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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曼的脸红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呵……其实我,最近,也有话里话外试探过龙帝的意思,但是你也知道哦,他此时尚幼,少年心性,尚有人智之限,关于那件事,他没有反对,甚至挑明了话茬,支持你的任何作为。但是谁知假以时日之后,他心性增长更有多虑,会不会龃龉反悔?何况他当初只是说在这个一百年轮回里,陪皇后化身终老一生,所以,一百年之后怎么办,你有什么预测么?更何况,你知道目前问题的中心,也并不是来自我们内务处和龙帝本尊。而是军区元老各支宗长及九千五百名族内的男女老少!阿娜,你这么多年来的苦楚,我不是没看在眼里……可是如今四海招降的乾坤基业来之不易啊,我不能看着你毁了你自己,毁了我们真龙五族儿女们胼手胝足血泪斑驳打下的这锦绣江山!”
敖曼龙女美丽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急切和忧伤,纤长的四指攥着英持龙女的肩膀,情急意切地叮嘱起来;英持龙女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说什么,狡狯地眨了眨眼,扭头伸手抓起敖曼的一只袖子,赏玩调笑地岔开了话题:“你刚才说话的架势和语气简直就像一个老妈子……话说玄持还不错吧,等他长大了,我把他配给你怎么样?胜曼,你也该正经谈一门亲事了。”
“如果那时你还是皇妃的话,我没问题!”敖曼龙女冷酷地回答道,但是也毫不掩饰地紧紧地咬住嘴唇皱眉头,要英持龙女发现她正忍耐着某种生理与心理上双重的不悦。
“呵呵,你想得美,蛇仔文可是我压箱底的宝。假以时日定是奇货可居,Just give me time; a little time。”英持龙女傲然淡然地摸了摸敖曼的脸蛋,然后诡谲地笑着。
“我只知道他是三千四百年前越持龙王——也就是你的叔父——战死之后,第二条归位之后会显现出有寒冬诏书神通的北海冰龙。他的进化直接扭转了我们的颓势,极大地加速了我们控制公司的进度。功高至伟,不容质疑,所以他的升职我们没有谁觉得不服气,但他还需要雕琢磨练,不然……”不然怎样敖曼却突然噤声不语了。
“相信姐姐这句话吧,我们从来没有控制过这个公司,这个公司的存在与发展,也不是某个谁某几个谁能控制得了的。我们龙族所谓的成功得势,只不过是挣了几个钱,还被别人知道了而已。那寒冬诏书是我们真龙五族那不能控制不能继承隐藏在基因血脉里、自然显现无法选择的八十八种降世神通中,最为凶残狠毒无往不胜的一种,连我本人在寒冬诏书面前,也是空然忌惮徒然无力。如果龙帝对我的意图不满,早就指派玄持对我一番叽歪彻底打消我的念头了,哪会任凭夜长而梦多。而且我觉得皇帝在一百年后,还是会继续追随皇后的指引,回到我们真龙五族不灭不熄的血脉中去,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永远统治我们的奥秘。胜曼,我想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所以我觉得,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在他真身现世的时候,把事情做个了断,要他知道,也要我们真龙五族上下老幼知道,我英持龙女大方坦荡无愧于人。”
“唉……了断,呵呵。祝你好运,你需要很多好运。”敖曼无奈地拍拍英持龙女的肩膀。
“我活了这一把年纪,见过无数父兄姐妹孙儿弟女们显现过各种神通,我妄测过,观察过,试图总结出这些神通出现的规律……我不敢说我有了准确的结论,但是十有六七我是能猜中的。可是,玄持的出现,却推翻了我的理论。胜曼,或许,这些神通原本就该是没有规律的吧。只不过我苦熬了这么久,终于交到了好运而已!有了寒冬诏书,我就可以做个了断了,要大家知道,我可以无牵无挂地继续当好这个女主人的工作。”
敖曼脸色一抖,僵硬地说:“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每当我对这件事产生一点儿乐观的想法时候,你果然就会再给我个冷水泼身!呸!狗屁寒冬诏书,嘿嘿,在我眼里,这不过是狐假虎威的小伎俩。咳,我不是在揶揄你们冰龙的神通啊,我只是想说,对于我们这种离过很多次婚的女人来说,根本没有熬不过去的冬天。寒冬诏书的威力我没见过,但是我觉得不一点儿都不怕。Because I’m dead inside; already! But If you want to play that hard…core to any people I care about。 Fine! Over my dead body! ”
“啧啧,胜曼,你这是白萝卜笑青萝卜皮厚是么,好吧,我今天就要你知道,咸菜也上得了宴席!”英持龙女笑嘻嘻地看着敖曼,说了一个只有天龙族内们能够理解的冷笑话,突然用手指扣了一抹胭脂就向敖曼的脸蛋上划去。敖曼尖叫一声,甩着袖子跑开了,三转两转绕道一个桌子上,不甘示弱地捏了一把花粉,对着英持龙女的脸就弹去。
所以,美艳翩翩的女仙斗法同时又是弱智的化妆品对抛在吱吱咯咯的乱笑中维持了两分钟,但是似乎法力武功什么的似乎不分上下,所以谁也没有抹花谁的脸,那天龙的内衣也好朝服也好,都有自动滤尘功能,姹紫嫣红的痕迹随便甩甩也就不见了。英持龙女突然举手投降,并惊叫道:“哎呀,我突然觉得我犯了一个错误,我竟然把Kyle送进了我的衣柜里,你还是进去帮他一把吧,搞不好他已经在里面玩上我的鞋子或者丝袜什么的了。”
敖曼龙女鄙夷地咧咧嘴,指了一下梳妆台上的一枚檀色似是铜质的发夹,轻轻地说:“Definitely this one。”然后她抚裙嫣然一笑,天龙曳云走向那散着淡淡冷雾的水帘,抚指一挑,水帘化为千枚细珠,再绕手一挑,已经径直迈进了里面爬满霜藤雪花的过道里。里面两侧是皆是透明的冰墙,封存着各式大小箱笼宝盒,装满了英持龙女各朝个代穿戴过的衣衫鞋带女儿饰物,但是敖曼兴趣了了,漠然无视,拖着遍身白衣迤逦一路向前,推开一扇锁头已经被打开的青铁小门。
这里面却是一个极大的拱顶冰窖,犬齿狼牙般的冰梭雪柱倒垂而下,拱顶四周安置着一环二十四枚夜明珠,照得冰窖内晶莹生辉如同北极长昼。敖曼似乎司空见惯,亦未伫足欣赏,只是撩开群角,缓缓踏上面前一条蜿蜒而下的雪桥。
可是莲步轻移方三步,敖曼就觉脚下一滑,雪桥一侧轰然碎落,敖曼身着天龙华服,绢带缠身,不便大起大跃,只能又惊又恨地嘤咛一声,挥捂着袖子朝着约有百米高的冰川之下如一朵娇花般飘摇坠落。
无数细雪随风洒落敖曼那镌绣着法华经的白衣上,她也不敢乱动怕扯坏了这身看起来简单却也隐藏着1772个部件的二品定川天龙公主朝服,只能暗郁闷这个狗熊坠地一定会引起玄持亲王的嗤笑。可是就在这且羞且怒中,她突然发现那拱顶上冰晶映射出的一道凄冷极光打在自己的额头之上,接着有一片苍黑入墨的海潮朝她的腰间打来,这是一品封海天龙亲王的衣袖,将她颤抖的细腰勾了一下,于是敖曼在空中被蝴蝶旋舞般被兜了两个转身。就在她恼怒地想翻起袖子打向身边的闲人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温软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感觉到有一片厚实的黑袖垫住自己的腿,缓冲了下坠的力道。接着她看见顶着月白色棱角的紫金冠,又看见了一张懵懂惊慌的脸,上面有一双嗔怪无情的双眼,目光淡淡的,凉凉的。
敖曼觉得自己突然不会呼吸了,她觉得作为一条河流,她被突然来袭的寒冬冰封了身体,接着她又看见这个冬天的左臂挥起玄光粼粼的黑袖,于是又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片柔软的雪地上。于是亲王和公主随着物理解释不清的运动规律,抱体旋转1016度旋转落地。夜幕般的亲王脚先着地,很自然地又拖了一下玉蝶般的公主的身体,黑袖子白袖子都尘埃落地之后,敖曼毫无防备的双眸,依然直视着,这几千年来不醒的长梦中,或许只在梦中隐约出现过的,该死的温柔。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左手挽着半躺的敖曼,眨了一下有棱有角的眼睛,招手勒令天顶洒落的雪花自行退避散去,开启朱色方唇,柔声轻语道:
“You are much heavier than I thought。”
此时此刻敖曼的心脏已经停止了,整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声音,哦,或许有,那也是她作为一条河川化身的龙女在春天的阳光中时常能聆听到的,从灵魂到肉体传来的,从冰原下苏醒的淙淙细响。
“Yeap!It works every time; every time。 Otherwise; what do you think these stupid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