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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就是一百万么,老大和老二谁的牙缝随便剔剔也就有了。杨立功明显是在借题发挥!”
“人家大功什么也没发挥!关键是笑梅的债权人,赌债债权人,失踪三天,现在浮尸江面。在法医鉴定遇害时间中,笑梅没有不在场证明,关键是,有至少20名目击证人见到笑梅和被害人在她们家楼下发生剧烈争执,被害人后来和笑梅上楼,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谁啊?谁死了?”
“哼,你的纯净水厂的会计,崔丽娟。”
“不认识!给我干过活的会计多了去了,我记不得那么多!”
“哦就是会用气功治疗颈椎那个,你的颈椎不就是她给治好的么。”
“不认识!没有这个人!我的颈椎从来就没有过问题,别瞎说!……你给我老实呆家里,哪里也不许去。这点破事,老大和老二轻松就搞掂了,你瞎得瑟什么?显着你了?宝宝明天回来的话,要我一个人带么?”
“你一个人完全可以照顾宝宝。另外,我觉得现在我弟弟那里更需要我,他们俩都吃不上饭了,因为进去的不只是笑梅一人,我大弟二弟媳妇现在也被羁押审讯中。警方初步的刑侦结果判断,那应该是一起预谋协同作案。我有提到过江面上的浮尸是碎尸么?”
“啊?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最近一个多星期吧。反正你也和我的俩弟弟老死不打算往来了,所以我觉得也没有必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要你幸灾乐祸。但是刚才大功哭着向我求救,笑梅好像打算一个人把这个事情全部都背下来,前提是大功和她离婚,这样就不连累大功的妈妈和她自己的妈妈。哎,愚蠢,极端的愚蠢。现在必须有一个人回去主持大局,我不去,谁去呢?”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杨立功是乔月兰的二弟的养子,且又与乔月兰的大弟家的长女笑梅结婚,这也就是说,乔笑梅的母亲和婆婆是妯娌关系,这赌博引发的血案中,一家三口人都有可能是罪犯。
“这里的大局更需要你。呵呵,老大这才退下来不到一年吧,公安局的人够狠的哈,按理说不应该啊,他这是得罪谁了,呵呵……”张世荣捂着脸,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和自己的两个小舅子五年前闹翻了,为了钱,他之所以和乔月兰到云南来看孩子也在一定程度是上回避家庭矛盾。
“我不相信笑梅会做出这种事,真相只有一个!如果一定是我们家人,那一定是我那俩弟媳妇干的。我回去之后,主要就是协助公安机关对这次事件进入深入的调查,指导他们去伪存真排除重重假相,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于法,把我们的和谐幸福的家庭重新组织起来!咳,至于这里,让蔡丽艳多带几天宝宝,宝宝也不会变得更黑,如果她不肯,我们就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应该会高兴——她还和小文结婚的时候,大弟妹和二弟妹是歧视压迫她的主要封建势力,现在她们落马了,蔡丽艳在幸灾乐祸的兴头上会更加认真努力地照顾宝宝。话说回来,狗子说,小文今天晚上就会从国外回来,要他带着宝宝一起回老家看热闹也好。上星期我们集体去寨子里狂喝酒不是胜利了么,宝宝好像已经是村长了,那些老婆子们不会再偷走宝宝了,正好借此机会,我们一家四口衣锦还乡,要宝宝多熟悉一下家里的亲人。”乔月兰说着说着眉飞色舞起来,嗯,她的儿子貌似问题固然最多,但是目前为止还真没被检察院起诉过公安局拘留过——至少她不知道家里也没有人知道。但是她弟弟家的孩子如今不同了,哈哈哈,乔笑梅和她的婆婆妈妈面临无期甚至死刑,乔笑茹有一年徒刑(缓期两年执行,已服刑完毕,制造扩散淫秽物品罪),二弟的儿子乔宏目前还在国外读野鸡大学整天花天酒地哪天出了什么事被判了也估计就是一个流程时间表的问题——张仲文没有案底哦,档案上很清白,这意味着他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这除是她乔月兰教育培养的原因之外别无其它可能,呵呵,以往你们俩家人总话里话外损道我们家小文不正经,现在,河东河西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世荣愠怒地说: “如果张仲文回家,你和他商量一下再决定吧。走走走,你怎么走啊,你有火车票还是飞机票啊?你刚才不是在练习钢琴吗?你还说晚上吃杂粮煎饼来着,怎么突然就又收到了这么吓人的消息要赶着回老家啦?你知道么,你现在的行为模式就和你弹出的钢琴旋律是一样的,没有一个调在谱上!”
“哦,于是我还有另外一个要你震惊的消息要宣布。你坐好了,这对你来说,肯定会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打击。”乔月兰说着说着就从怀包里掏出一个本本,神情凝重地在张世荣面前优雅地展开。
中华人民共和国机动车辆驾驶执照。
“……这不可能!”张世荣咬着牙闷哼,不过他蔑视地继续说:“你要干嘛?”
“干嘛?我要开车回去啊。有了车,我为什么还要坐飞机和火车?”乔月兰非常可爱地撇嘴。
“我知道你不会买假证,我只能说,你这是在钻交通管理部门工作人员疏漏渎职的空子,家里已经又进去俩了,你要是开车上路的话,得……话说回来,你又没有车!”
“谁说我没有的?”乔月兰叉开八字步,掐腰——她可能也不知道她刚刚模仿了天龙信步的定身摆拍姿态。
五分钟之后。
张世荣望着胡同口上厚厚地贴着一沓各种单的,那辆几天前他就注意到,要他以为是小区里搬进来一个经济适用性二奶的,二手宝蓝色Mini…copper——这个车虽然很新,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是被翻修过的,翻修的还很仓促业余。
“你买的?多少钱?”张世荣尖叫了。
“哼,当然不是。狗子送给我的。”
“什么时候?”
“已经快一个月了。狗子就是用它教会了我开车,最后又把这车送给我的。哼,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展示一下我精湛的车技?”乔月兰慵懒地左手摸着车灯,右手拍腰,甩头发,呈徐娘万千曼妙之姿。
“车证呢?怎么能证明这个车是你的?”张世荣突然心情变得愉快了。
“哼,当然在屋子里。张世荣,你记住,这是我的专车,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调用我的车辆和司机。狗子是我的司机,如果你需要使用我的车辆和司机,请提前24小时向我呈交书面报告等待我的批示。好了,我不和你废话了,我现在就驱车回老家了,当然,你可以选择不与我同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代表我,继续维护家庭和谐和邻里团结。”乔月兰娴熟地掀开后备箱,把她的行李丢了进去,不容置疑和反抗地宣布。
“嗯,那你在走之前,能不能去四楼,再示范一次宝宝的温奶器怎么用?”张世荣眨着小眼睛说。
五分钟之后。
乔月兰被那个节省了45元的桌子卡在走廊里,又动不了了。
张世荣回到楼下的新居,拿了自己的电脑,折回,从容轻快地从放桌上爬了过去,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里,继续上网。而肚子顶着桌缘屁股蹭着墙完全不能移动一寸的乔月兰也完全没有发出任何求援的声音,她的脸上甚至也没有任何愤怒和不满。
因为她从来不否定自己的判断和言论。
因为那个节省了145元方桌及由她指定的摆放位置最科学最美观从来没有阻碍过家居环境,没有给任何人带来过任何的不适和不便——嗯她以往通畅地出入这个走廊都是关上客厅里的门的,没有人看见她的是如何通畅的,连家里的神也不能。但是这次她有一阵没上四楼了,且张世荣就在她身后凝视,她必须做出表率来证明这个方桌在走廊里的存在对任何人的通行没有障碍。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卡主乔月兰同志,只有乔月兰同志能决定自己的运动方式和轨道,她现在就是自由自愿地不想动弹而已。
因为她购买的节省了280元的腰部减肥锻炼器卓有成效,她的腰部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和赘肉,张仲文可以从那个桌子与墙壁之前足够的空间中侧身经过,那么她也绝对可以——另外,那个减肥锻炼器是对她的作用向来是“预防”。
但是结果就是,她在自由通行这50厘米的空间的时候,暂时性地又陷入了稳定和沉默。
张世荣没有追问,也从不追问,乔月兰稳定与沉默的原因——尤其是这种稳定和沉默是他主动策划制造的情况。
于是乔月兰心平气和地伫立在墙壁与方桌之间,没有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