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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自己心里不舒服。不吃,皇帝会让我的身体不舒服。吃与不吃,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看着盯着中间那盘豆腐花皱眉深锁的宣其扬,皇帝下意识的亲自短期那盘豆腐花 ,摆到宣其扬手边,一脸讨好的笑意,满满的宠溺。
“皇,皇兄,臣臣弟,自那日落水醒来后,对豆腐,就有些厌倦了。望皇兄见谅。”宣其扬的嘴巴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大脑还没有打好草稿,眼看着豆腐离自己越来越近,嘴巴已经脱口而出。
一片安静。
四个角上站着的宫女太监也是打了个哆嗦。小王爷这是不想活了吗?皇帝亲自给你端菜,你还不领情,一定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
皇帝的脸颊一瞬间经历的尴尬惊讶疑惑后,转为温婉一笑。
“无妨,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口味改变了,也是有的。皇兄不知道皇帝现下喜欢什么?朕让御厨立马去做!”
“回皇兄,只要一点家常的白粥,陪一碟黄瓜小咸菜就可。清早吃的清淡些就好。”宣其扬努力压缓说话的速度,一字一语的斟酌,小心不要以下犯上。
皇帝的脸上闪过更大的疑惑,随之命令人去准备。
一顿早饭下来,吃的宣其扬是心神欢畅。这宫里的御厨手艺真好,做个咸菜而已,都这么的让人咬断舌头,要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用舌头吧盘子舔干净的活计小王爷此时也是办的出来的。
酒足饭饱,又郑重的磕头谢恩,感谢皇帝的眷顾之情,宣其扬迈着豪迈的外八字,洋洋得意的打道回府。
身后茂密的花木中,闪出一个红衣少年。
“我说过,他不再是从前那个胆小的宣其扬,这下你可相信了。?”
“朕的亲弟弟,朕是有分寸的,他能有多大的胆子,朕比你清楚。”
“奥,见到他这幅摸样,你还可以自欺欺人,当真是一点都没有变。”红衣少年轻笑一声,眼里说不出的□荡漾。
“这个牌子,还给你。我不需要了。”红衣少年从袖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扔到那盘丝毫未动的豆腐花中。溅起一圈的豆腐沫,洒到万人羡慕的龙跑上,污浊了人的心。
“你可知道这个牌子对你意味着什么?没有这个牌子,你什么都不是。连皇宫也进不来。”皇帝看着沉到豆腐中的御用金牌,嘴角浮上一丝嘲笑的意味。
“谢谢皇上给我们了一个不错的府邸,我们很满意。只有一墙之隔,我却觉得天更蓝,海更阔。那才是我的家。后会无期,不必再见。”红色的长衫转眼将没入秋日的红枫之中,杳无印记。
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一个护卫,悄悄靠近皇帝,近身低语“可要手下前去将公子抓回来?”
“不必了,一墙之隔,还怕跑了他不成?后会无期?这话只有朕能说。来人,将这桌平民的吃食换下去。”一众侍女立马上来收拾,将豆腐花中的金牌放于石桌的一角。沾着豆腐沫的金牌在清晨的阳光下,依旧金光闪闪。
☆、第九节 赵同生(上)
从皇宫游荡游荡的回府,站在那高大的不像样子的府门口,再次颤抖一下自己还算坚强的小心脏,抚平胸口那口一直喘不过来的气息,抬起脚,跨进外人羡慕嫉妒恨的高耀门楣。
小圆子眼尖的一溜烟跑到小王爷眼前点头哈腰,嘘寒问暖,十足的忠仆模样。
末了,补了一句。“回禀王爷,赵公子,清早起身后,出府去了。”
正准备脱下披风的宣其扬一怔,僵硬的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小圆子,心中磨刀霍霍,很想直直砍向眼前低眉顺目的小圆子,不是我脾气不好,是你逼我的。
没有听到王爷的任何指示,小圆子还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小王爷没有因没看管好赵公子迁怒于我,这赵公子在王爷心中,不过尔尔。
“小圆子,我若是因此小命没了,一定拉你陪我一起下去!”手中的披风一抖,重新披在了身上,夺门而出。
在王爷府的各处,寻找那个和自己一般瘦弱的身影,心中忐忑不安。鬼都不知道这来历劫的赵公子现在会碰上什么劫难。长长的走廊上,嶙峋的假山后,阴凉的竹林间,冰凉的小溪边。王府里各个旮旯角落,宣其扬都没有放过。
确认不在府内,唤人赶来马车,准备出府去寻。心中还在分析。莫不是在府外被人劫持了?劫他的话,应该是劫色的可能性居多吧。
一边回头恶气声声的叫嚷,一边低头往前冲。“你们这群人,爷养你们是干活的,不是用来唠嗑说笑的。赶个车而已,还能再慢点吗?再慢太阳都下山了!”
牵出马车的车夫身子一抖,嘴角不自觉抽了两抽。仰望天空还没有睡醒的太阳,不禁哑然。
脖子始终保持左转45度的弧度,导致自己完全忘记自己新王府的门槛是多么的遥不可及。一个踉跄,狗□的就载出去。
身侧一个有力的臂膀拦腰将自己一把楼了过去,脸与脸的距离不过一拳,心与心的距离不过半拳。两人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大喘气。
门外起早的行人皆是看傻了眼,大清早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实在是振奋人心!
咱们武穆朝的唯一的小王爷,一大早和自己的情郎在门口亲亲我我,丝毫不避讳周遭人民群众的眼光,勇气可嘉,精神可嘉,眼光可嘉。
一炷香的功夫,关于宣其扬与一身红衣似火的公子哥的感情纠葛,流传出了N种版本,每个版本都有头有尾有真像,连当事人听后都要抱着头回想一下,是否真的做过传言中那些感天动地的豪情壮举。
八卦,在从古至今的潮流中,从未停歇过。
皇帝吃完早饭,上完朝,脸色阴郁的回到后宫,直奔了新送进宫的李妃宫殿。
一屋子下人胆战心惊的退出大殿,战战兢兢的关上厚重的木头门,里面的惨叫声不时传出来,惊得外面站岗的侍卫都手心冒汗腿发软。
皇帝年轻气盛,□旺盛很正常。把一个新送来的处子妃弄的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就着实恐怖了些。
耳朵好使的侍卫听到最后,都有些不忍心,那娇滴滴的李妃从最初的低声抽泣已经变成了声嘶力竭,伴随着器皿的摔砸声,李妃的“救命“声声如泣。皇帝这不是在宠幸,是在玩命。
李妃新来时,守卫“翠柳殿”的侍卫们个个面红耳赤,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美人在宫里比比皆是,皇帝的妃子,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美人。像李妃这么漂亮还善良的,屈指可数。
李妃从不惹事,从不邀宠,从不体罚下人。进宫一个月,却让整个“翠柳殿”上下,对其感恩涕零,甘心侍奉。不得不说,要么是这个妃嫔实在是太高明,以退为进,博取众人的诚服。要么,就是这个妃嫔的运气好的不像话,总是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以天女的形象解救众人,让大家第一眼就把她的定为定的过于高。
人人都为皇帝不来“翠柳殿”留宿感到焦急。
后宫之中的地位,和皇帝的留宿次数直接划等号。如果再添个一男半女,就更加稳定。
上至“翠柳殿”的掌事太监,下到“翠柳殿”扫地的小宫娥,都诚心诚意的期盼着那个日日花丛草丛趟着过的皇帝,可以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有这么一位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的妃嫔。最主要的是,这个自己为了巩固地位娶进来的女人,还是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这对于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君王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点。众人皆认为,皇帝一旦发觉这位天女般的李妃,定是如获至宝的宠着爱着。
然而,皇帝之所以是皇帝,不同于众人之处就在于脑壳里的想法。大家觉得的东西,皇帝不一定认同。
眼前的这场景,生生应证了这一点。
李妃的哀嚎声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终于归于平静。
众侍卫心地松了口气,身后的大门“吱呀”的敞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从殿内混杂着檀香的味道,飘出阴暗的大殿。
衣衫不整的皇帝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王冠,站在大门仰着头,看着四方的天空,愣了一会,步出大殿。
走到最后一个侍卫身边时,低声道,“给李妃宣个太医。”
明王府内。
“赵公子,你早间去哪了?可让我好找啊!”宣其扬坐在赵同生身侧,悻悻的问道。
“我,出去走了走。”
“下次莫要单独出去了,要事碰上歹人怎么办?”
“我自己就在最大的歹人窝里,还怕什么歹人?”一脸认真地赵同生忽的挂上顽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