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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长得也是风流俊朗呢!”姑娘乙配合的回应着。
“明王啊,这就是皇上最疼爱的那个明王啊,看上去真不错啊!”
“这下,贾员外惨了。”
人群很快被明王府的侍卫隔离开来。
正准备掳袖子过来大人的小厮以及路人嘴中的贾员外,脸上的神色一边再变,终于变成了灰白色,井然有序的跪了一排,玩命的磕起头来。
宣其扬想到赵同生去追真凶,内心有些不安,也顾不得什么善后工作,匆匆训了两句,就让众人散去。
诚惶诚恐的贾员外是被几个小厮架回去的。
小圆子扯住小王爷的衣袖,欲拉他回府上药。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王爷你现在太好心了,搁到以前,定是要将他祖宗八代都挖出来鞭尸的。就这么放了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
宣其扬的右眼跳了跳,小心脏漏了好几拍,险些没有跟上。
城南的人口稀疏,不会是被小王爷杀没的吧?
从衣摆上撕下长长的一条布条,让小圆子简单包扎了一下,命令所有人回府待命,没事别在大街上阻碍交通。末了不忘交代小圆子午饭炒个猪肝,补补血。
一路小跑到赵同生拐过的小巷子。
凌乱的草垛上,躺着一个白衣少年,在应该说是血衣少年。从衣摆处还是可以依稀辨得是身洁净的白色。只不过被胸口冒出的血注迅速的染成了红色,妖冶弥漫的红色,像是在极力吞噬掉整个身躯。
搭眼一看,还好,不是赵同生。他正抱着少年在试图将他唤醒。
再一细看,糟糕,额间的荷花印记。这是。。。
出门前一定要看黄历,一定要找个卦师好好掐算一下。
宣其扬在屋子里踱过来踱过去,不停的碎碎念,念的一边喝茶的赵同生实在眼晕。一把将他按在旁边的凳子上,灌了杯凉茶。
“好点了么?你这么为一个陌生人着急,我倒是很稀奇。”赵同生说着瞥一眼床上躺着昏迷的少年。
“那是因为,因为那是你的救命恩人,救你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怎有不激动的道理。好在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就立马找个墙撞死找你去。”宣其扬仰头一口灌下剩余的杯中水,不解渴的又倒一杯。
“撞墙,这是女人家才会做的事。”赵同生的目光中渐渐溢出温暖,“不过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床上的少年微微侧了个身,牵动了伤口,低声呢喃起来。
“父亲。。。”
惊得宣其扬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打碎,一阵风的跑到床边,拾起少年的手,在他耳边低语,
“大哥在这,北雪,别害怕。”
昏睡中的北雪安心的点了点头,继续沉沉的睡下去。
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太多太多自己不想放开却不得不放开的人和事。走马观花的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奔跑追逐。
慈祥的父亲,美丽的荷花精灵,还有那些一直丢自己的内丹虎视眈眈的大妖小怪们。它们的面容混杂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出现在北雪的脑海,搅得那一片原本平静无闻的海面波涛汹涌,暗潮滚滚。
北雪站在一艘没有帆没有方向感的船上,任由着波涛的滚动带着自己渐行渐远,想要与最深处的黑暗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是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第十八节 来者是客(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这个朋友还曾经救过你的小命。
不过,令赵同生不明白的是,这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小王爷,会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少年格外的亲切和蔼。
时不时拉着小手就躲到柱子后面咬耳朵。
大白天的也要关上窗户门的在屋里低语,生怕惊醒了周围的灰尘一般。
不到一天的功夫,那个眉宇间一朵荷花印记的少年,再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加外伤的情况下,已经可以下地到处跟着小王爷屁股后面跑动跑西,还十分嘴甜的喊着“大哥大哥”,让赵同生看的都有些冒酸气。
晚饭时,宣其扬直接向全府宣布,这位名为北雪的公子,救了咱们府上的赵公子,就是我小王爷的恩人,我愿与他结为异性兄弟,从此共享荣华。
一院子站着的丫头随从,仰着脖子看了一眼长得很可爱的北雪,没多做逗留,一窝蜂的冲回饭堂吃饭。
北雪被宣其扬勾肩搭背的领到了赵同生隔壁的屋子,赵同生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他到要看看这小王爷是在唱的哪出戏。
入夜,月朗星稀,天高云淡。
宣其扬抱着自己的被子,身穿松松垮垮的亵衣,贼头贼脑的跑到赵同生的门口。
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终于鼓足勇气,轻敲了三下门闩。
不久,门“吱啦”的打开,赵同生揉着困意十足的双眼,手执一盏夜灯,不确定的对着宣其扬的身量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方才让他进了屋。
“你,这是要?”赵同生随即坐在小桌旁,伸了伸胳膊,提了提精神。
“我,我喜欢你。”
赵同生一愣。
“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
赵同生继续盯着眼前抱着被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小王爷。胸脯前即使抱了那么一床被子,还是可以看得见急匆匆的起伏。
“所以?”赵同生半晌接问道。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宣其扬深吸一口气,将这句在心底演练了几百遍的台词,一字不落的说出,顿时身都轻松了许多。
赵同生将要端起茶杯的手就那么直直的搁在半空,整个身体陷入一种茫然的状态。
站起身,拉过宣其扬,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没有发烧,怎么就说胡话了呢?
宣其扬红着一张小脸,在豆黄的烛火中显得有些新嫁娘的娇羞状。
“你是说一张床?”赵同生倒也坦然,没有问缘由。
“恩,我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我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宣其扬说完实在觉得有些矫揉造作,将自己的老脸深深埋进抱着的被子中。
屋里一片安静,身边掠过一阵小风,吹的宣其扬一个寒颤。
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在唤自己。
床榻上重新躺好的赵同生侧身笑着,“怎么,还要我给王爷您铺被子不成?我夜里睡得沉,劳烦王爷你在外侧吧。要是不习惯,也可以打地铺。我累了,先睡了。”说罢对着墙转过身。
宣其扬喜滋滋的抱着被子爬上了床,贴着床边躺下。
鼻尖满是赵同生的味道。
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牛奶的香味,又像是某种香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时而浓郁,时而清淡。宣其扬很是喜欢这种味道。
试探性的往里挪了挪身子,没有反抗,心中立马乐开了花。
听着枕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宣其扬慢慢梳理着北雪的话。
想来今日抽小王爷那一鞭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追寻却没有进展的猫妖。至于为什么打自己,和那个胖子应该脱离不开关系。明天得找小圆子把那个什么员外找来问问。赵同生去追猫妖,猫妖下黑手,被刚吃下迷香丸的北雪及时救下。恩,应该大体就是这样。不过,看北雪的伤势,那猫妖下手是没有丝毫手软的,招招致命。这几爪子要是搁到赵同生身上,应该他就可以去见他老爹了。
以防猫妖半夜来找北雪和赵同生的麻烦,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关键时刻当当挡箭牌还是可以的。宣其扬只得想着法把两个人安排到一起,自己一同看管。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宣其扬的脑袋里装的东西不多,思考东西也很少能全面准确。难得的这次,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猜对了一回。
又是不安生的一夜。
宣其扬在床上翻过来复过去,心中默默地将菩萨佛祖的念叨了好一通,指望他们显灵保佑自己平安无事。
显然,诚心这种事情,不是说的,是要做出来的。
宣其扬半睡半醒间,他千防万防心心念念的猫妖,站在了他的和赵同生的床边。
“来者是客,姑娘有何贵干需要这大半夜的登门造访?”赵同生缓缓起身,拍了拍有些迷糊的宣其扬的脸颊,给他将被子裹得紧了些。
“谁?你是谁”宣其扬诈尸般的坐起,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张脑袋。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惨白月光下,透过窗上的薄纸,显得更加惨白。身着紫衣的女子,迎着月光,额头微扬,似在赏月。身上的紫衣在暗淡的光色中显得有些凝重,让人觉得心口一堵。左手执着一把细长的鞭子,绕着鞭子的一端,盘了好几个圈。鞭子的尾端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