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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当时果是这么想的,她想一来自己是私生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自己,而方若盈与李剑英却是门当户对;二来这方若盈将来长大了定是绝色美人,定然比自己美丽十倍百倍,与李剑英可谓郎才女貌;三来便是为了李剑英的大仇着想,有方玉龙相助,再困难的问题也可迎刃而解。于是当她听到方若盈的话后略一思考便替李剑英答应了。
此时李剑英心情更加愁苦,内心又在痛,每当他思念雪儿的时候心就会痛,而这次或许是最强烈的一次。
这些回忆,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并未回答方若盈的话,只因他又想起自己乃是个不祥之人,他“害死”了许多他认识的人:亲人、朋友以及爱人。而方若盈呢?他会将她也害死吗?但他又怎能辜负雪儿的一片深情厚意?
他现在的武功很高,连他自己都很自豪,倘若在他对面的不是方若盈而是逍遥教教主宋玉清的话,他会毫不犹豫……
他无法回答,他该怎么办?
他缓缓的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忽然醉了,脸上红红的,烫烫的,头发沉,“砰”的一声轻响,他的头倒在了桌上。
他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或许两者都有吧!
方若盈本来脸也很红,神色忸怩,她说出刚才那句话,已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时见李剑英倒在桌上,心中反而有种平静之感。
她是千金大小姐,但她却有江湖儿女的直率,她敢爱敢恨,尽管是很羞人的事,但她刚才还是说了出来。自从她懂事时起,李剑英便闯如了自己的心扉,她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总是眉头紧锁,似有很多愁事,而他那忧郁的眼神又深深的吸引了她,尽管她当时还小,但后来她渐渐长大了,她的这份思念仍然强烈的留在她心底……
太阳落下去,又升了上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李剑英与方若盈走在大路上,一路向北,两人似乎均忘了昨天的事情,方若盈只是低着头慢慢跟在李剑英身后,一言不发,李剑英也不说话,他的脚步也很慢,但他心中早已决定:无论方若盈发生什么危难,他都会舍命相救。的确,现在的李剑英已不是六七年前的李剑英了,他现在的武功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估量。
这天下午,两人来到一个城镇,在客栈里,方若盈终于忍不住,问道:“李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儿?”李剑英不答,却问她道:“若盈妹妹……”方若盈打断他道:“你还是叫我盈儿吧,还是以前的称呼好。”李剑英于是道:“好,盈儿,你可曾听你爹爹说起过一个人?”方若盈道:“谁啊?”李剑英沉吟道:“我也不知那人是谁,他是个相貌很慈祥的老人,我也只是在去年在华山见过他一次,还与他打了几架。”方若盈忙问:“是谁赢了?”李剑英笑道:“当然是他赢了,他武功极高,我虽不知你爹的武功如何,但猜想当不在你爹之下!”方若盈奇道:“那人的武功居然比你还高?”顿了一顿,道:“那我可不知道了,我爹说,当今之世,武功上能与他并驾齐驱的或许只有‘魔仙’宋玉清了,他与宋玉清打过一架,就是在华山之上,并未分出胜负,后来宋玉清不知是什么原因住手不打了,自行走了,我爹也没留他,他说近几年宋玉清在逍遥谷中潜心修炼,而自己事务繁忙,武功上只怕已非他之敌手了。”又想了一下,问道:“李大哥,让你说,你的武功和我爹爹比究竟是谁高些呢?”李剑英笑了笑,道:“那还用说,方大侠学究天人,又仁义为怀,我又怎能和他相比?”方若盈听他称赞自己的父亲,极是高兴,道:“我爹年纪渐老,只怕也打不过你了吧。”李剑英道:“不,我听师父说过,方大侠乃天纵奇才,他的逸云剑法竟已达可有可无之境界,而且内力深湛,除了逍遥教主,天下无人能敌,我也一直想能一睹神技。”方若盈笑道:“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到我家,我叫爹爹和你打一架。”李剑英大笑,道:“那怎么行,你爹哪会如此胡闹,况且这次我要先上华山一趟。”方若盈诧异道:“上华山?干什么去啊?”李剑英道:“我和人约好了。”方若盈道:“谁啊?难道便是你说的那个老者?”李剑英道:“不错,就是他,去年我和已经他打了好几架,今年他要我再找他与他打一次。”方若盈道:“这老者究竟是何人?竟然连李大哥都打不过他,他难道比我爹爹还要厉害?”李剑英突又傲然道:“去年我虽然输给他,但今年未必就会再败给他了。”于是,他便将去年的那次相遇说出来:
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恰逢华山派掌门人俞柏六十寿辰,这天,李剑英路过华山脚下,在茶楼中听到有两人正在谈说华山上有神仙,那两人本是去给俞柏拜寿,听华山派的弟子说他们在华山的后山山巅看见烟雾笼罩中似有个仙人在漫步,如腾云驾雾般,那人一身白衣,面目如何却因隔的太远没看见,只是不太像凡人,那险峰四周均是万丈深渊,人别说在那上边跑了,便是站着不动也难保不会晕过去,云中那仙人不知在走什么步法,时而漫步,时而疾奔,时而又坐在地上,甚至有时还双脚离地,以双手行走,待俞柏率领门人去查看,刚走近便不见了那仙人的影子了,待退回来时却又再次出现了,华山门人还恭喜掌门人说是南极仙翁来给掌门人贺寿,只是不愿现身罢了,俞柏笑了笑便回去了。
李剑英刚听到这些话还道是昆仑山中遇见的那位救命恩人,那老道不但传他“从心所欲”,且教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令他受益非浅,只是那老道不许李剑英对别人说见过他,李剑英至今也猜不到他的来历,师父曾跟他说过许多武林前辈的奇人逸事,他也不得索解。听到那两人谈话让他欣喜万分,连忙赶上华山。
那华山奇险无比,以当时李剑英的轻功自然不在话下,到了后山,果见一险峰直插入云,四周光秃秃的,若没有极高的轻功绝难上得去。
这峰顶除了云雾多之外,果然地势不平,险陡无比,上来?一般人只怕是想也不敢想,是以这绝峰峰顶人际罕至。李剑英不知那位仙人是否还在,走了几圈也没见到半个人影,他当下便在峰顶坐了下来。
其时方当初晨,云气雾气正浓,而云雾绝不静止,翔动变幻,忽厚重,忽轻灵,李剑英脑中电光一闪,忽然发现,这里面似乎蕴含着武功、轻功秘奥,倘若依着这朵云似乎便是一套轻功身法,依着那朵似乎是一套拳脚,而另一朵又似是剑法,这两年来李剑英修炼“从心所欲”到了一个关窍似乎总是过不去,他不知“从心所欲”需要抛却一切杂念,诚心致意,心中要无牵无挂,又要入浮云般洒脱,李剑英两年见内力虽是大进,“从心所欲”却只能做到一半而已,只因他心中还时有牵挂,这时见到这些浮动的云雾,才如醍醐灌顶般突然冲破了那个关窍,这如何不令他兴奋,当即站起身来,依着其中一朵云便在这险峰顶上穿梭,那身法倘若是华山掌门俞柏见到了只怕又要以为是仙人了,李剑英如腾云驾雾,忽然又抽出腰间长剑,一边在云雾中穿梭,一边依着另外一朵云舞剑,他此时才真正灵台空明,心无挂碍,使动起剑来也毫无滞碍,慢慢体会“从心所欲”。
就在李剑英心中因如闻大道般幸福不已,不自禁的大声“哈哈哈”之时,突然在他旁边也有人叫道:“好,果然绝妙。”李剑英登时停步住剑,回身望着声音来处,果见一老者一身白衣,面上虽老但须发俱黑,也不知多大年纪,神态若仙,李剑英刚才全身心舞剑并未注意旁边是否有人,但以他功力,那人竟然能悄无声息的走进他身边令他毫不知觉,也实令他骇异的了,好在看老者并无恶意,否则李剑英只怕难逃毒手。
李剑英望着眼前的老者,正自诧异,却听老者先道:“剑化于意,以心念动之,果然好剑法,果然好剑意。”李剑英一听,登时一震,原来老者所说的这句也是“从心所欲”中的一句,当下恭敬一揖,道:“前辈见笑了,晚辈适才的舞剑实在是贻笑方家了。”那老者道:“我不来跟你客气,好剑法就是好剑法,什么贻笑不贻笑的,看你年纪轻轻,剑法居然能有这等造诣,老朽实不该再出来让天下人耻笑了。”李剑英赔笑道:“老前辈过誉了。”那老者问道:“你师父是谁?你这剑法,不,这剑意的心诀是从哪里学的?”李剑英当然不能说出是那老道传的,便道:“先师是李啸龙,乃是两河大侠。”那老者奇道:“李啸龙,没听见过,你这心诀是他教的?”李剑英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