上隐约勾勒出一张人脸。
回家的夜晚,爸爸妈妈一直在陪着他,并没有给他任何压力,甚至说如果身体吃不消就放弃吧,明年再考。
莫北用沉默做了回应。
第三天的第一门,莫北才刚写下名字准考证号,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浮现。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这里。
莫北抬起头左看右看,直到接收到监考老师的眼神,他抿了抿唇,低头看试题。
明明这里是很安静的环境,可莫北总能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很杂,很吵,搅得他心神不宁,他想寻找声音的来源,但仔细听去,那声音更像是来于他自己的脑海。
别吵了……
不要再吵。
“别吵别吵别吵了!”莫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吓到了这间教室的考生还有老师。
莫北好像怒火攻心,急促的喘息着,然后再一次昏了过去。
莫北醒来后没什么反应,很安静的坐靠着病床,眼睛发直的看着前方。
他妈妈坐在一边说,“北北,没关系的,还有下次……”
“好。”听在莫北耳里,这好像是别人说的,他分辨不出自己的声音。
后来,老师和同学陆续的来看望他,莫北就静静的听着,可总觉得他们只是嘴巴一张一合,在演着一出哑剧。
再后来,高考成绩出来了,莫北的前两门都几乎是满分,老师们更为惋叹。
暑假过后,他在原来的学校又待了一年。
老师们从原来的循循善诱到后来的无可奈何,家长也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依旧没有什么进展,莫北一直心不焉。
再一次进入考场,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状况,只是那些试题在莫北眼里变得很陌生。
填志愿的那天,莫北拿着笔,视线没有焦距的平视着前方。
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带动着他,准确的在F大那栏打了个勾。
仅此一栏。
☆、第一章
胡归是最后一个到达这家农家乐旅馆的人。
这小旅馆外面的小空场已经停了一辆路虎,一辆悍马,显得十分拥挤。
胡归把车很慢的又开出几十米,停在另一个空地。
这场道挺大,又平坦,隔着一定距离很有规律的放着较大的石头。
胡归不知道这是农忙后用来晒谷子的场地。
旅馆座落在村头,又或者是村尾,胡归分不清楚,总之位置较僻静,周围没什么左邻右舍。
胡归熄了火,从后座拎起登山包,然后锁好车门朝那间旅馆走去。
这是一周前在网上发起的一次自助游,一共8个人,约好大江南北的随便什么时候出发,只要今天能到这里碰面就行。
胡归没什么心情去周边游玩,只是去买了一些必备品,然后昨天才开车从家里出来,直接就抵达到这。
旅馆门口有一个村妇蹲着洗菜,见胡归进来朝着他笑起来,十分憨气。
胡归走进旅馆,里边的说笑声就安静下来。
屋子里摆放着几张小餐桌,所有的人都围着中间的一张大圆桌而坐,胡归在心里数了下,8个,那么算上自己是9个。
“你是胡归?”座上唯一的女人站了起来。
“嗯。”胡归点了下头。
女人显得有些兴奋,清丽的脸颊上浮着点红晕,让她漂亮了几分,“你长得好像狐不归哦,你真的叫胡归?”
胡归没答话,就站在那。
这时有个男人说,“庄青青你看上他了?”
庄青青看了那男人一眼,有些娇嗔的说,“你在瞎说什么啊!”
旁边的人哄的就笑了,有人在自己旁边拉了张凳子,“胡归,来,过来坐,时间刚好啊,赶上晚饭。”
胡归把包放旁边空着的桌子上,走过去坐下。
庄青青在他左手边,给他倒了一杯冰饮料,“我叫庄青青,这是叶飞。”她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的男人。
叶飞挑染着金发,右边的耳朵有一排耳钉,脖子上还戴着朋克风的皮项圈,T恤加另类风格的牛仔裤,看起来十足像一个混混。
但是,绝对是会让女生脸红心跳的混混,因为他有一张帅气的脸孔,女人不都这样,就喜欢坏坏的男人。
叶飞也就是刚才调笑庄青青的人,他朝胡归点了下头,“你好,我叫叶飞,庄青青的男友。”
胡归右边的男人和他握手说,“姚远。”
旁的人也一个跟着一个自我介绍,直到最后一个,那男人看起来27、8岁左右,看起来很是阳光,“我叫钱药,来多多,叫叔叔。”
钱药边上粘着一个8、9岁的男孩,他的手里还抓着一只凤爪,嘴边油乎乎的,小脸很可爱,眼睛很大瞳仁很黑,头发一看就是柔软的手感,特别像一个小天使。这小正太听见钱药的话,鼓着腮帮子说,“叔叔好,我叫钱多多。”
胡归一直喜欢可爱的生物,被小正太这么软糯的童音一叫唤,心里的柔软部分被戳中,他露出进这旅馆后的第一个笑,“多多好,多多几岁了?”
钱多多说,“9岁了,啊,这是我爸爸,不是我哥哥。”他凑过去在钱药脸上啵的亲了口,嘴上的油渍沾了钱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