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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偿的。总监很恼火,这是一场外交灾难。很快你们内务处就下文件了,以后所有的超必杀技没有圣旨解封,任谁也不许再用。这是快一年前的事了,不过我还常常做恶梦,梦见那只企鹅在狞笑……我觉得它没有死,隐藏在黑暗中,伺机报复我,再次向我伸出罪恶的双翅……”
看着亲王那悲苦仇恨的表情,敖曼好想好想掏出藏在袖中的丝帕,轻轻拂拭面前这张不懂得保护自己的美好面颊。
“妾身记下了,那只企鹅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妾身也要先诛其九族,将其擒获带至亲王面前,万剑凌迟,剜眼破心,以惩其怠冒犯天威之罪,一雪亲王前辱!”敖曼不卑不亢胸有成竹地对着张仲文说。
但是张仲文依然觉得敖曼是在戏谑自己,没有人会相信他在北极的遭遇,没有人,他也不指望敖曼能理解和相信,那番话应该是在绕着弯子讽刺他。于是他歪着嘴转头,指着墙壁说道:“So what’s the point?”
敖曼龙女昂头,瞄了一眼冰封的墙壁,很低沉地说:“妾身看不到这副画,不过我知道画的是什么,励持的砂染之术手法平平,让亲王见笑了。”
“我不瞎,我知道画上的主人公是励持,也猜得出这是他画的。圣旨说要他进芍露崖工作,难道说是要他负责内部装修,给整栋楼里都贴一圈这种民族艺术品?然后我要负责监工督促进度什么的?”
“咯咯……亲王殿下果然如传闻般讳莫如深城府圆熟。不过妾身作为励持的家姐,也多有羞愧难言之处,这画上有些事不言自明,亲王不勘破直言,那也要体谅妾身亦为人臣,言辞多须循蹈。”
“敖曼姐,妾身这个词,是我们龙族女性们的一种自称么?与一般民众概念不同还是怎么样?好吧,不管是不是,我都想告诉你,我的语文水平很一般,可能会与你产生一些理解上分歧,所以,请您不要再妾身妾身的了,我觉得有点儿不太适应。您能用正常一点儿的方式说话么?”
“妾……是。”敖曼羞涩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张仲文翻着白眼吁了一口气,又转头看着墙上的画。
☆、第一百一十七话:离婚之神
亲王的艺术鉴赏力只停留在会观察价格标签上能数几个零的水平,不过他也知道龙族有一门以砂作画的技巧——有文艺细胞和爱好天龙们会在遨游世界的时候,收集挑选山川河流海底各处的彩色细砂,将其粘贴拼绘在石壁上形成文书画卷,这是敖曼所说的 砂染之术。这门工艺可以理解为在电脑和绘图软件没有发明之前,天龙们通过从自然界选取天然像素创造图像的一门智慧,非常耗时耗力,作品一定会以沙粒的细小程度,天然无打磨沙粒的数量和质量,画卷的大小面积,内容 上的艺术表现力四个方面提升口碑和价值。
“第一副画上的地方是哪里?”亲王问道。
“励持少时居住的涌泉阁,具体说,就是他的卧室。那是两千六百年前的一个华龙古城,妾身及舍弟出生时的家,呵呵,当然,我们城破家亡战败迁居之后,那里的河流也就干了,我两百年前途中偶留,只见一片枯山黄土……”敖曼的语声怀恋凄切,饱含着对往事与故土的眷恋,所以张仲文也就没好意再挑剔那个妾身。
“OK,The teen…aged Chris was playing his bird。他那个时候就矫正牙齿了,他到底什么时候矫正的牙齿,矫正了多久?”
沙画中有一片祥云缭绕的楼台,阁楼床盛开着一片文殊兰花,不是一花七色,而是七种不同的颜色的花,看似无意地茂盛鲜艳着,花后面有一个厅堂,也就是画面黄金分割点偏左的位置上,立着一个眉眼清晰很明显可以看出是励持的男子,穿着露颈白衣,扎着马尾辫,左手托起一只小巧但是有这美丽长羽的彩雀——这估计是已经灭绝了的或者干脆就是神话中的某种仙鸟,多少有点儿眼熟但是张仲文无法辨识叫不出名称——似是在兴致盎然地拍打赏玩。楼台下有一片蜿蜒如河道的云雾,七朵不同颜色的文殊兰在岸边冒出灼灼光华,从整体构图上来看,图上右侧的河道云雾上应该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但云雾中除了只有点点彩光之外,什么也没有,这让张仲文觉得这画看起来内容比例有点奇怪,但是他也可以说服自己那是因为他的赏画水平比较粗浅,不懂的艺术的留白和缺憾美什么的,但是他最关心的却是画上励持值得怀疑的脸,和现在基本没差,发育保养都很可以。
“当然没有,这个画是两千多年前开始做的,不过他那时也没有整牙。他画画的时候总是喜欢粉饰太平,为了美而美,所以他的作品永远入不得流,呵呵,不过谁不喜欢把自己画得美一点儿呢?——除了妾身!妾身对艺术的理解比较偏向于写实主义和存在主义,以妾身之愚见,艺术就是要客观真实细节取胜。太婴神宫南殿悬挂的那副寰宇俯苍图就是妾身的拙作,不敢说完全,但是基本真实再现了1517年8月12日那天整个地球的平面视角景观,虽然潦草之作,不堪入目,不过论其解析度和视效,所谓Google地图,呵呵,呵呵呵呵……”敖曼说着说着陷入了一种激动的期待,她对么想听见亲王夸奖一句自己啊,多么想。
“Micky; it turns no fun! Stop addressing yourself 妾身!”
“是……”敖曼面色绯红,她终于发现自己的话语中似乎存在了一些不符合现实主义和存在主义规律的问题,心中懊悔不已:怎么说妾身也是一介公主啊……
“那么这幅画和励持进芍露崖工作到底有什么关系?”
敖曼深呼吸,平缓心情,纠结片刻,终于说道:“亲王殿下,这画上本来应该还有一个人物。就是,就是……”
“几百世轮回前的我?”张仲文咧嘴邪笑道。
“不是,是英……英持皇妃,唉……”敖曼失望丧气地说。
“呵呵。I knew it!那么是励持不敢画上去,还是我们总监看见之后又勒令他给抹去了?”
“是皇妃自己抹去的。很明显,这么做,影响不好……她说她不应该存在这幅画上。亲王殿下,您知道么,这副画其实描述了一个三千多年来没有实现的心愿啊。那个原本应该出现在画上的女神,把描自己身形的砂子抹下,洒向茫茫尘世,这些沙子落进土中,开出上万朵一花七色的文殊明灯,她等待花期落尽之后,取得花根流传人间,并许诺若有谁能再让明灯重现,她就会花间现身,自己无尽神通,满足开花之人的任何愿望,任何,愿望!”
“……因为自己有一个愿望无法实现,于是就去实现别人的愿望,对么?”
“不过,这是皇妃的秘密,且花根散落人间之后很久就没了消息,我好像在后来的两千多年里,偶有传闻说此花现世,不过我也没验证过。这花儿极难种的,且七花同开也就那么须臾片刻。亲王殿下,您聪明巧慧,不妨一试,皇妃诺出必践,空明七花开放之时,你向她讨要租房资金搬进这里长住千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Yes! I should……”张仲文舔着嘴唇喃喃道。
“唉……所以,亲王,您现在该明白了吧,为什么皇帝会下圣旨要励持芍露崖,而且旨中多有隐意,基本上,已经是说,只要英持皇妃愿意,那么,那么就随便他们……而且若有人反对,您就有用武之地了。当然,这是我乐观的理解,一切都取决于皇妃本人的意愿。”
“可是即便励持不在芍露崖里工作,他们俩不也过得很开心惬意么?敖曼姐姐,我们都不是瞎子聋子,我们都理解皇妃也是女人,有她的需要,但是原本你情我愿成人自由的事,为什么扯进办公室里去。我对圣旨的理解和你真的有差异呢。”
“因为励持不情愿,励持不情愿只是皇妃的入幕之宾,这个不情愿也不是最近几百年的事了,这是一个我们敖家和大多数族内戚亲朋们都知道但是不能挑明的话题。亲王,你应该知道,励持如果向皇妃,求……求婚!啊,我终于说出来了,那么就意味着皇妃要放弃皇妃的封号号,她一旦放弃皇妃的封号,那么她就变成了单纯的外戚!她不姓敖啊!那么她就一定要把芍露崖总监的位置让出来,把天龙宝物库的钥匙交出来,她不可以再掌管我们龙族和公司的财政大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敖曼已经急得额头渗出莹莹香汗。
“……可是你们敖家完全没有损失。总监和励持结婚,还是你们敖家的媳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