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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小林眼眶子里面微微晕了一小泡眼泪。
大花眨眨眼,优哉游哉吐了鸡骨头出来。
小林“七里哐啷”扫荡了桌子上的碗筷,端去洗。“啪啦”一个碟子掉在地上碎了。
“谁让你欺负他的,大花!”苏唯找准了大花的位置,伸出指头去,掐了掐它耳朵。
妙妙姐嘴角儿勾起来,说:“碎碎平安。”
这一天妙妙姐直坐到天河轩要点灯,丁春香丁老鸨要叉着腰儿发怒,才依依不舍离了小苏大夫的小院子。
小林撵在妙妙姐的后头,一块儿走了,就剩了苏唯和大花。
苏唯和大花吃了饭,一边想着上午才走那个咳嗽的病人是吃个什么药才更快好,一边摸了摸院子里面的衣服,干了。
苏唯一件一件拿下来,先丢在大花背上。
突然苏唯摸摸大花的头,琢磨着少了点儿什么,才想起来他给大花挂的铃铛没了。
“铃铛丢了?”苏唯问。
大花没吱声。
“我说呢,一天听见的,都是妙妙小姐手腕子上小铃铛细细碎碎的响儿,轻轻飘飘地也挺不错。”
大花吹着胡子一晃,苏先生的白衫子青衫子深红色的衫子都掉在稻草窝里,等着苏唯朝他背上摸,一摸一个空。
“诶?”苏唯接着摸。
摸,摸,摸。
摸到了一颗尖尖的小虎牙。软软暖暖的舌头裹着苏唯的手指头,连舔带着嗑,弄得他又痒又痛。
“闹什么别扭?”苏唯任他舔,任他嗑。自己家的小山猫,涨脾气了,是不是下午讲了个山上山猫傻乎乎拿着树叶子吹了当铜钱去买桂花糕被捉了的鬼怪故事,惹着他了。
苏唯叹了口气,淡淡笑,说:“别别扭了,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去买个大的,刻着个兽头的那种,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哐”,苏大夫迷茫茫被扑了一下,倒在大花的草窝里面,倒是没摔疼。
一摸,可不是刚刚收的衣服。
“大花。”
“嗷唔~”
“别走了,坐我边儿上,望会儿星星再进去。”
“嗯呜。”
“这边,是北斗七星?那边,是白虎七星?再那边,是朱雀?”苏唯也不指出来,就这边那边地说。
小空山的凉风在他们中间钻来钻去,槐树叶子还是飘下来,砸在头上一片片。
大花靠在苏唯身边,突然伸了舌头去舔他的眼睛。
左边,右边,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一闪一闪,一闪一闪。
苏唯眼前面黑了太久。
总想着有颗天上能自己发光的星子,掉在他眼睛里能给他点亮了。
苏唯又想,这样暖暖的,比那些传说中冷冷硬硬的星星好多了。
“大花。”苏唯轻轻挠着大花的后颈,手底下的毛很软很软,心里也很软很软。
作者有话要说:呃 说句闲话……pink的raise your glasses真是首老开心的曲儿啊~~推荐推荐。
另,pink姐的mv也很是给力。
但是为毛一听就会想起鬼畜……克哉傻妈……请自由滴……自攻自受吧~~
8
8、第八章 。。。
自此苏唯养了个习惯,每天晚上挨着大花在院子里面看……星星。
这时候小花也回来了,挤在苏唯的怀里面。苏唯一边摸着小花的头,一边讲故事。
从前有只鱼,住在水里面,有长长的大尾巴,尾巴上面铺满闪亮闪亮的白鳞片。那条鱼还有个美人儿的上半身,头发跟海藻一样又密又软,睫毛跟水草一样又细又长,一哭眼泪全是珍珠。她一到晚上就坐在礁石上唱歌。
大花你问礁石是什么,就是海里面的石头。
海又是什么?还就是好多好多水,望不着个边儿,早清儿鸡蛋黄一样的老爷儿从上面蹦出来。
她唱歌干什么?在等自己家的夫君回来呗。
她唱啊唱啊,一年又一年,夫君还不回来,嗓子都唱出血来了。血滴到海浪里面,就变成了一条条活蹦乱跳的小赤鳞鱼。
小时候苏唯我还吃过那种鱼,那鱼脑子里面月白色的刺儿,能拼出个东西来呢。
你问是什么?
是只风里来浪里去的大海鸟。
原来,那只鱼娘子的心上人,是只天上飞着的鸟儿。你说好笑不好笑。
苏唯一边自己笑,一边摸摸大花小花,两只小兽早都打起呼噜来了。
转眼间中秋节就到了,月娘儿一天一天从细腰小娘子胖成了圆润脸儿的小媳妇。
苏唯握着竹杖,带着小林,赶着老拐,到双龙镇的市集去驮了米面,捡了几样菜,狠狠心割了好几斤猪肉。这一阵儿大花倒是没撵着他要肉吃,每天一早准跑没了影,去小空山上划拉吃的。
“苏先生好,这是这个月新印的《雨月奇谈》,绝对比上回的《小轩窗》精彩有趣,”书摊的小虎远远见着了苏唯,就抻着他的竹杖不松手,“还有您上回要的药典,我给你找着了。”
“好好,都要了。”苏唯摸出荷包来数了钱,递给小虎。小林最怕这些神怪奇谈野史轶闻,老是读到一半时候又想扔又舍不得松手,还天天对着苏唯发梦说,师傅我今天晚上不睡了,瞪着眼在书桌子前面看书,就等着里面的黄金屋和颜如玉出来。
苏唯紧接着说好啊,那明天把这几页的药书背好了我听听。小林立马皱了眉,没了声响——得了,看你那药书,顶多蹦出个人参小娃。
小虎捆好了书,没看着老拐哀怨的小眼神儿,直接揣在背上的口袋里。“谢谢小苏大夫,都好了。”
过了回清河上的石板桥,苏唯带着小林去了裁缝铺,选好厚实柔软的棉布料子,老裁缝的大尺子一比量好尺寸,谈好了隔几天来拿再把钱付全了。
回去的路上苏唯拐到了杂货铺,买了个大铃铛,听小伙计说是白虎兽头阴阳纹镂雕的,穿了红绳儿挂在小娃儿的手腕儿上又威武又辟邪。
大花肯定喜欢。
小林啃着金黄的糯米豆沙炸糕,跟在苏唯后面,看着自己家先生晃晃悠悠地走,竹杖上系着的铃铛清脆响,引得好几个小姐拿手帕捂住了半边脸侧了头看了又看。
走到半路,老拐耍脾气撩了蹶子,死活不走了,正好碰着一个茶寮,苏唯叹口气,说歇一会吧。
望月楼先生一拍醒木,茶寮就成了烹着江湖小道消息的大砂锅,所有武林人士必须拉长了耳朵,听了些哪个世家的一把锈铁剑成了旷世神兵引得好多人打破了头,哪个门下的女弟子成了新晋的武林第一美人勾引了哪个大侠,又谁家的小厮练成了葵花神功成了天下第二。
可是这里哪有那么多有用的闲话。
坐着的人全是柴米油盐说地热闹,要不就是小林的耳力实在跟他人一样,入不了江湖的流。
苏唯的耳力好,这时候只知道支着下巴晒着太阳发呆,差点儿没睡着。
茶寮的茶比水还淡,底下沉着几片儿细长的叶子。
配碟儿干花生倒是炒地香脆,小林干脆跟旁边一边哼着曲儿,一边剥花生,一颗一颗丢进嘴里面嚼。
一颗,两颗,三颗。
突然,小林剥不动了,心儿怦怦猛跳,“苏大夫,苏先生,你看啊……”
一个翠色的小身影飘了过来。
小林站起来使劲儿地挥手,“阿竹啊,可想死我了。”
阿竹没搭理小林,也没搭理茶寮里人们投在他身上的惊艳。走过来坐到苏唯的身边,跟他说道:“苏先生,我家先生请你中秋的时候一起去看月亮吃瓜果,别忘了带上你自己酿的桂花酒。”
“啊?好。”
小林站在一边儿绞手指头,“我……我……”
“你什么你?”阿竹眼睛一瞪,“又没说请你。”
小林像扎破了的皮囊,一下子瘪了,眼巴巴望着水灵灵的美人儿阿竹。
阿竹浅浅一笑,雪梨样的脸颊上陷出两个大酒窝来,“你就不会帮你师傅拎东西啊!”
小林愣了下,狠狠狠狠点头。
中秋那天正午后就飘起朦朦的小雨,硬是没顶住双龙村和双龙镇的袅袅炊烟,傍晚收了回去,只把天洗得亮了一些罢了。
苏唯收拾好自己,让小林挖了树底下最后两坛酒出来提着,往山里去了。
大花晃着脖子上面的铃铛,乖乖跟在后面。
这回小林也不觉得山岩陡峭,山路湿滑,一马当先,恨不得化成了青鸟儿飞过去。
苏唯知道他的心思,偏偏问他晚上他们姐姐弟弟不团圆去么。小林抿着嘴想了半天,才说吃了饭姐姐和弟弟去灯会了,就剩他一个,不爱凑热闹。
他不爱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