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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挂满冰花的巨龙空中兜了一个弯,对着那枚空中的巨大雪球吹出无数冰水,把这个雪球冻出很多尖刺,形成一个蒺藜的形状。
“颤抖吧,凡人!这就是沧海皓津玄持亲王的超必杀技!神龙暴怒狂霸企鹅灭绝冰核弹!”
“企鹅怎么得罪你了?”
“真蠢,这个意思是说,这个雪球,不对,冰核弹,如果击中地面的话,对地表造成的毁灭力和持续几个世纪的低温将使企鹅都无法存活!”
“那你想知道我的必杀技么?”
“你要是敢动我的逆鳞,你就会和这个雪球,呃,冰核弹!一起坠落万米高空粉身碎骨!”
“我先给你个简单的示范。”耿鸣说完舔了舔嘴唇,把脸贴在龙的脊梁上。五秒钟之后他抬起头来,用袖子蹭了蹭脸。
“好吧,你可以在床底下铺点儿报纸什么的么?”
“有纸箱。”
“你们家可以上网的吧!”
“有,还是蜘蛛的呢。”
“你房间里有电视么?”
“没有,我不爱看电视。你把那个雪球丢哪里去了?”
“冰核弹!不知道,随便……反正没砸你家,你们这里也没有企鹅。”
“下去!下去!”耿鸣惊恐地扯着张仲文的耳朵,那么大一个结着冰的雪球高空掉落,击中地面估计会引起山崩的。
夜色中飞龙催吐着云雾,滑翔到了雪球坠落的地方,还好,只是在公路边造成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陷坑,雪块冰渣下不像是有建筑毁坏和人员伤亡的样子。
“这里好像有个海鲜酒楼什么的……前几天路过这里好像看见还有人在施工。”耿鸣挠着头苦苦思索。
“你喜欢吃海鲜嘛?我请你吃!”
“不吃,土泥鳅泡盐水冒充大虾仁,我才不上当呢。驾,回家喽!”
耿鸣指挥着自己的神龙坐骑真的来到了家中,他的家就在镇子火车站旁不远,是一片八十年代就修建的老楼房中的集体公寓,他家住在一楼,窗外不远就能看见铺陈的铁轨。神龙在一场密集的小雪中落进了两截旧车皮中,没多时张仲文提着裤子蹁跹地追着耿鸣横穿铁路,来到楼房后一排光秃蒙尘的沙枣树下。
“你不是会隐身什么的嘛?别让我爸看见你这妖里妖气的丑八怪样!”耿鸣站在楼门的拐弯处嫌恶地瞪了一眼张仲文说。
“不行,我今天穿着白衣服。你们家这破楼破洞的一片土黄焦黑,保护色是不可能生效的,唉,这其实也不是颜色的问题……This is Amurs!God forbid them to fit in here。”张仲文用手在全身雪白的开领西装套裤上划了一下,然后又抚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哦,那你在这里等我。”耿鸣摇着头拎着大米消失了。
☆、第四十七话:说明书上没有说,神龙坐骑不可以放进纸壳箱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张仲文无聊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山凹里大概有上千户人家的乡镇,没有看见他性幻想中出现的土炕窑洞,也没有看见可以练习表演乡村苦情戏的泥墙土屋,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新闻纪录片里没有区域特色也没有经济特点,如果你不听居民说话根本就辨别不出是哪里的普通乡镇。夜色中灯火稀落,远近散落的民家宅院里犬声齐吠……因为这些动物们能感觉到上级强大生物的莅临,但这可不是尊重和欢迎,也不是敌意和恐惧,原理请参考一个据说是明星的人在菜市场里引起的群众骚动。
沧海皓津玄持亲王还不够红,镇子里的鸡鸭鹅狗们原本追星心态就很低,所以很快就对他失去了兴趣,鼎沸喧闹的动物叫声只用了两分钟就消失了。然后随着一声口哨,他被耿鸣叫到了房墙下,耿鸣拉开竟然是铝合金的拉窗,对他招了招手,很小声地说:“快进来!”
“我不是职业惯偷,这么高我爬不上去呀!”张仲文望着到自己半腰的窗台,愣住了……其实他是怕弄脏了衣服,因为耿鸣的窗台上一层灰,里面传来极其不祥的味道。
耿鸣叼着一根烟,愤怒地伸出两只手来,掐着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从窗台把他拖进了屋子里。
这是一间非常狭促的小屋,除了一张拼接了木板以维持主人长度的单人床之外,只有一个漆黑的写字台,靠门的墙角里堆着几个行李箱。这房子真是上了年头了,到处有很多裂纹在暗黄色的墙皮上蔓延;写字台也是摇摇欲坠的古董了,上面有一个台灯和几本上个世纪流行的书籍。张仲文面色不善地斜眼眯缝了一圈,眼光停留在耿鸣那下面伸展出羊皮的红格子布床单……比预想的要干净,不过那一套颜色灰蒙蒙的棉被就不乐观了。整个房间在暖气的熏烘下,散发着纺织品和木器的霉味。
“好了,你可以回窝了!”耿鸣指了指他的床底,似乎简单地打扫了一下,能看见新灰尘从旧灰尘上迁移的痕迹。
“我的纸箱呢……”张仲文惊恐地问。
“没找着,可能要我爸卖了!”耿鸣略微有那么一点儿愧疚地说。
“报纸呢?”
“没找着,也让我爸卖了吧……”
张仲文觉得这个愚蠢无聊的游戏还是不要再玩下去了,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丧气地说:“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你。但是这不等于是我真的就会任凭你摆布和羞辱。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是有尊严的人。我的忍耐现在已经达到极限了。”
说罢他扭头就要爬窗而走,但是耿鸣抄手就擒住了他的左臂,提腕一按,把他压在窗台上,很不耐烦地说:“你跑吧,我等你跑远一点儿就把你叫回来,我看你能跑几次。”
“这不是公司的楼,你叫我也是落在屋子外面。我可以睡在雪堆里,我怕什么……”张仲文语气逐渐松软,因为耿鸣用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不是恶狠狠那种。
“我有塑料布!”耿鸣提醒他。
此时门外似乎传来走动的响声,耿鸣在张仲文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匆匆地又跑出去了。张仲文无奈地脱掉了西装,拿出自己的手机,抖了抖灰土,绝望地蹲在了地上,实际上他并不太想走,搞不好耿鸣怒了真会用必杀技呢。然后他可以用天蛇毒箭还击,引发其他连续技或者合体技什么的也未可知。
“想我一代野战王,竟然沦落至斯……这还不如粮库呢!”张仲文看着耿鸣那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纳俩具成年肉体活动的床,扯起了头发。
十几分钟之后耿鸣拿着几块塑料布回来了,其中有新电视机的包装袋,一个大概是用来绷门窗的带着破洞的保暖布,甚至还有三五个塑料袋。张仲文看着自己的客房服务,眼泪差一点儿就掉了下来。
“给我滚床底下去,藏好,要我爸看见,我就说你是小偷,把你打出去!”耿鸣把塑料布朝床下一丢,再次习惯性地举起脚来,做了一个要踢他的动作。
“都没有晚饭么?”张仲文仰头看着神色凄厉的耿鸣。
“没有!”
“我的伙食费呢?你一次领了几百万吧!”张仲文真的哭了,泪水已经颤抖着涌出眼眶……《雾都孤儿》、《三毛流浪记》之类故事里的食物压迫感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强迫饥饿的剧情也总能带入他的表演情绪,他并不在乎吃的,但他就是喜欢看这种不给人饭吃的戏剧冲突,突然间自己被投入到最爱的场景,怎能不惊喜万分全情投入。
“不是还没做好嘛!”耿鸣心里吓了一跳,因为瞬间衣冠楚楚的张仲文好像变了一个人,神情凄楚,姿态决绝,似乎是个被压榨欺凌吃不饱穿不暖的后娘养的孩子,而狠毒的后娘就是自己。
“哦……”根本不会搭戏的耿鸣无法配合张仲文旺盛的表演欲,张仲文没有等到期待的台词,情绪溃散,只能无趣地一撇嘴,收住了眼泪,然后还埋怨地白了他一眼,接着说:“我对你能提供的晚餐并没有实质性的期待,你们这里有小卖铺吧,我给你钱你去给我买点儿酸奶啊饼干什么的,要最贵的哦……不用找了。”说罢拿出皮夹子,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耿鸣。
吃了一记窝心脚和两个大耳光之后,他哆哆嗦嗦地爬进床下面,胡乱地把二星级的塑料布裹在身上,简单地观察了一下遍布三星级的灰尘和四星级的蜘蛛网的客房环境,眼前一黑,差一点儿就晕过去。
离脑袋只有十厘米的距离,东北侧的墙角里有一个洞。他挣扎着把自己的皮鞋脱了下来,堵住洞口,并在心里向他所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神祈祷,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裂缝。半天之后他拿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