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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接受我的道歉了么?”慧曦笑靥如花,一派无可挑剔的温良贤淑。
“接受,接受!没事的,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我一个大男人,不会和你们女孩子家计较的……你快走吧,你喷这么多香水,屋子里味道怪怪的,解释不清楚!你走吧,我原谅你,我也理解你们的工作!走吧!没事了!”耿鸣挥手做送客状,因为他知道门外大概至少聚集了一个团的隔墙耳和妇人舌,他说得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那您能签一下这个接受我道歉的意向书么,我回去要向领导交代。谢谢!”慧曦把手上的纸页递送到他面前,耿鸣看了一眼,在道歉信正文下面果然还有领导处理意见和要求当事人签名的栏目。
耿鸣找来钢笔签名一挥而就,礼让三分慷慨客气地说:“真不好意思啊,这点儿小事还要您百忙之中跑一趟。”
慧曦收起了意向书,不紧不慢地放进了怀里,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另外一张发票清单,轻轻放在耿鸣桌面上,诚恳中带着那么一点儿焦急地说:
“耿队长,这是您在储物库中驻留时所产生的消费金额,总计两万六千四百五十三元。因为您的个人账户中余额不足,所以请您一定在明天下午四点之前去芍露崖补交剩余未缴纳的两千一百五十五元。否则可能产生滞纳金和罚款。”
“什么?”看着那墨绿色的纸条上的收藏费呼吸费空气杀菌费污染物清理费一串串一行行的收费金额,耿鸣眼珠子差一点儿没跳出来。虽然他目前有将近五百万元的神龙坐骑伙食补贴“预付款”,但是他不是傻子,觉得这笔钱金额巨大来路可疑,非但不能动,留在手中也怕是予人口实徒生祸端,所以早就汇报了上司把钱上交了韦陀宫的财务分部监管……如果他的坐骑真的要胡吃海塞那么这笔钱正好可以做为风险控制基金。他本来就没什么存款,过年回家又给老人置办了点儿衣物和电器,所以唯一一张信用卡账面上也就可怜的一点儿钱,这下可好,活憋在黑屋里遭了两天罪七扣八扣的竟然还欠下绑票的债,这叫他怎能不急火攻心恶气冲头。
“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我们芍露崖前台咨询。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慧曦宽慰地点了点头,90度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站住!你不都道歉了吗?干嘛这个钱还要我出?”耿鸣大吼。
慧曦不解地转头问:“我的确是道歉了啊,我也真的觉得很抱歉。您对我的原谅是一回事,但是您在储物库里的消费是另外一回事啊!”
“可是是你把我塞进去的!要不是你蒙我,我会被关在那个小黑屋里好几天差一点儿饿死嘛?”耿鸣怒不可遏地大叫。
“可是您已经原谅我了啊!”慧曦眨着眼睛,表情很迷惘。
“原谅不等于说我就要自己遭罪还要交钱!你们部门到底是怎么严肃处理你的?”
“严肃处理是指绝对不可以拖欠账目,对储藏物管理费用严密监管一分一毫都不可以失误啊……这很难理解么?储物库里的人是你啊!”慧曦无奈地对耿鸣摇了摇头。
“啊!想耍我?你等着,我马上把你的老板叫来,小妞子,少和我来这套,你在这里别动!”耿鸣擦了一下嘴,就要吹口哨。
“张总正在午睡。”慧曦彬彬有礼提醒他。
“只要他没死他就得来!”耿鸣站了起来,身高196公分膀大腰圆的他试图用气势压倒这个怎么看也1米70身娇体弱的小姑娘。
“哦,这样啊……您真的确定要这样么?”慧曦叹息了一声,眼睛转了转,也不抬头和他对望,突然不说话了,就那样静默无语地站立着。
“算了……我不确定。”
耿鸣一屁股就又栽在了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在强力推荐他一个事实:当慧曦说“哦,这样啊,你真的确定……”的时候,他要永远,永远回答不确定。
“呵呵,谢谢您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再见。”
慧曦冷淡地推门走出了办公室。对着门外围观窃听的一大群人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拿出喷雾剂,再次上下左右挥洒一番,用纸巾捂鼻呼吸了几下,目不斜视地走向明王步道的主干道,在两岸啼不住的猿声中踩着高跟鞋怡然悠哉而去。
盛连营抱着一大包家乡土特产,望着龙女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匆匆地冲进了耿鸣的办公室。耿鸣正对着账单愁眉苦脸,突然发现笑得满脸是褶的盛连营进来,觉得脊梁中一阵发麻。
“老耿……我就开门见山啦!”盛联营把煎饼地瓜干和红枣朝耿鸣的办公桌上一拍,突然躬身蹲在了耿鸣面前,攥着他的手说:“拉兄弟一把啊!”
☆、第二十六话:搞上手
第一百三十二天
白二并不是吉祥社会服务有限公司的员工,作为妖怪,他需要在年初来管理妖怪户籍的青犀宫办理很多在人类社会所需要的手续,以往他朝中无人难办事经常要预约排队受尽冷眼喝斥一整天也未必能搞定,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亲密的无产阶级战友如今摇身一变成为公司高管团队中的红人,所以他现在只要神清气爽地坐在张仲文的办公室里啜饮咖啡品尝甜点静等楼下的后娘们强颜欢笑地端递服侍就可以了。
“So; Kyle; what’s new?”
白二从失恋的打击中康复了,为了第一百二十万次重获新生,他把头发剪得精短,不过无论怎么晒都不会黑的天狐幻色还是要他的脸看起来冰晶雪莹,所以加上一身琥珀黑潇洒干练的皮装皮裤,使他端着咖啡杯轻言慢语的姿态看起来对沧海皓津玄持亲王有极大的威胁感——君不见门外徘徊逡巡躁动不安的龙女们已经被保安拖走好几个了。
“Well; up till now; things have been OK。 How about you?”张仲文为了迎战白二的到来,决定棋行险招,走颓废英伦风。披挂着墨绿色缝着小牛皮护肘的羊毛呢绒西装,里面水蓝色格子的高领衬衫和手工编织的暗红色毛衣,配合他烫的略微弯曲的左颊一撮毛和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看起来真的既神秘又知性——这是他要求大家这么理解的。
“Nothing; just indifferent jobs; hitting gym; meaningless sex and sleeping with my I phone。”白二无动于衷地摇了摇头,淡漠地说。
“Are you trying to e out in front of me or just express your secret crush on me?”张仲文怀疑地盯着他,假装害怕地说。
“嘿嘿……”白二露出锋利又性感的犬牙笑了两声,眯起好像镶着钻石的瞳孔和张仲文对视,红唇开合幽幽吐话:“Sweetie。 You know you are the reason of my homophobia as well as I don’t fuck human…being or some mermaid dressing like his mother! ”
“Or maybe you are just NOT READY?”张仲文笑嘻嘻地说。
“Yeah yeah! I was dumped by my fiancée at the registry office。 How long will you losers make fun of it anyway?”白二勾着下巴不耐烦地问。
“Sorry。 I am ,I am……just not ready……哈哈哈哈!”张仲文呛了一口咖啡,低下头笑得很舒爽。
突然敲门声响起,张仲文按下门锁,慧曦走了进来轻声说:“张总,非常抱歉,耿鸣又来了,他说他一定要见你。”
“你没告诉他我有客人嘛?”张仲文不悦地问。
“说了,但是他不走,然后他就在和办公室里其他的人乱说话……我觉得你还是见一下他吧。”慧曦忧虑地回答。
“Gee……10 o’clock in the morning!”白二看了看表,饶有趣味地看着张仲文。
“Do you mind?”张仲文望着白二说。
“Do you?”白二翘着长腿,怡然自得地反问。
“让他进来吧!”张仲文无奈地招招手。
耿鸣还是那样大大咧咧风风火火,迈步直冲向张仲文的办公桌前,咬了半天牙,憋出来一句话:“你要帮我个忙!”
白二简单地扫视了一下耿鸣,目光停在他脚上的蓝色裤子下黑漆漆粘着泥水的钝头皮鞋上,然后无声地伸出两只手指,闭眼,自戳双目不止。
“春运应该过去了吧,现在火车票不紧张。”张仲文没好气地说。
“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还记得盛连营么?就是我的同事,差一点儿被你喷瞎那个?他这两天追着我屁股后面求我,让我找你……帮忙拉线。他还是不死心,他想让你帮忙介绍一下……那个女的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