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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爱我,我认了;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徐者廉依然怜悯地望着他。他眼里的柔光,始终停留在端木唯的脸上,直到他的身体渐渐冷却。
阴冷的后半夜,端木唯披着睡衣起身,走到卧室外的露台,独自点燃一根细长的烟,盯着袅袅的烟雾在寒风里战栗飘远。端木唯抽了一口烟,香馨甜沁的感觉,引得他想流泪。
“唯,你怎么在外面?”柔美的女声传来,门从里面拉开,乔治安娜仅着宽松的白丝睡衣,光着脚走出来,苹果似的俏脸上写满了困倦和疑惑,“回去啦,我好困……”
端木唯努力不让泪水夺眶而出,他背对着乔治安娜,平静地说道:“我想独自站一会儿。”
乔治安娜低下头,夜风吹过,她冻得直哆嗦,泛红的鼻尖微微抖动,“我知道你在想谁,我也想念他,但无论你怎么思念,他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回来了……我本该嫉妒他,本该恨他,不过,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却无法产生任何恨意。他就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不属于任何人。唯,你懂吗?他和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现在,他只不过回到了自己的家,一个安宁恬静,不会有侵扰烦忧的地方。”
端木唯陷入沉默,乔治安娜亦站在对面不住地颤抖。他叹了口气,怕她感染风寒,于是揽住她瘦弱的肩膀一同走回卧室。
“我不怪你……”乔治安娜紧贴着他的胸膛,惶然急切地说,“我只要你施舍的一点温柔……一点点就够了……”
“值得吗?你明明可以和心爱的人走。”端木唯安抚地抱着乔治安娜的背,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相似的出身、相似的命运,不同的是,他作为男性,要承担重得多的责任。
“值得。你,我,无数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女,谁没有深藏在心底的挚爱呢?”女人仰着头望着端木唯,眼睛里充盈着稍纵即逝的纯真光彩,“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性胡闹的大小姐,而你也不是当初那个无所顾忌的公子哥,我们生于大族,便注定了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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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家拥有多处产业,其中包括在国内享誉盛名的波普医院,坐落在东区的大海边,占地数十公顷,充满着大自然的美丽气息。
自从救出徐者廉,秘密将爱人送到特护病房,不知不觉已过了几个星期,他的情况还是和先前一样,沉沉睡着,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虽然一切生理机能保持正常,但他的脑电波很微弱,几乎检测不到。”
“既然身体机能正常,他总有一天会醒的。”
“也不是没有苏醒的可能,但是几率太小,少于千分之一。”
“嗯。”
端木唯坐在他身边,恍惚间觉得他这样也挺好。远离了死亡和悲伤,他的睡颜安详甜美,柔和的嘴角还带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显得分外乖巧。如果忽略掉纯白的床单、细细的导管,以及病床一旁维持生命的医疗仪器,端木唯仿佛回到了从前,他曾经很喜欢看徐者廉躺在自己一侧安睡的模样。
无数个从前,现在想想不过是千篇一律的情景,重复得多了,就变成习惯,烙进骨子里,再也抹不掉、忘不了。可端木唯并不能只活在过去,繁忙的现在禁锢着他,辉煌的未来等待着他,他不得不暂时抛下沉重的负累,一门心思地前行。
第一个月,他每隔两天来一次医院,呆上十分钟,向医生询问情况,帮病人掖下被角;第二个月,赛尔与归亚签订停战协议,他忙得不可开交,只能一周来一次,在病房门口远远地扫一眼;第三个月,他没来,因为在长辈的压力下,他和乔治安娜的婚事终于摆上日程,
订婚的消息发布后,连续三夜举行盛大的晚宴。端木和菲洛家的面子极大,不必说军部的人,宴会上从不乏各种宫廷贵族、政界要员,光鲜耀人的社交名流们穿梭在舞池之间,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端木唯跳了一场舞,借助厚重的帘幕躲过佯装关切的人群,默默地饮尽了杯中的血红液体。透明的玻璃杯蓦然反射灿烂的华彩,端木唯懒得抬头,任帘幕开了又合,某个不识趣的人闯入禁地,打破了静谧的独处空间。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声音非常悦耳,尤其出于一个男人口中,添了几分低沉的魅惑。
端木唯漠然地扫了来人一眼,银发银眼,个子高挑,显得清秀俊美、弱不禁风。哼了一声,他并没有回答,绕开男人向外走去。
“等等。”美男子拉住了端木唯的胳膊。
“让开,我对你没兴趣。”端木唯不屑地一笑,把贵族家庭的完美修养丢在一旁,他从不怕得罪人,尤其当他不爽的时候。
男人并没有发怒,银白的眼眸冷冷地盯着端木唯,露骨的观察眼神让后者极不舒服。
“端木中将,我想,你可能对它有兴趣。”
白皙的手掌展开,上面安然卧着一枚细小朴素的银戒。端木唯下意识要拿来辨别,手伸到中途硬生生僵住,冷冷地回看男人,问道:“你究竟是谁?”
“索恩。几个月前,我们在海边碰过面,不过你应该不记得我。那时候你有些精神崩溃的症状,靠药物才安静下来。”
索恩说话同时将戒指交给他,端木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银戒:“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实验室里捉了只受伤的CM。它让我把戒指交给你,哦,还有一封信。”索恩掏出信件,薄薄的一张纸叠成规整的方块,只有手心大小。
端木唯深吸一口气,展开了信纸。
“它不是普通的变种。智商很高,而且奇妙的是,它拥有和埃德温·徐少将类似的基因序列,相似度为30%。端木将军,信里写什么了?你的手抖得很厉害。”
随着目光下移,端木唯的胸膛剧烈起伏,脸上血色褪尽,变得铁青。片刻后,他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单手抓住了索恩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索恩,不论你有什么目的,如果敢向外界透露半个字,我会将科学院夷为平地为你陪葬。”
暧昧的光线里,索恩半阖美目,幽幽答道:“端木中将言重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CM和你的关系……”
“闭嘴!”端木唯大手一挥扯开遮蔽的帘幕,大踏步地离开,冲出时带起的风吹乱了索恩前额的碎发。
绣满藤花的米白色纱帘不住地起落,索恩抱双臂站在远处,目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面上凝固着寂寥而又嘲讽的神情。
洛雅和别人跳了几支舞后,发现索恩消失了踪影,来回找了好几圈,才凭借天生敏锐的直觉把他从晦暗角落里挖了出来。
“者廉的信送到了?刚才我看到端木唯匆匆跑走的样子,怎么不大对劲儿?”洛雅挽着索恩的手臂,状似亲密地凑在他近旁低声道。
“得知爱人死而复生,他一定又惊又喜,只是短时间内没有消化过来而已。”索恩情不自禁地碰了碰她散落到颊边的黑发,她比他矮一截,从上向下看去,乌黑秀发下俏丽的面庞像极了某个人,“别担心,者廉会得到幸福的。”
洛雅长舒了口气,仿佛动了真感情,眼睛倒映着忽明忽暗的光芒,“我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受苦,默默地承受,从不肯告诉别人……或许回到端木唯身边,他能快乐。索恩,你做了这么多,救助落难的者廉,还帮我们姐弟相认,我们非常感激你。你对他的感情,我能体会到,但者廉是个单纯的人,他认准了的东西就很难改变。”、
新的乐曲响起,她优雅地转了一个圈,黑礼服的裙裾仿佛华美蝴蝶展开的翅膀,划开酒香脂味的沉浊空气。
“你指什么?”索恩的随着她步入舞池,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他认定了我是他的姐姐,皮皮是他的孩子,端木是他的伴侣,赫威等等是他的朋友,之后,他便会承担相应的责任,为维系关系做出努力。也许他爱得不够深,可他从不放弃,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刻。”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索恩,你爱他,不过很可惜,他已经有爱人了。求你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