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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义有一个秘密,谁都不能说的秘密。十多年前,因为他的错误判断,造成了一个孩子人生的毁灭……十多年后,因为他的自私贪欲,那个孩子的人生彻底被他囚禁。
人如果没有欲望该多好,那样就不会有伤害,那样……就可以一个人活下去而不觉得寂寞。
苍白的天花板,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宗正义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高悬上方的输液器,里面的红色液体缓缓流进他的身体,像是滋润干涸的大地般,为其注入生命的活力。他的另一只手被人紧紧握着,小小的手用尽力气,仿佛自己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小野……」宗正义才开口却连自己也觉得惊讶,沙哑的声音根本不像他的。
「你醒了?」安野猛地站起来,嘴角的口水还没擦,「我去帮你叫医生!」说完飞快地向门外冲……
不一会儿医生带着护士一路赶来,检查仪器乒乓作响,安野被赶出门外,直到确认没有意外情况一切都正常才放他进去。
「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办案?」安野问道。
「他这情况还办案?」医生有些恼怒,「好好养着吧!禁止出院!」
安野抿唇,无言地看着医生带领一群护士浩浩荡荡走出病房。
「你听到了,医生说你不能出院。」安野转身对宗正义宣言。他刚才那么问是故意问给宗正义听的,短暂的假期是给勤劳部长的慰劳,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别再去惦记那些凶手。
「医生的话从来只对病人家属有用。」宗正义抓起一旁的外衣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案子怎么样?我昏迷了多久?」
「几小时,不算太长。」安野打了个喷嚏,「唔……小艾和壮壮跟蒋探长他们去警局了,汐雾和桥河去了最新的案发现场……你还记得有一个剥人脸皮的案子吗?」
「嗯,凶手是一名外科整形女医生。」宗正义对这种变态杀人案件记得特别牢,每个过程和细节都犹如昨日啊。
「凶手这次……烧了被害人的脸。」安野看到宗正义意外的表情不禁道,「你也没想到吧,一向冷静的她会做出违背自己原则的事。」
「有去查被害人的情报吗?」宗正义锁眉深思。
「我觉得问题不在被人身上,而在凶手……」安野补充道,「我说的是外科整形女医生,她的作案方式或者作案动机,影响到了现在的凶手……让她改变了一向遵从的原则。」
「那名女医生在自己的医院整容失败后留下阴影,对凡是出于自己手,整容成功的女性有了强烈的嫉妒心,想把她的整容成果拿回来。」宗正义诉说着当时的情境,「我通过那些女性生前的照片,发现了她们都去整过容。」然后排查医院,排查医生,追到了凶手。
「被害人就像凶手的镜子,让她看见了自己……所以。」烧了她。
「从镜像心理来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宗正义同意安野的观点。女性很容易在别人身上找到自己的共鸣点从而带入,通常比男性更能感同身受,镜像心理是女性犯罪里常见的一种心态。
「可惜还没找到她的犯罪规律……」安野排查过名单,那些受害人受害的次序并不以宗正义的办案时间来排序,也无其他明显的特征……随即选取真的很麻烦,让人心力交瘁。
「先通知名单上的每个人让他们自己防范,如果愿意接受警方保护,就提供她们住所。」宗正义想到那些自己曾经救回来的生命即将消失,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抑郁。他并不是为了延迟他们的死亡时间而去救他们,而是为了让他们继续活下去……
「不行,这代价太严重。」安野拒绝。这种话题十分敏感,一旦被媒体嗅到,后果更不堪设想!先别说后期费用,引起群众恐慌会发生的社会问题并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试想如果有一天,警察突然给你打了个电话,告诉你有人想杀你,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警察都是吃白饭的吗?我纳税是为了养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吗?
这还是女王版的,碰到玻璃心一点的,因为遭受过一次迫害,想到凶手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说不定就从阳台跳下去了……
「去通知。」宗正义的语气不容拒绝。
「就算我要去,蒋斐石他们也不会答应。」安野也卯上全力。
不肯妥协的两人之间,无声的战斗再次触发。
80
80、宗正的秘密 。。。
宗正义不喜欢他与安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他心中;安野是个孩子。聪明能干有才气;但他也有致命的弱点……有时;他并没把生命放在破案的第一位。
他并没资格指责安野,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犯过同样的错误。每个刚从警校出来,满怀斗志的警察都会犯这样的错误。
与罪犯斗智斗勇时获得的刺激感常常会左右他们的判断;为了追捕凶手不惜一切手段,甚至有时比凶手还残忍。但安野更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把所有的事都冷静地考虑了一遍,选择了对他最有利的抉择;并不是出于好胜心也不是真的冷静,而是本能……是他对生存环境的条件反射。
人有时候,最可贵的,往往是初衷。
当警察为了什么?破案为了什么?
是为了救人……不管是眼前的,还是未来会逝去的,都是身为警察应该救赎的生命。
「你在难过?」安野盯着宗正义的脸,不解道,「因为我不赞同你的想法?」
宗正义一直认为,安野会有这种本能,是他的错……
「不对。」安野不解又困惑,「你是在难过我……」
「安野!」宗正义第一次用力吼他,目光就像一把冷刀子,直刺安野的心脏。
过于强大的洞察力会伤害朋友,也会伤害自己。
所谓的读心术其实是把双刃剑……知道他人真实的想法并不是件愉快的事,哪怕对方是自己最近亲的人。
思想都是完整的,片段不代表一切。
宗正义是在难过安野,可安野却不知道难过背后还有更深的情感,那是宗正义对他自己,深深的自责。
「我、我知道……C。A。O最重要的规矩,同伴之间不能使用侧写。」安野微弱的声音快要飘走,双脚不断向后退,想要逃离此地。
他害怕宗正义的眼神……那种把他最深处看穿的目光,夹杂太多他不懂的感情,让他沉重到难以呼吸。
别、别这样看他。
「小野、小野——」宗正义一拉扯,牵动了连接在他身上的各种检测仪器以及输液管,针头滑落,地上晕出一片红色。
呼、呼、呼……
安野不停地跑,意识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
他也知道自己不正常,偏离常人思维、冷酷得不像是正常人……在西方国家,他很容易隐藏自己。大家不会有太密切的接触,西方人很讲究尊重隐私,加上他自己主动与他人保持距离,没人真正了解他,也不会有人对他有兴趣。除了大学时期意外的那次心理测试,他几乎把自己隐匿在了茫茫不起眼的东方人中。
可当他回国后,当他遇上了宗正义……任何事都不同了。
隐藏很困难,掩饰更不可能,洞悉一切的部长总能牢牢抓住他的尾巴,即便对方不说,可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告知了所有。
他忌惮着宗正义,不敢违抗他,所以在知道对方对自己有臆想时才选择沉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还有所庆幸,起码宗正义暂时,不会对他有所防备。
可是……
为什么要露出那么难过的眼神!不需要你的可怜!不需要你的怜悯!可恶、可恶!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嘟——嘟——」口袋中的电话不停震动,从刚才它就一直提示主人有来电,可疯狂奔跑中的安野根本感觉不到。
「喂……」来电显示是林汐雾,安野接了。
「我的妈呀,你总算接了!」林汐雾解脱一般卸下担子,「小野,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凶手选择三个月前动手……加上她对部长的迷恋。」林汐雾是偶然在与陆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