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猛地跃退了一步,失声道:“不行!不行!”
那少女重又睁开眼来,道:“你已知道了我们的来历,却还不取解药出来,难道就不怕后患无穷么?”
朱烈一听得“后患无穷”四宇,立即想起那一对短剑主人行事的作风,面色又自一变,叱道:“我将你们两人杀了,并无人见,可免后患!”
那年轻人大声道:“你别弄错——”
可是他只讲了四个字,那少女以肘在他腰际,撞了一撞。
毒发麻痹,那少女虽是勉力一撞,力道也不大,但是那年轻人的腰际,刚才被朱烈踢了一脚,已受了重伤,这时再被那少女一碰,痛得牙关紧咬,再也讲不出话来!
那少女立即接上去,道:“你不会的,你若是敢下手,刚才早已下手了!”
朱烈心头,怦怦乱跳!
他再也想不到,因为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案子,尾随了下来的,竟会有那么大的来历,若是他知道的话,刚才他一定由得两人驰过去算了。
而如今,他出手将两人打伤,放了他们,冤家已成,从此后患无穷。将他们杀了,这件事势必成为惊天动地,轰动整个武林的大事,一双短剑的主人,焉肯善于罢休?一被查出,更是不堪设想!
飞魂爪朱烈,一生为人狠或无比,但是此际,他心头慌乱,却不知如何才好,呆了半晌,猛地一跺足,凶睛乱转,道:“就这样!”
那少女道:“你准备将我们怎么样?”
朱烈并不回答,将两柄短剑,插在腰际,身形一俯,已将两人,抓了起来,大拇指按住了两人腰际的“带脉穴”,不令两人出声。
他虽然一手抓了一个人,但是行动依然十分快疾,足尖一点,向前跃出了丈许,来到了那两匹骏马之旁,身形拔起,便上了其中一匹的马背,双腿一夹,那马一声长嘶,向前疾驰而去!
细雨蒙蒙,路上水烟迷漫,朱烈向东驰去,弃大路而行,专在十分泥泞的小路中飞驰,泥浆飞起,溅得他自己,也是没头没脑的污泥。
他在路上,飞驰了一个来时辰,未曾遇到一个人。
向前望去,只见水烟迷漫之中,前面出现了一片大水,他已来到了太湖边上了!
朱烈紧张的神情,到这时才略松了一松。
他一跃下马,身在半空,尚未落地,一脚便踢向那马的头部。
只听得一下骨裂之声,那马四膝下跪,哀嘶一声,便自死去!
朱烈一脚踢死了马匹,回头看去,半路上的马蹄印,早已被泥浆没去,朱烈松了一口气,一连几脚,将死马踢入了草丛之中,然后,身形如飞,向前又掠出了小半里,已经来到了荻芦丛生的太湖边上。
细雨未止,向前望去,一片水雾,朱烈发出了三长两短,三下尖啸声,又沉声道:“江南道上,飞魂爪朱烈,敬备薄礼,来贺费七太爷,六十大寿!”
他对着茫茫的太湖,将那两句话,连说了三遍。
这时候,那为他抓住的一双年轻男女,口不能言,心中却俱在想着!那厮莫非是癫了?为什么叫“费七太爷”却对着湖水讲话,湖水怎么会应?
正在此际,突然听得平静已极的湖面之上,响起了“哗啦”、“哗啦”两下水声,从水底下,冒出了两个人来。
那两个人,出了水面之后,水只及他们的腰际。
但是湖水却显然不止那么浅,由此可知,这两人的水性极好。这两人一出水面,便向朱烈遥拱了拱手,道:“七太爷归隐已久,虽是六十大寿,但来贺的宾客,一律谢绝,尊驾请回!”
朱烈一听,面上神色不禁一变。
也不知是汗水,是雨水,顺着他额头,向下流着。
只听得他急道:“两位朋友,在下特来贺寿,所带的礼物极重,若是七太爷不受,只怕无人受得起!在下为了替七太爷筹礼,还担了莫大的干系在身,七太爷实是非见在下不可!”
那两个从水底下冒起的人,互望了一眼,一齐摇头道:“朱朋友,七太爷吩咐,若有来宾,一律挡驾,戚家庄戚大庄主,昨天也是在湖边折回去的,尊驾何必自讨没趣?”
朱烈一听,不禁呆了一呆!
他在黑道上行走了那么多年,自然是眉精眼亮,他已经听出那两人的语中之意,并不是什么人都不见,而要来人是在武林之中,真正具有一等一声望的才行。
那两人口中所说的“戚大庄主”,乃是长江以北,第一大庄的庄主,也是长江以北三省黑道上的盟主,飞魂爪朱烈自度身份,难以与之相比。而如今既然连成大庄主都被挡驾,那么自己,自然是更无希望了!他心中不禁大急!
那两人话一讲完,立即又待向水下沉去!
朱烈忙叫道:“两位且慢!”
两人面色一沉,道:“还有什么事?”
朱烈手一松,将少女放了下来,一探手,已抓了一柄短剑在手。那两人齐声喝道:“你敢在太湖西岸撒野,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烈也是江南黑道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在太湖附近,他却的确不敢撒野,何况这时,他擎剑在手,也根本不是想动手!
因此他忙道:“两位不要误会,在下这次,为费七太爷觅来的礼物,乃是一对短剑,两位先带一柄回去,给七大爷过目,七太爷一定会召见在下的。”
他一面说,一面脱手,便将剑向水中抛出。
两人之中,立即有一个潜下水去,等他再浮上水来时,那柄短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另一个则道:“既是如此,朱朋友请在此稍候!”
朱烈道:“事情甚急,两位请越快越好!”
但是那两人却根本不回答他,身形一沉,冒起了一蓬水花,便已没入了水中,隐隐可见湖水之下,两人如箭离弦也似,向前射出,水性之好,的确已到了罕见的地步!
朱烈见两人拿剑而去,面上紧张的神色,才略为松驰了些,他身子一转,走出了丈许.没入了湖边的芦苇丛中,双手仍紧紧地抓住了那一双少年男女,屏住了气息。
他不时抬头,望向湖面,可是湖面之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朱烈越等越是焦急,但是却又不敢现身相催,眼看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两丈以外的物事,便已经难以看得清楚。
朱烈低声叹了一口气,望着那年轻人,低声喝道:“他妈的,你们为什么要跟在我后面?”
那年轻人给他制住了穴道,根本不能出声,只是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看得他心中更是发慌,转过头去,他这里刚一转过头,便不禁吓了老大一跳!
朱烈绝不是未曾见过世面的人,然而在那一瞬间,他却几乎“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原来,就在他面前一丈五六处,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两个人!朱烈在未曾见到那两人之际,实是绝未觉察有人到了近前!
那时,这两人背对着朱烈,面向着太湖。朱烈只看清其中一个,长身玉立,另一个,则十分痴肥。
只听得一人道:“这不会吧!难道他们竟到费七这老贼处去了?”
朱烈一听得这话,心头又不禁“哈哈”乱跳起来。
他要尊之为“七太爷” 的人,那两人却称为“老贼”,两人的来头之大,可想而知了!又听得另一人道:“我看不至于,只不过费七静极思动,只怕会生事,我们先回去再说。”
那一个不曾再说什么,两人立即转过身来。
而两人一转过身,身形疾幌,带起一股轻风,已在朱烈身边,疾掠而过,快疾无伦。在一瞥之间,朱烈只看到那身长的一个,面白无须,十分清秀。而矮肥的却是一脸虬髯。
朱烈的见闻虽广,但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这两人是什么来历的。他又耐出性子等了一会,才看到湖面之上,有一艘狭长的快船,飞也似划了过来!
这时,天色更黑,等他看到快船上的灯笼之际,快船离岸,已不过两丈,一闪即至,一人叫道:“朱烈朋友何在?”
朱烈连忙应道:“在这儿!”
他一面说,一面兴冲冲地走了出来,只见快船船首上站的两人,正是刚才在水中冒出来的两人。他一见其中一人,手中正擎着那柄短剑,便不禁一怔。
只听得那人道:“七太爷说,尊驾弄来的这一对短剑主人,虽是他多年不遇的仇敌,但是,他归隐已久,不再惹事,对尊驾的盛意,甚是心领,原剑壁还,请速离去,七太爷并警告阁下,剑主人甚是难惹,此去小心为上!”
他说着,一挥手间,那柄短剑,幻成一道青虹,向前飞来,先烈一怔问。短剑已齐齐正正,在他脚前,插入泥中!
朱烈实是万万想不到,自己送了一柄短剑去,仍然会尝到了闭门羹!
那的确是他所万万料不到的事情!
因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