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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囊,难道是金龙帮弟子的标志?”
不对,这东西以前从未发现过,那是什么道理呢?
他皱眉苦思,联想到了“行尸武士”,他灵机一动,突然明白了“行尸武士”数次不对自己与义姐南宫倩下手,必是这香囊的缘故,因为姐弟身上各带了一个。
完全不错,“行尸武士”凭这香味,判定敌我。
这一意外发现,使他兴奋异常。
于是,他把香囊如数摘下,放入锦袋之中,此间事算是圆满解决,这些死尸如何处理呢?踌躇了一阵之后,他穿行祠内一周,无意中发现侧方天井中,有一井。
忽然得计,立即动手,把尸体一一抛入井中,然后推倒一堵墙,连井掩盖起来,这样,可以延缓对方发现这事实的时间,为自己争取行事的时间。
事毕,正要离开,忽然一个声音道;“不死书生,你行事倒很干净俐落!”
南宫维道脱口叫了一声:“黑衣蒙面客!”
人影一闪而现,一点不错,正是那神秘的“黑衣蒙面客”。嵩山脚下的一幕,倏映心头。“黑衣蒙面客”为“金龙帮”张目,侵犯少林,在嵩山脚下不期而遇,以一招“倒转乾坤”,略胜对方半筹,对方立即认输而退,并说这是践己诺言,替该帮效最后一次力,这个谜底,一直不曾揭晓,不想对方会在此出现。
“阁下,久违了?”
“彼此,彼此!‘不死书生’在短短时日之内,已经名震武林!”
“好说,阁下有何指教?”
“印证剑术!”
南宫维道开怀大笑道:“打架么?”
“印证而已!”
“阁下定参悟了什么神奇剑法?”
“谈不上神奇,略有心得而已!”
“阁下专为此来?”
“可以说是,但碰上却是没想到的!”
“如何印证法?”
“你仍使当初那一招,看本人能破解否!”
“点到为止?”
“当然!”
南宫维道暗忖,武人好胜,当下一笑道:“使得!”
“黑衣蒙面客”拔出长剑,摆开架势,沉声道:“请!”
南宫维道徐徐拔出“公孙铁剑”,作出起手之式,气纳丹田,心神归一,道:“请!”
两人凝神对视,南宫维道感觉对方果然气势较前大不相同,当然不敢大意轻敌,全神贯注,准备应付一击。
约莫半盏茶工夫,对方气盛神充,完全无懈可击,但对方既言破解那一招“倒转乾坤”,当然自己该先出手。
心意微动之间,“公孙铁剑”挟全力划了出去。
一阵连珠密响,剑气四溢,双方各退了一步。
“黑衣蒙面容”收剑归鞘,颓然一叹道:“我仍然不如你!”
南宫维道倒很佩服对方的武士风度,同时也震惊于对方在短时间内,剑术如此精进,当下也收了剑;诚恳地道:“阁下已破区区这一招‘倒转乾坤’,就事而论,阁下胜了!”
“哈哈哈哈,老弟,你风度很好!”
“这是事实。”
“老弟,我这一招守中有攻,但最后一式攻势,却为你招式所制,无法施展,这不是仍不如你吗?”
“阁下坦白得可敬,令人心佩。”
“此事不必再提了,老夫此来,尚有件事相告!”
“哦!”
“黑衣蒙面客”缓缓摘下蒙面黑中。
“呀!”南宫维道惊叫一声,连退数步,激动的浑身直抖,这情况是他做梦也料想不到的,所谓“黑衣蒙面客”竟然正是尤小芬的师父“神针射斗周础”。
“神针射斗周础”蓬乱的须发阵阵拂动,宏声道:“孩子,你很意外?”
南宫维道激动地道:“周前辈,晚辈做梦也估计不到!”
“神针射斗周础”突地神情一黯,道:“听你母亲说,你认识小玉?”
南宫维道如中蛇蝎般的一震,栗声道:“小玉?”
“是的,你认识她?”
“认识!”
“你喜欢她?”
南宫维道陡然省悟,颤声道:“小玉是令千金?”
“神针射斗周础”眼圈一红,道:“不错,但老夫对她未尽父责,实在不配以父亲自居。”
南宫维道顿时思绪如潮,他想到了小玉,“金钗魔女”山中相遇,要“金钗魔女”交出小玉的白发老太婆,她自是周础的老娘无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神针射斗周础”泣然泪下地接着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小玉?”
南宫维道点头道:“是的,晚辈一直在找她!”
“什么,你在找她?”。
“是的!”
“她……已不在她母亲身边?”
“出走两年多了……”
“啊!可怜的孩子,她因何出走?”
南宫维道脸一红,嗫嚅地道;“听说是下山找晚辈。”
“她很爱你?”
“是的!”
“没有下落?”
“这……目前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前辈可知道‘赤后门’这一门派?”
“曾听说过,怎样?”
“赤后门主之女,据周伯母说她就是小玉,晚辈也曾不止一次见过她,她确是小玉没错,可是她矢口否认,还向周伯母下手……”’“神针射斗周础”惊呼道:“有这等怪事?”
“晚辈想不透其中道理!”
“莫非是生相酷肖,而非小玉本人?”
“晚辈也这么想,但周伯母认定是她,判断可能被药物或某种邪门手法,迷了本性,丧失记忆!……”
“这怎么可能呢?”
“她也能使金钗,手法与周伯母一样!”
“啊!”
“神针射斗周础”像寒疟似的抖了起来,悲声道:“我离开她母女时她太小,即使见了面,我可能也不认识,但她怎会入‘赤后门’而又做了少门主呢?”
“该门是由女的一派继承,留女不留男,作风十分邪恶!”
“不可能啊!莫不是她娘思女心切,江湖中不乏先例!”
“哦!”
南宫维道原来的想法动摇了,周础的说法颇合情理,面貌酷似,金钗手法,当是一种罕见的巧合,那女子一切正常,并不像心神被控制的人,同时,以控制心神的手段,而使一个外人继承门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她娘现在何处?”
“目前不清楚!”
“唉!”
“前辈,晚辈誓要揭开这谜底!”
“神针射斗周础”炯炯目光,直照在南宫维道面上,久久,忽然脸色严肃地道:“孩子,我把她交给你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本来不配说这样的话,但,我为了求其心之所安,不能不说,望你善待她!”
南宫维道激动而坚定地道:“周伯父,我会的!”
“很好,老夫算少了一番挂牵!”
“晚辈有些事……未尽释然……”
“哪些事?”
“晚辈本不当问……比如周伯父当初为‘金龙帮’效力……等等!”
“好,来,我们到后面僻静处谈谈!”
一老一少,来到柯后林荫中,拣了个干净地方坐下,“神针射斗周础”面上一片激动之情,良久无语,看来他在抑制心中的情绪,南宫维道也缄口不出一声。
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不知过了多久,周础才悠然开口道:“孩子,真是不堪回首话当年啊!”
南宫维道同情地点了点头,他无法想像这老人将要说出怎样惊人的故事,他们夫妇的结合、分离等等,都是耐人寻味的谜。
“神针射斗周础”又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启口道:“老夫讲个故事给你听!……”
“晚辈洗耳恭听!”
“从前有两个师兄弟、师兄为人刚直不阿,嫉恶如仇,而师弟则工于心计,野心勃勃,有枭雄之风,虽说两人性格不同,但却亲如手足,同食同眠,倏忽八载,师父一病不起,撒手西归!“师父在临终时,把师弟托与那师兄……”
“他们师父一定极爱那师弟?”
“不,师父早年丧偶,只留师弟这个独子!”
“哦!原来如此!”
“师父死后,那师弟性格大变,专横任性,但师兄因受有托孤之重,处处忍让,才算相安无事,有一次,师兄弟结伴游三峡之胜,邂逅了一位美如天仙的少女!”
“而后呢?”
“不幸师兄弟同时爱上了那少女。”
“种下了不幸之因?”
“听老夫说,那少女也因师兄弟俩英俊潇洒,无分轩轾而难以决择……”
话锋至此一顿,老脸上浮起一层薄晕。
南宫维道知道周础在说自己的故事,但只不知他是那师兄还是师弟。
“神针射斗周础”情绪复又激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接着道:“那师兄念及师恩深重,有心成全师弟,于是借故出走!
“不以儿女之私而害义,可佩!”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由于做师兄的这一避开,反而促使那少女专情于那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