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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英之说了句“好,来吧”便已双掌击出,对这种人,他实是不愿多说,泰卜一惊,见他双掌说来便来,忙伸双掌迎击,双掌一碰,各自退开一步。双方也是各自心中有数,李剑英内力深厚,刚才只使了七成力,而泰卜知他掌力厉害,刚才一掌使出了九成力。
两人这一退,双方便摆开掌势,均凝掌不发。
那泰卜性子急,耐不住便突然双手向内一拍,双掌互拍了三掌,掌上顿时黑气大盛,旁观的许多人都知道这是泰卜这路掌法特殊的运劲法门,要将体内内力激出,而互拍了三掌,便是要出全力了,但旁人却均想不出这泰卜何以对这无名小卒要使全力。
李剑英看到泰卜的神情,于是不敢大意,运劲全身,见他双掌互拍,自己也双掌互拍了一掌,泰卜一怔,双掌已然齐出,“奔雷手”岂是浪得虚名,接下来他就让大家见识了他如何会被郑德隆“相中”了,四掌穿插来去,黑气渐盛,掌风呼啸如暴风!李剑英的“阳龙掌”并不输他,内力也比泰卜高出甚多,但他毕竟掌法练得少,成就不及泰卜,因此也渐处下风。
雪儿看得暗暗着急,她的武功不输泰卜,但极少使用,因此不禁有些替李剑英担心,左文琦倒是甚为悠闲,异常平静的看着二人相斗,他当然知道李剑英必不会败。
果然,李剑英仍是显出了非同常人的沉稳,只是耐心观察泰卜的掌法,泰卜黑气虽盛,却奈何不得他分毫。
泰卜见自己的掌法一时无法攻破李剑英掌力所布的网,渐渐焦躁起来,他这路掌法本有四十九掌,他只学得其中四十五掌,领悟不到那最精妙的四掌。
四十五掌已过,四十五招已全部展示在李剑英面前了,仍是奈何不得李剑英,待他使到第三遍,已是第一百招左右时,却见李剑英掌法一变,呼呼风响,竟是泰卜的这路“奔雷掌法”,只是内功运用的法门不同,并无黑气,威力却丝毫不弱。原来李剑英在剧斗中看清泰卜的这路掌法后,心中已然急速的过了一遍。真正的才智之士,不但能每打一仗便能有所收获,每战之中也能有所提高,这或许于是泰卜为什么悟不到那四掌的原因,比武之时随机应变,不拘泥成法,才能成绝世高手。本来李剑英使出这路掌法也奈何不了泰卜,但泰卜心中想法一多,手上便缓了一点儿,就只这一点儿,对李剑英来说就足够了,但趁这一点儿,李剑英右手一掌拍到泰卜腰间,同时左手成拳,一拳击向泰卜右肩,泰卜便左手捂着右肩,额头直冒冷汗,怕他进击,退开后满面羞愧:竟会败给这么一个毫无名气的毛头小子……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向庄外逃去。
“奔雷手”泰卜此后在江湖中算是降了一等了,群雄惊讶的同时向李剑英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泰卜名气不小,名声却不算好,群雄也没人为他感到可惜,与他有怨的一些人还大声叫好。
左文琦向李剑英示意,李剑英会意,若再待下去只会被郑德隆他们认出来,于是三人便带着雷天彪走了出去,雷天彪身上的毒刚解,身体还不大能动,只能由左文琦扶着走了出去,郑德隆正要出言挽留,左文琦忽然转身向他一揖,道:“郑庄主,这雷天彪雷兄由我们照顾,你不会介意吧?”他的声音已变,郑德隆没认出他来,这时郑德隆倒不便强留了,只是道:“四位多多保重。”说罢一揖。
三人扶着雷天彪来到一家小客栈,李剑英便替雷天彪运功驱除残毒,左文琦知他内力深厚,便替他守护,雪儿则去打水。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工夫,雷天彪身上余毒已尽,睁开眼来,看见李剑英,早知是他救了自己,忙跪下向他拜去,李剑英一惊,忙将他身体扶住,雷天彪是个粗直的汉子,李剑英既不让他拜,便道:“这位殷少侠年少有为,将来必是人中龙凤,大恩不言谢,殷少侠将来但有所命,雷某必定回报。”李剑英忙道:“不敢,雷大哥正气凛然,令人好生相敬,不敢欺瞒,在下并非姓殷,实在姓李,草字剑英。”说着右手在脸上一抹,除下了人皮面具,左文琦与雪儿也除了伪装,自报了真实姓名,雷天彪向左文琦道:“原来是玉扇书生啊,左兄大名,如雷贯耳,不想今日得见,雷某不胜之喜。”左文琦忙道:“不敢,不敢。”
于是四人便在房中聊着,说起郑德隆与逍遥教的关系,雷天彪暴跳如雷,对郑德隆大骂不已,说着当即就要冲出门去,被李剑英拉住,左文琦道:“雷兄且先不要动怒,这郑德隆还有幕后的主使之人,他们的野心不小,但现下奸谋未显,先不要打草惊蛇。”李剑英也道:“是啊,这郑德隆他们必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但相信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四人吃过晚饭,左文琦道:“雷兄,恕兄弟直言,这逍遥教势力极大,我们现下势单力薄,不能硬来,还是要联络个武林同道,共同对付逍遥教才是,因此雷兄今后还是在江湖中小心为是,不可与他们硬拼。”雷天彪道:“多谢左兄弟良言,雷某不敢有违。”左文琦道:“不敢……”
第二天一早,送雷天彪赶路,四人均甚不舍,相处半日,三人对雷天彪率性直爽的纯朴性格所感动:世间这样的人的确已经不多!
当然,三人也感到这屋子已被人盯梢了,三人不再逗留,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他们藏在哪儿了?不错,雪儿带着他们藏在了郑府!郑府那么大,又有谁会察觉到?况且,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到了与侍琴相约的那天晚上。
今天的夜似乎很特别,天空万里无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气,花香?人香?分辨不出来,月亮好像比以前都要圆,不是十五胜似十五。晚上当然也很静,郑府中人大多都忙碌了一天,都睡了……
三人便异常轻易的来到侍琴的房间,侍琴正在琴边,以手支颐,她似乎永远离不开琴,她见到左文琦来,双目望着他,似乎没意识到后面还跟着李剑英与雪儿,左文琦对李剑英与雪儿什么都不隐瞒,便要李剑英与雪儿一块儿来了。
侍琴异常平静,叫三人坐在桌旁,说了一会儿闲话,突然双眼向雪儿看去,使了个眼色,雪儿会意,忽然对李剑英道:“大哥,咱们出去看月光吧?”说着拉起李剑英的手,李剑英一笑,心想左文琦与侍琴必定有许多话要说,自是不愿外人打扰。
待李剑英与雪儿走出,侍琴对左文琦道:“琦哥,自从上次相会之后,琴儿夜夜思君,你待我如此,我……我此生无悔,但……但盼来生……”说罢竟自哭了,左文琦忙安慰道:“琴妹,我此来便是要你和我远走高飞的,我们去那塞外深山,去牧场野林,只要你喜欢,去哪儿都行,我们可以天天都琴萧合奏,忘记世俗的烦恼,忘记以前的不幸,你我永世不离不弃,今生至死不分,直至天荒地老。”他说话时望着侍琴的眼睛,眼神中充满温柔,好像已在想象未来的情景。侍琴极为感动,眼中竟流下泪来,她又何尝不想那样呢,但她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却拿出了一壶酒来,又拿了两个杯子,将两个杯子都斟满了酒,酒很香,的确是最好的酒之一,侍琴将其中一杯酒递到左文琦面前,左文琦接过酒杯便喝干了那杯酒。
侍琴平静的道:“琦哥,还记得三天前咱们合奏的那首曲子吗?我想和你再合奏一次,好吗?”左文琦高兴道:“好啊!”
侍琴走到她的琴边坐下,调了调弦音,向左文琦一点头,左文琦手上早已准备好了他的洞箫,放到口边,于是,那首熟悉的曲子又响了起来。
李剑英与雪儿于是在外面借着月光互吐心曲,这时听到这首曲子,心中似有所感,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微笑对微笑,已经不需要语言来破坏这情景。
这次侍琴与左文琦的合奏没有了上次的那么多听众,也没了上次的诸多顾忌,二人尽情只是在曲中,曲中之意令人缠绵悱恻,令人心神俱醉,而这次,二人更是将曲意发挥到了极致,似乎自己便是曲中的那一个个音符。
突然,萧声停止,只听“啊”的一声,李剑英与雪儿听出是左文琦的声音,狂奔入内,只见左文琦全身颤抖不已,身子一矮,从座上滑落在地,将凳子踢倒,头上冷汗直冒,脸色竟已变得全黑,那边侍琴正望着左文琦,脸上已满是泪水,只是痴痴的望着左文琦。
李剑英与雪儿脑中突然变得空白,竟不知该怎么办,过了一忽儿,李剑英才来到左文琦身边,扶他坐起,见他中毒已极深,已是无药可救的了,但还是右手按住他背心“灵台穴”给他输送真气,要将毒逼出,但这时左文琦毒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