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樊越去突然夺过了他的碗,按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吻他。来不及撤回的舌头被两片嘴唇含住,另一个湿滑的东西在他烫得麻痹的舌尖上轻轻一触,像是被静电刺到的感觉从肖以鸣的胸口升起,迅速蔓延全身。
肖以鸣就这么干瞪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樊越,最后还是樊越稍稍拉开了点距离,叹息道:“你就不能闭上眼睛吗?”
“我要记住你此刻非礼我的罪证。”肖以鸣愣愣地说。
樊越似乎是想笑,可是最后只是叹气:“我走了,你继续睡吧。”
“哦。”
临走前樊越将药和肖以鸣的手机放在床头,然后低头亲了亲他,肖以鸣扭头想避开,最后被樊越报复性地咬了耳垂。
“你干嘛?”肖以鸣捂着通红的耳朵恼怒地质问道。
樊越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肖以鸣食不知味地喝光了剩下的粥,然后打开笔记本把今天的更新给贴了,顺便把明后天的一起塞进存稿箱。
最近一点码字的欲望都没有啊……自从把上个坑烂尾之后,当然目前还没有贴出来,等读者们看到这么坑爹的结尾估计又要哭爹叫妈了。
编姐刚好上线,随口问了下近况,肖以鸣如实交代自己生病,目前发烧中。
编姐回了两个字:【骗鬼。】
肖以鸣顿时泪流了,他的信誉已经差到了这种地步吗?
敷衍了一下新坑的构思,肖以鸣关了电脑倒回床上。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喝了满肚子的热水,感觉自己的肚皮都鼓出来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良久,脑袋里反反复复出现的是樊越的脸。
这个混蛋到底想做什么?前所未有的纠结感向肖以鸣袭来,纷乱的念头将他的大脑当做了公共厕所,随意溜达来溜达去。
喂,搞基的念头勿入啊,去隔壁女厕所啦!
肖以鸣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脑袋塞到枕头下面,皱着眉头思索。
无疑,他的室友是个GAY。
而他,非常积极主动地要求和他同居了,当然是在对方性向未知的情况下。
更糟糕的是……他们同睡一张床很久了。
肖以鸣忽然感受到一种贞操上的危机。
上帝既然给了他两只手,那么……一手捂黄瓜,一手捂菊花,刚好。
被自己脑中无厘头的想法逗笑的肖以鸣干咳了两声,喝了口热水继续睡下了。
病中有些迷糊,肖以鸣忘了自己能操控梦境的能力,只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意朦胧之间,他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以鸣,你来了。”
35
35、告别与新的开始(中) 。。。
这不是肖以鸣第一次梦到竺繁了。
梦到他是很频繁的事情,至少在竺繁刚去世的那一阵子了,肖以鸣突然发现自己的能力消失不见了,他不能控制梦,无法控制竺繁在他面前一次次出现,无法阻止自己的梦里无数次重现过去的场景。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足有三个月,肖以鸣有意识地强迫自己不要回想起他,逐渐的,竺繁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肖以鸣一个人的梦境。
后来,樊越出现了,他们一起在梦里冒险,发生了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可是肖以鸣却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
不是一个人,不再是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只有一个人,活着是会寂寞的。
梦境的世界是一片灰色的,或浅或深的灰色和大片的黑白让这个梦境像是老旧的泛黄照片。肖以鸣看到儿时的自己拿着粉笔在竺繁家门上涂鸦,画的是一只难看的猪。
门忽然开了,竺繁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肖以鸣立刻将作案的粉笔藏到背后:“敲门。”
竺繁开了门,然后猛地拽起肖以鸣的紧握着粉笔的手:“抓到你了。”
孩子气的笑脸,孩子气的声音,有一瞬间肖以鸣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那满是童真的孩提时代。那时候一切都很好,父母感情甚笃,一家人和和满满生活在一起。推开门,对门那一家就是竺繁,两个同龄的孩子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干点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干的坏事,比如从父亲那里偷到一支烟,两人小心翼翼地点着了一起偷着乐,结果一口就呛了出来。
十二岁的时候,肖以鸣的父母离婚了,母亲毅然出了国,他跟着父亲继续留在老家。那时候他还念国小,家里越来越凝重的气氛让肖以鸣觉得害怕,频繁的争吵和冷战让他只会锁上房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每一声争吵都像是捏着他心脏的手,一次次收紧,疼的人直冒冷汗。他想冲出去求他们停止,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哪怕他们离婚也比现在这样子好,死气沉沉的家,除了争吵就是杯盘碗筷摔碎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书包里还装着从租书店借来的漫画,他开着台灯缩在床头去看,努力让自己忘记周围的一切。
也只有沉浸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的短暂小憩才让他觉得安心。
竺繁一直陪在他身边。放学的时候肖以鸣时常不想回家,最后两人不是一起回了竺繁家就是一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
肖以鸣走在前面,竺繁跟在后面。
“妈妈跟我说,她要走了。”灰色的梦境里,肖以鸣看到年幼的自己落寞地站在巷子口喃喃说着。
竺繁就站在他身后,身上还穿着土气又难看的校服,背上背着书包,一脸的稚气。
可是他却十分笃定地对肖以鸣说:“不是还有我嘛?”
“你又不能当我妈。”肖以鸣没好气地说。
竺繁笑嘻嘻地回道:“但我可以当你一辈子的好朋友啊。”
肖以鸣远远地看着年幼的两人,嘴里喃喃道:“可我的一辈子还很长啊,竺繁,你食言了。”
两个孩子已经在夕阳下越走越远了,手牵手肩并肩地一起回家,而肖以鸣一个人坐在空地的建材堆上发呆。他和竺繁小时候时常来这里玩,最初是一起玩沙子,后来是一起坐在建材堆上一起玩牌和各种游戏,也有时候只是单纯地一起看着天空发呆,但是几年后这里就建成了一幢高楼,他们的秘密基地就这么不见了。
逐渐逐渐地长大了啊……这个老城区越来越破旧,而绿化带的树和孩子们一样却越来越高大,郁郁葱葱。
“以鸣。”熟悉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肖以鸣回过头,竺繁坐在围墙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肖以鸣喃喃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竺繁说。
梦里好像有风吹过,空地上的树叶哗哗作响,依旧是黑白的风景,坐在围墙上的竺繁还是少年时的模样,沉淀在肖以鸣的记忆里,没有丝毫改变。
“你要走了吗?”竺繁忽然问他。
“走?去哪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肖以鸣似乎沉浸在了童年的记忆里,一时落寞地说。
十二岁之后,他就无家可归了。完整的家,完整的生活,一切都已经分崩离析了,而他假装无知无觉,一个人继续着自己的生活。长大了,离开了,来到陌生的城市,竺繁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学,对肖以鸣而言,贯穿他二十几年来生命的人是竺繁,也只有他而已。
可是他也离开了,带着遗憾和期待,离开了。
竺繁轻巧得从围墙上跳了下来,一步步向他走来,从少年的模样逐渐成长到了青年,他就站在肖以鸣面前,就像很多年前他们所熟悉的一样,对他说:“走吧。”
肖以鸣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这一次换他跟随着竺繁的脚步,一直往前走,往前走。
不知什么时候,竺繁的停下了脚步,周围是熟悉的巷子,而前方却是一片明晃晃的迷雾。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要你一个人去走。”竺繁转过身来对肖以鸣说道。
“阿繁?”肖以鸣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即使明知道这只是个梦,可是却迟迟不愿迈开离别的脚步。
“这一次该换我看着你离开了,不要再活在过去里,你该开始新的生活了。”竺繁缓缓说道,语气坚定,可是看着肖以鸣的眼神却是眷恋的。
“可我不想走。”肖以鸣说。干涩的眼睛里忽然很疼,就好像被火热的针灼伤了一样,湿润的液体充盈在眼眶内,他努力抑制住,可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你该走了,有人在等你。”
“谁?”
“一个愿意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肖以鸣茫然地往前走,前方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