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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好讨厌,怎么能把人家忘了呢?”那妖人忽然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腰,用脑袋蹭了蹭。
这娇嫩欲滴的小模样,汗。。。。。。你以为你是没长大的粉团子?
粉团子?止念?
“你是止念?”我戳了戳他脸上的紫荆花痕。他一脸傻气的点了点头。哎,挺好的孩子怎么一长大就妖孽成了这番模样?
“天生的,没办法。”止念指着脸上的紫荆花痕,然后解开衣襟,露出锁骨和光滑的胸膛。
“不过这些就不是了呢。”顺着止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自胸口而上蔓延着蚯蚓一般的紫色印记。紫色印记中又缠绕着诸多如血线般的红色,凌乱的红色覆盖着紫色,似是用于束缚的咒符。
“这是他们用来制约我的咒文。你看,好痛苦的。”止念凑近我,衣服已经被他自己扒下了肩膀,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上,“不过,你的血似乎可以使束缚的力量减弱很多呢。凝玉血,若是我有朝一日成为了南林的妖尊,你当我情人好不好?”
“好?你个鬼!臭小鬼!身体变大了就敢在你老子我面前撒野,看我不收拾你!”我伸手按住止念的脸,然后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哈哈。”止念站起来,突然我的手和脚被一股妖力牢牢拴住,动弹不得,“既然你已踢了我两脚,那么给我喝一点血,不算过分吧?”
止念凑过来,把我按到了墙上。可恶,这臭小鬼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倏忽,一根银针贴着他嘴唇飞过,深深刺入一旁的墙壁之中,桎梏着我手脚的妖力也在顷刻瓦解。
“止念,看来你的妖力恢复愈发好了。”
抬眼一看,却见水涟姐姐和浅瓷站在门口。水涟姐姐,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
“你竟然连怨渊的禁咒都敢轻易示人?!”水涟姐姐温柔的面庞上闪过片刻的愤怒。
“是,是,我哪里比的上出身高贵的您。”
水涟的面容顷刻变得冰冷,道,“跟我走,尊上要见你。”
“是,是。”止念突然凑到我的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手里的东西小心藏好了哦。”
然后冲我露出他那招牌的傻笑,便同水涟一起走了。
怨渊,妖界中最为阴晦的地方。妖物,以玉者为尊,狐者为君,其余各类阶级不等。可其中,最为低劣的妖群便是怨渊中的半鬼。半鬼并非汲取天然灵气,而是以三界怨气为食。集仇恨、凶恶、阴险、狡诈于一身的禁地之妖。半鬼中少数的从良者,都受过各种封印怨气的禁咒。而身为尊之位的玉妖止念,曾经竟是怨渊中的半鬼?
“那四只花精饿了许久,还不快去做饭。”浅瓷冷冷地睨了我一眼,“别发愣!”
“哦哦!”我故作从容的跑过浅瓷身边,袖中紧握着青玉短剑的手心已满是冷汗。
第二十五章 焚火之夜
我将青玉剑从卿弗离的背部刺入心房,洁白的花穗溅满血珠。倾刻间,符咒崩发出耀眼的火焰,似灼灼焚烧的赤色莲花盛开在卿弗离的身旁。烈火之后,一双明若秋月的眼睛凝视着我,他就在火中静静的站着,任火蛇缠绕全身。似是被火点燃的水,点燃的只是水中的倒影。
我不停的跑,头部一阵剧痛,似是被锋利的刀刃刮磨着头盖骨。就像是提及桑萱和慕容觉那次,被不明的情感线牵绊,桎梏不破。
我捂住头踉跄着跑出去。起初,我做这件事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我只是恪守自己身为除妖师的原则,除去一只欺我枉我负我的妖。而且此事一旦成功,便足以使我于木琊名垂青史。也可以让那个叫做慕容长渊的混蛋看看,凝玉血是怎样摆脱这千年不变的宿命。
不知是否因头痛出现了幻觉,还是南林妖山着实是个诡异的地方,山间斑驳着霜雪,明明寒气逼人,却开满了鹅黄色的玉兰花。似是受到了玉妖灵力的感染,花开千里,千年不败。
此时,大瓣大瓣的落蕊被寒风裹携着撞到我的脸上。寒风四起,落木萧萧。我已管不了这么多,只是拼命地向山下跑去。双手已被风雪袭的丧失了知觉,手上沾着的血迹也硬生生地冻在了皮肤上。
我要逃跑,我要逃离南林妖山。即便经历了无数年的轮回,我却没有一点关于这里的记忆。
风起风平,花开花谢,那时慌乱逃蹿的我,也遗忘了这里是我所有记忆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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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夜,浅瓷一如既往的将我带上芸玉阁中。
我揣着三分的自信还有七分的惴惴站在卿弗离的面前。
待浅瓷出去后,未等我开口,他反倒先言,“这里冷些,去后面罢。”
“啊?哦。”我匆匆跟上他的脚步。
后方庭院中盛开着多多玉兰,在如此远离人界的阴冷深山中开着春天的花朵,还真是一种奇景。
玉兰树丛中有一棵枯死的老榆树,墨色的树皮不知被岁月斑驳了多少创伤。我轻轻触摸那树皮,像是树皮上流淌的温存可以驱散芸玉阁的寒冷。
手抚摸过的地方,脱落下一层乌黑的树皮,像是被火焚烧过得灰烬酥酥碎碎洒了下来。我顿时收手,冷汗爬上了后背,看来剑上符咒的力量着实强大,连我碰过降妖符咒的手都能灼烧下一块妖树的皮。
我小心的瞄了卿弗离一眼,他似乎并没注意。
“小心些,那是桑萱。”
“桑萱……”断木看似粗大,在幽幽的夜色中似头强壮的黑熊。可早以被侵蚀成朽木一块,被明月覆上了白霜,被情爱搁浅了性命。
卿弗离秉着烛灯,不知何时从占到了我的身后,我一回头,便撞入他的怀中,蓦然便被他身上的冷香裹携。
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我些微慌神,向后错了一步欲要靠在枯树上,哪知却被卿弗离一把捞住了腰。
我傻了似的望着他,星河,明月,夜空,仿佛天地间都沦为不尽的黑暗,我眼中看到的也只有卿弗离一人。凝望无语,不知所措。我怕他会看出我的意图。可是目光却不受自己控制的挪移不开,我知道,我已经沦陷。
卿本妖人,非我良人,终归殊途。
“这本是桑萱的原身,桑萱妖力散尽,如今这棵榆树已禁不住任何重量。”他松开环住我腰的手,背过身去。
“哦哦,也是也是,哈哈哈。方才我摸了他一下树皮就哗哗的掉,好脆弱啊好脆弱,尊上你可要好好保护啊,我看可以在旁边筑个围栏什么的,哈……哈哈。”我满身冷汗的笑了笑,满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生怕在卿弗离的面前露出什么端倪。
片刻之后,我嘴角笑的不断抽搐,他才回头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睨了我一眼。
“我知道了。”
进到寝宫,卿弗离将宫内的小厮遣了出去,其中一个穿着浅黄衣裳的小丫鬟看到我时先是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蹙眉欲要和卿弗离说什么,卿弗离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小丫鬟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我心中不免冷笑,搞不好这是今日卿弗离宫中侍寝的。不过卿弗离也够饥不择食,找个身材和脸蛋都干巴巴的花精侍寝,他的神仙妹子都哪去了?
“玉儿,你是嫉妒了?”
我嫉妒个鬼,你是不是两双金眼睛反光啊?我嫉妒?我凭什么嫉妒一个干瘪的小妹子,这样的姑娘白给爷,爷都不要!
“玉儿,你的脸色都发青了。”
发你妹,我看是你发情了罢?
“没有啊。”我谄媚一笑,然后眼睛喵向某夜我被人压倒的那张奢华大床,就咬牙切齿、痛心疾首地笑的更媚了。
“别笑的那么勉强,这会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做错事却瞒着大人的孩子。”
我怔怔,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握成了拳。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
“对不起。”我向他深深鞠躬,“前天我和止念吵架把他私藏的糖果全给四个小花精吃了。对不起!我不该欺负您的第八护法!”
“……哦?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他笑的漫不经心,目光也移向别处。然后解开金色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