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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娥对独孤羽如此蔑视于她的态度,气得跳脚,怨毒道:“姓独孤的,你别想威胁申大爷和史大爷他们,这遭真是老天有眼,正巧叫申、史两位大爷路过孤山下,他们已经答应为江湖除害,宰杀你这个恶魔!”
身穿白衣的妖刀史贺驹,平淡道:“辣娘子,不用把话说得那么好听,我们是看在十万两白银的代价上,又是顺路之财,才接下这档子生意。”
沈月娥不料自己将马屁拍在马腿上,她尴尬地噎住话尾,噤声不言。
“十万两,嗯!”独孤羽淡漠道:“差强人意的价码,只是,恐怕这顺路之财不太容易捞得。”
“鬼剑”申合欢平板板道:“打落水狗的事,不如你所认为那么困难。”
“是吗?”
独孤羽话声未落,倏然欺身逼近申合欢,右手如流云一般,看似平淡无奇,却布满杀机,横斩向申合欢的颈项。
申合欢偏身微退,一抹寒光在他身形甫动之际,暴射独孤羽前胸心脏部位,他出剑速度之快,果然不愧有鬼剑之称,的确如鬼魅般无声无形。
另一侧,妖刀史贺驹同时动手,只见一抹黯青流华如毒蛇吐信,阴狠至极噬向独孤羽后腰。
独孤羽冷哼一声,左手猝翻推出,身形同时斜进三尺,一股无形的力道,硬将史贺驹的刀势撞偏,正巧迎上申合欢的剑影,而他自己便藉此脱开两人的攻击。
申合欢和史贺驹齐声低哼半晌,眼见即将碰撞的刀剑,蓦地跳弹分飞,一下一下再度追杀独孤羽。
独孤羽身形倏停,双手当胸交错猝地挥展,登时,他如一尊千臂修罗同时展现出数不清的掌影,悍然至极地迎向刀光剑影。
鬼剑和妖刀脸色倏变,他们二人惊斥一声,不分先后,急急收势点地倒掠,但是,独孤羽的掌影恰似波波相接的浪涛街迫而至。
终于——
轰然闷响,申合欢和史贺驹两人连翻带滚,勉强脱出独孤羽这招修罗幻现的威力之外,狼狈地跃起,神色阴暗不定地瞪视着独孤羽。
其他一些站得较为靠近三人动手之处的天星帮所属,却被此招浩瀚的劲力震得满地乱滚。
独孤羽依旧悠闲地负手而立,表情平静道:“两位可还有兴致打落水狗?只怕保命都将成问题。”
妖刀史贺驹沉声道:“刁熊,你们只想看戏不成?”
话落,他和申合欢颇有默契错身而上,两人联手迎向独孤羽。
刁能接过属下奉上的千斤巨斧,喝吼道:“给老子上!”
他与沈月娥、沈贺随即扑入战场,至于其他喽罗,也摇旗呐喊以壮声势,但却没有人敢真正接近战圈。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本事插手加入高手动招的战局。
独孤羽沉稳地以一拒五,见招拆招,见式化式,尚可勉力支持。
但他的脑中却飞快转着:“自己伤势可以压得了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尤其鬼剑和妖刀两人联手后威力更大,若不速战速决,只怕后患无穷。”
他贴着刁熊的巨斧,飘身而退,同时扬手轻易震得沈月娥倒退连连,忽然,“夺!”的轻响。
他瞥眼一瞧,正巧瞄见山仔发射强弩,射中沈月娥高翘多肉的丰臀。
“哇!是哪个死不要脸的人,胆敢暗算老娘。”
山仔不知如何爬上酒窖屋顶,手持昨夜顺手牵羊得来的连珠强弩,居高临下,揶揄叫道:“他奶奶的!老子这么大一个活人你都看不见,你遗憾自己是睁眼瞎子,还敢怪我暗算,到底是谁死不要脸?”
沈月娥虽未伤中要害,但是伤在那种部位,她早已痛得鼻涕眼泪齐下,偏偏自已又够不着伤处,别的手下也不敢将手朝那地方乱摸真是有伤治不得,徒呼夭寿!
她忍着痛,发泼吼道:“你们这群死人,不会上去把人给我宰了是不是?哎啃……”
一群黄衣大汉蜂涌着围向酒窖,山仔却好整以暇拿起强弩,夺在连射,登时数人中箭,死的死、伤的伤,一片哀哀惨叫。
刁熊气急大吼道:“我操!你们这群笨乌,不会找弓箭手来?”
山仔谑叫道:“我操你奶奶的大狗熊,给老子闭上你的鸟嘴。”他随即毫不留情连射三箭,逼得刁熊回斧左嗑右挡。
独孤羽觑准空门,砰地一掌印上刁熊前胸,将他印得吐血倒飞而出。
“当家的呀!”
沈月娥哭嚎着带伤奔向刁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扶起刁熊。
独孤羽扬声道:“山仔,小心照顾自己!”
此时,他忽觉身后有异,猛回头,一名头扎红巾的黄衣汉子,正龇牙咧嘴朝他狞笑,他顺手就赏对方一箭,不料那人竟轻易闪开。
山仔惊呼道:“怎么,原来是高手上场。”
那人手持雪亮长刀,恶毒道:“小鬼,老子是天星帮刑堂堂主方海,到了地府,别忘记是谁送你的终!”
方海嘿嘿阴笑着举手扑向山仔,山仔大呼小叫道:“哎呀!你完了!”他再次发射强弩,将方海逼向屋顶左侧。
“轰隆!”一响。
方海所立之处的屋顶应声而损,方海惊叫着跌落酒窖,蓦地,酒窖里传出一声凄厉恐怖的尖嚎,和酒缸进碎的声音。
看情形,方海活不成了!
山仔撇嘴道:“他妈的,你们以为老子选这屋顶是为什么?我早就在这里挖好坑,等你们自己来跳!”
屋外一些原本正欲登上屋顶的人,不禁被如此异变,骇傻了眼,一时之间犹豫着要不要上屋顶。
山仔冷嗤道:“豁命江湖,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朝着犹豫不决的天星帮所属,射出漫天箭雨,将这群上下不得的黄衣大汉,全部逼落地面。
忽而,一支利箭贴着山仔头顶飞过,山仔吓得猴叫一声,急忙伏身趴于屋顶,他扭头一瞄,竟是天星帮的弓箭手已到,正登上对面屋顶,准备包抄围射。
山仔发狠吼道:“奶奶的!干啦!”
他一边强弩不断,逼得对方无暇偷袭,一手却翻开几片屋瓦,自尘椽里,取出一瓶瓶塞着布扎的陶制酒壶,和预藏的火折子,摇燃之后,他引燃数瓶酒壶上的布扎,探头叫道:“他妈的!你们大概是嫌昨晚的烧酒烧得不够热闹,老子再赏你们一顿烧酒炸弹尝尝!”
他顺手甩出点燃的酒壶,酒壶砰地摔落在对面屋顶,立即引发大火。
“快!快阻止他,别让他放火呀!”
山仔大叫道:“来不及啦!”
他说完,又是数瓶烧酒炸弹朝仅存的建筑上抛投。
天星帮被山仔这一烧,又烧得哇哇大叫,马上有人展开救火工作。
山仔啐口沫,奸黠笑道:“想救火?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索性将燃烧的酒壶对准救火的人身上摔去,来不及躲避的人立刻引火上身,烧得鸡飞狗跳。
沈月娥扶着奄奄一息的刁熊,犹在喧呼着哭喊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鬼,天星帮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恨?你要如此帮着那个病痨鬼折腾我们的家业?老天呀……你怎么不开开眼,叫雷神劈死这两个恶胚子呀!”
山仔啐笑道:“查赔!老子同情你招不来雷神,特别送你火神玩玩!”
咚地脆响,山仔故意将酒壶甩落在沈月娥身前不远处,吓得沈月娥尖叫着弃夫而逃。
刁熊因为无法移动,身上沾上些许火星,使得他更加痛苦地大声呻吟。
山仔在屋顶嘲讽道:“喂!查某,你怎么老公不要就跑了?莫非是想改嫁,却苦无机会,正好趁此一走了之是不是?!”
沈月蛾正斥人将刁熊移往较安全的地方,闻言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烂透,千刀杀万刀剐的臭小子,你等着,你等着,老娘一定要将你剁碎喂猪才甘心!”
山仔故意装得骇然的德性,学着沈月娥的尖嗓门,叫道:“哎哟!我怕怕,我怕死啦!”
他忍不住咯咯发笑,戏谑道:“奶奶的!臭查赔,你有种就上来杀我呀!窝在那里呼丧是哭不死我的!”
山仔脑筋一转,忽又嘿嘿接着嘲谑道:“对了,我忘记娘们本来就没种。难怪你说话都是放屁,杀不死我的。”
他虽然口里嘻笑怒骂全上,但心里却对手边逐渐减少的箭弩和酒弹有些担心,尤其,此时独孤羽和鬼剑、妖刀及钻山虎三人的争斗,似是陷入僵局。
独孤羽因扯裂旧伤,身上长袍再度被鲜血浸透,他的脸色较先前更加苍白,而且苍白中犹带着失血过多的铁青。
山仔看着他们身形飞快地来往攻击,心底暗自做了计较,他将所剩不多的箭雨,全部扎上破絮,沾酒引燃,然后相准扑动的人影,叫道:“羽叔,着我助你一箭之力!”
咻咻连响。
山仔不管敌我目标为何,发箭便射,他心想:“反正是三比一的机会,羽叔武功又高,射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