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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就是长得毛茸茸惹人怜爱些么?我周其佩那也是一表人才,京城之中倾慕我的女子排上几条长街也不为过。
周其佩比来比去,心里越来越憋闷,鼻孔里传出一连串的冷哼。
睚眦看着面前周公子那一张阴晴不定的脸,心情一时大好。
“少爷,您回来了?夫人正找您呢。”一个圆脸的小丫鬟蹬蹬跑了过来,看见周其佩手中的睚眦,惊喜轻呼一声:“少爷,您是从哪儿买来的这只小犬儿?夫人一定会很喜欢的!”
走近再瞧,看见了睚眦头上两只光秃秃的小角儿,那丫鬟眼睛又亮了几分:“少爷,您真是好眼光!我这就去禀告老夫人去!”
真是不懂,这团小东西到底哪里好了!周其佩气得一甩袖子,大叫道:“回来!”。说罢气汹汹越过吓得愣住的小丫鬟,拂袖径直去了后院。
“娘。”后院中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正低头赏花,听闻周其佩一声,惊喜转了头。
周其佩的娘看起来很是年轻,秋水眼柳叶眉,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笑起来眼波含情,眉梢眼角更添风情,是个十成十的大美人儿。
睚眦努力挣扎,终于探了头望了一眼,觉得周其佩真应该感谢感谢自己的娘。
大美人儿望着自己的儿子,很是宠爱道:“佩儿,过来。娘去江南一趟,一个月都没见着你了,真是让娘想念得紧。”说罢起身拉了周其佩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小心打量着自己儿子。
“恩,看起来小侯爷府上的厨子不错。”大美人儿笑意盈盈,看见自己的儿子一分未瘦,心中不由得欢喜十分。
“娘,我都这么大了,还照顾不好自己么?”周其佩笑道,双手负在身后,悄悄用力捏住了一直不断扭动的睚眦。
周其佩已经后悔了,要是让自己的老娘发现了这么个小东西,一旦看上了眼,那麻烦可就大发了。是以从进来开始,他便一直背着双手,将睚眦牢牢藏在身后。就算周围有仆人发现,但是他周大公子一瞪眼,又有哪个敢妄自发声?
“佩儿,你的手怎么了?”大美人儿娘终于发觉不对劲,说着便要绕到自己儿子身后。
周其佩条件反射般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尽量放轻松道:“娘,没什么,就是,就是儿子最近喜欢这样站着。”
大美人儿轻轻蹙眉,像是在思考什么。忽然一双杏仁眼中惊喜闪过,对着周其佩身后道:“咦,老爷,您来了!”
“爹?!”周其佩心中大惊慌忙转身,暗自叫苦不迭。面前却空空荡荡全无一人,哪里有自己那个老道学的父亲半□影?!
周其佩额上冷汗冒了一叠,知道这是被自己的美人娘摆了一道。
果不其然,大美人儿娘在身后发出一声轻呼,和之前那小丫环如出一辙。
“其佩,你就把那个小东西给娘玩几天吧。”
“其佩,娘一定不会告诉你爹的。”
“其佩,娘养几天就还给你,就几天。”
“其佩……”
最近周府上下,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这么个场景:周夫人提着八福摺金的裙摆,跟在自家小少爷身后,反反复复说的都是如上那几句话。小少爷则紧抿双唇,脸色发青的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犬儿,任凭美人周夫人如何温言软语,就是不答应。
“娘。”周其佩无奈的看着一大清早就起来,挡在门前的美人娘,长叹了一口气:“娘,你这么早起来,会睡眠不足的。”
第十八章
美人娘的一双美目牢牢黏在周其佩鼓起的衣袖里:“佩儿,你要上朝,还是让娘帮你看着吧。放心,下了朝娘就还给你。”
下了朝,估摸着自己就再也别想挨着这小东西一根毫毛了。
周其佩扶着额头道:“娘,你再不让开,孩儿早朝就要晚了。”
“佩儿,那你就快点儿把它给娘吧,啊,乖……”美人娘满脸期待地看着周其佩,一边忍耐不住地往那鼓涨涨的衣袖瞟去一眼。
“娘,你再不让开,孩儿就翻墙出去了。”周其佩抬头打量自家的墙头,还好,不甚高,应该能
够越过去。
周其佩袖子里藏着的睚眦被他的一双手捂得憋气十分,闻见周其佩这么一声,精神不由得打起了十分。
周其佩两袖一展,一个鹞子翻身就翻出了墙头,还未落下,手上忽然一下剧痛,让他不由自主松了手。
睚眦忽地一窜,瞅准目标一溜烟的跑到了站在尚书府门口的美人娘的身边。
“佩儿,早朝认真点儿,别分神,娘一定代你好好照顾……小牙是吧。”美人娘笑靥如花,一手抱着睚眦,站在门口挥着小帕子看自己的儿子一步步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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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要不要吃这个?”美人娘将一块香喷喷的梅花糕递到睚眦面前,讨好十分地问。
睚眦懒洋洋看了一眼美人娘,懒洋洋叼了梅花糕,囫囵几口便吞下了肚。
美人娘看着面前这一团毛球儿似的睚眦,心中越看越是喜欢。于是招招手又换了一样糕点,芊芊玉指捏起,耐心十足的哄着睚眦吃。
边吃,还一边抱着睚眦,轻轻顺着睚眦身上的毛。玉指如葱,一下一下轻柔得如同三月春风。美人幼兽,浓浓的一股人间烟火味儿也雅致了几分。
绝好的景致,周其佩和周尚书在一边看着,两人却俱是暗暗咬碎了一口牙。
“娘子,今日方丞相请我去他府上用晚膳,礼部王尚书和他的夫人也会一同前去,不知娘
子……”周尚书捏了捏拳头,半晌终于打定主意,上前轻声软语的向自己的美人夫人好言问道。
“不去。”美人夫人头也不抬,一双秋水眼全挂在了面前这一团小毛球身上。
周尚书的脸色青了一分,深呼吸一口,还是温温和和好脾气的笑道:“娘子,就当是给为夫一个面子,恩?”语气已经是半哄半求。
周其佩在旁边看着,心中为自己的老爹长叹一声。
“不去。”美人夫人撅起了樱唇:“老爷,你们男人们的正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去掺和什么?不去不去。”
“……娘子。”周尚书可怜兮兮地道了一声,败下阵来。
周其佩望着自己脸色发青的爹,忽然油然而生了一股上阵父子兵的勇气。
“娘,听说城西新开了一家胭脂铺,要不要孩儿带您去看看?”
美人娘终于抬头看了一眼,神色间有几分犹豫:“那,那家店能让小牙也进去么?”
“……不能……吧。”
“那不去。”美人娘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坚决。
“……娘。”
父子双双灰溜溜地走了。
周其佩虽然内心为自己的老爹哀叹了一把,但是两厢权益,也只能委屈自己的老爹了。
之前故意让睚眦以为,自己不愿意它赖在美人娘身边。现在那小东西已经被自己麻痹,在美人娘那里过得安安稳稳,自己这边的计划也能顺利展开了。
周其佩摸摸下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纵英才。
“湛远啊,今天我过来时正巧碰见了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听他说京城里的陈蕃阁又来了几位江南有名的才子,怎么样,要不要同我一道去会会?”
陈蕃阁原本是两位落魄秀才开的茶馆,因为进京赶考屡次不中,干脆做起茶馆的营生来。开始是三教九流皆不拘束,后来渐渐变成文人自发集会的场所。
一来二去的名气大了,便逐渐成了京城中文人雅士最爱去的地方。煮酒论史青梅赋诗,去的都是经纶满腹的济世之才。有清谈政事,也有文墨风骚。韩湛远自幼看书不少,虽然不像几个兄弟一样接受过太学中师傅们的正统皇室教育,但是若真要论及文采风流,却是几兄弟中最出类拔萃的。
不过去陈蕃阁,倒不是为了那一口文士的酸腐之气,而是笼络人心。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这口的源头则在天下读书人。得读书人之心,则天下便已入囊半分。是以周其佩料定,以此为借口行约会之实,韩湛远定然不会推辞。
当晚,周其佩笑得跟偷着了油的耗子一般半夜才溜回了尚书府。。眉梢得意的似要飞出去一般,看得守门丫鬟一阵春心荡漾。
此后则更是一日回来的比一日晚,更有借口商议政事,死乞白赖在青衣侯府过了一夜。
睚眦在美人娘那儿饱食终日,成天介的享受周其佩父子俩的注目礼,受用得紧。不过日子没过上几天,就发觉了有些不大对劲。不过具体奇怪在哪儿,睚眦却总是说不上来。
就这样,睚眦在美人娘那儿足足养肥了一圈,毛色油光水亮,小爪子也肉乎乎,搭在身上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