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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皇兄也到了,四年没见,的确想念得紧。”
轩辕惊雷百感交集,低声唤了句“素水”,却被风吹散,没能传到轩辕素水耳中。上一次,自己是皇帝,他是即将离京的王爷,原以为再会无期;如今竟又相见,那一个做了皇帝,而自己成了异邦的阶下囚。这一切,怪得了谁呢?
“陛下,虽然突厥人生性好客,尽心尽力地照顾您哥哥,可是他思念故土,不喜久居,我们也不便强留。”
轩辕素水一挑眉:“好呀,那就麻烦可汗送回来吧。”
“没问题。只是陛下身边有个妖怪,恐怕会对太上皇不利,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枉费我们一番苦心。”
“哦?依可汗之见,又该如何?”
“只要陛下把妖怪交给我们处置,万事都好商量。”
“若是朕不肯呢?”
“突厥人言而有信,依然送回太上皇,只是这性命么,就有些难说。”
轩辕惊雷听了这话,猛一抬头,高声叫道:“素水,求你救救哥哥!”他不认识那个穿红衣的,岂会关心他的死活,管他是人是妖,终究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生平第一次自称哥哥,正是盼着轩辕素水念些兄弟之情,救上一救。
两人离得太远,轩辕素水看不见他眼角的泪,却足够把这撕心裂肺的尖叫听得清清楚楚。毕竟兄弟一场,手足之情,再残酷的岁月也抹不去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怎么样?你们汉人讲究什么忠义,还有那个孝悌,总不会为了来历不明的妖怪,害死一个活生生的亲哥哥吧。”
这一瞬间,轩辕素水的心肠又硬了起来,对自己说:“他害死三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他的亲哥哥?就凭他,怎么跟我的噙香比?”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何噙香立刻脸色苍白,翻身下马,跪在尘埃中。“臣愿意换回太上皇。”
轩辕素水眉头紧皱,拂袖道:“没你的事,起来!”
何噙香不肯起身,只是重复一遍:“臣愿意换回太上皇。”
轩辕素水低声喝道:“朕命令你起来。”
何噙香垂着头,不再说话,也没有动。火红的下摆铺在地上,像一朵孤寂的花。
轩辕素水抬起头,朗声道:“多日以来,家兄蒙可汗照料,朕在此谢过。”
“好说。陛下想好了么?”
“太上皇是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倘若刚烈不屈,以身殉国,也对得起祖宗基业。”
听了这句话,轩辕惊雷立刻面如死灰,第一万次暗骂死于乱军的肖氏:倘若没有那个贱人,朕怎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巴尔济早已看见何噙香跪在地上,虽然听不到对话,也能猜测他是在为自己求情。瞧那情形,轩辕素水分明没有答应他,为何又不肯换回太上皇了呢?“还请陛下三思。”
“不必了,太上皇的气节,我朝野上下万分敬仰,必将流芳千古。”
巴尔济咬牙切齿地说:“陛下执意如此,本汗无话可说。你那妖怪的妖法固然厉害,突厥的勇士也不差,我们战场上见真章吧!”
“奉陪到底。”
若当下开打,双方都没有把握,最后只得不欢而散。轩辕素水刚回到御帐,便听见何噙香求见,急忙叫他进来。
何噙香跪倒在地,低声道:“噙香罪孽深重。蒙陛下厚爱,无以为报。”
“这都是突厥人的诡计,跟你有什么关系。爱卿有功于社稷,朕谢你还来不及,快起来吧。”
何噙香面露凄色:“噙香被人口口声声指为妖怪,深恐陛下以异类见憎。”
“爱卿说的是哪里话,朕还不至于昏聩到这般田地。”
何噙香幽幽一笑:“若臣真是妖怪,又当如何?”
轩辕素水奇道:“爱卿莫不是气糊涂了吧?爱卿的为人,朕还不知道么。”他嘴上说知道,心中却泛起一丝迷茫,这个何噙香,从来都不在自己手心里。
何噙香终于绽开笑容:“臣一时失言,还望陛下莫怪。”
“朕在这里,爱卿且放宽心。若没有别的事,早些回去休息吧。”轩辕素水一见着他,脑子里总是乱糟糟的,尤其二人独处时,看得见摸不着,心痒难耐,还不如不见,可当真见不着他,又觉得不踏实,生怕出了什么事。
何噙香低着头抿了抿嘴,道:“臣只恨自己法力低微,不能及远,不能为陛下救出太上皇。”
“爱卿不必自责,想来皇兄也不愿折损我朝栋梁,各尽人事吧。”
“陛下教训得是,臣告退。”
何噙香转身出去,轩辕素水兀自对着帐门凝望良久,直到有军情来报,才轻咳一声,恢复帝王的威严。
7。红衣夜带刀
听闻抚远将军王夜月汇集了各地勤王之师,即将抵达,轩辕素水顿觉安慰。这个消息几乎同时传到巴尔济耳中,令他愁眉不展,顺手击碎了一只茶碗。脱不思言道:“我们突厥军在这停留多日,粮食都快不够了,将士已有不满,若等那王夜月到来,腹背受敌,岂非坐以待毙么。”
巴尔济怒道:“废话,你说说,可怎么办!”
脱不思不急不徐,道:“依臣愚见,不如抢在他的大军到达之前展开强攻,若能破城则满载而归,如若不然也好早作打算。”
巴尔济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恨那红衣妖怪厉害,你有什么好办法?”
“细作探听多日,总算有了眉目,据说他们汉兵都用棉花堵住耳朵,听不到妖怪弹箜篌,自然平安无事。”
巴尔济眼睛一亮,笑道:“还是你厉害,快去找棉花,每人多发点,明天大举进攻!”
这个晚上,巴尔济一直在想着激动人心的胜利,几乎没怎么睡觉,轩辕素水却睡得安稳,直到被纷乱的脚步声吵醒。
“可心,是突厥人攻过来了么?”
“启奏陛下,两军正在交战,是以加强了戒备。”
“前方战况如何?”
“突厥兵攻势猛烈,我军正积极御敌,一时还分不出胜负。”
轩辕素水穿好衣服,连早膳都没用,便叫探马进来回报,听说何噙香身先士卒,所向披靡,竟有些心惊肉跳。
这场仗打了整整一天,十分惨烈,轩辕素水心情沉重,直到报说昭景侯已回,才面露喜色。
“快传,朕有话要对他说。”
传令兵面露难色:“皇上,昭景侯晕倒了,是被抬回来的。”
轩辕素水闻言大惊,颤抖着问:“他。。。。。。现在何处?”
“就在自己帐中。”
轩辕素水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外,甩下一句话:“可心,快把司徒太医叫来,去看昭景侯!”
司徒太医慢悠悠地诊脉,看得轩辕素水心焦。“他到底怎么样?”
“陛下不必过虑。。。。。。”
轩辕素水喝道:“说重点!”
司徒太医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答道:“昭景侯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待臣开个方子。。。。。。”
“直接说,他什么时候能醒!”
司徒太医哆嗦着回答:“很快。”
轩辕素水总算松了口气,摆摆手让众人退下,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何噙香。他沾满血污的红衣早已被脱下,盖了一条棉被,乌发散落枕上,衬着略显苍白的容颜,越发如精雕细琢的一般。
轩辕素水头一次看见他的睡颜,安安静静的睡颜,忽然有些害怕,伸手去探了探鼻息,又摸到他温暖的脸,亲自确认了,才能肯定他安好,肯定他活在自己身边。
指腹下的面颊又滑又软,轩辕素水简直收不回手,再看看他娇艳欲滴的红唇,欲翘未翘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何噙香的唇瓣芳香而柔软,带着微微的清甜,这个绵绵密密的吻持续了很久,熟睡的人恍然未觉。轩辕素水的胆子更大了,轻轻拉下被子,解开中衣,伸进手去。
那人的呼吸依然微细绵长,轩辕素水吻过纤细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来到胸前的红豆,轻轻舔弄,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某个部位的变化。
异样的感受还是唤醒了何噙香,看见伏在自己身上的轩辕素水,不禁低呼道:“皇上,你。。。。。。”
轩辕素水一抬头,何噙香立刻拉起了棉被,直愣愣地瞪着他。
轩辕素水舔舔嘴唇,笑道:“爱卿的箜篌好像不在身边呀。上次那招,恐怕不灵了。”
何噙香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