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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冥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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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不能动他,且不说他动不动的了他,首先就是--不能动。
  因为欠了债,是要还的。
  兜兜转转,纠纠缠缠,结成了一个网,要是他怎么了,这个网就会崩溃,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见到的,即使这网一直都解不开结,即使所有人都要因此痛苦。
  烟月溯……真是个微妙的存在。
  浮光殿一如既往的烟云缭绕,依稀是当年的雕梁画栋金漆玉饰,千年万年都不曾有过变化,殿内很是冷寂,只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侍女走过,却连脚步声也没有。
  整个大殿笼着一层跟它主人一样的冷漠。
  苏愉侯在殿外,抬眼看了看高高悬在上头的匾额,略带嘲讽的笑笑:这里,比之鬼府又好的了多少?
  “天君,”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孩朝他福了个礼:“陛下他……”
  “走吧。”也是该见一见了。
  浮光殿不曾变化,那人也是一样。
  “扶苏,”那人见他来了,放下手里的卷轴朝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分明是笑着的,却教人感觉分外的疏离冷淡。
  侍女朝两人福了礼就退下去了,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久,”苏愉耸耸肩,“不过九百七十三年四个月零三天,于你,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呵,”他失笑,“你算的倒是清楚。”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算的这么清楚。”
  “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
  “救他。”言简意赅。
  “我无能为力。”他却只是笑。
  “他是天界的二太子!”苏愉语气森冷。
  “已经不是了。”他起身,面带微微,语气悠然,一步一步的走向苏愉,墨黑色缎制衣裳上的金线刺绣很是精致漂亮,“小楼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他已经不是二太子了。”
  他走到苏愉面前,垂着眼帘不去看这个同印象里已经大不一样的曾经的天界战神,笑的很是温和:“所以很抱歉,我救不了他。”
  说着似乎是歉疚的话,平稳的语调里却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苏愉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知道就好。”他佯装无奈的敛了下眉头,然后绕过苏愉径直往殿外走去,到大殿门口时又停下来,谓叹一般的道:“心既已死,哪里还救的回来?”
  他背对着他,看不见苏愉现在是什么表情,好一阵沉默后,才听他答:“死灰尚可复燃,为什么心死了,就不能再活过来?”
  苏愉同样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烟月溯不会害他。”
  “我知道。”
  如此又是好一番沉默。
  许久,苏愉回过身去,大殿门口已经不见了那个冷淡疏离的身影。
  整个浮光殿空空荡荡的,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扶苏,或是天界二太子的身份,这两者你只能选择一个。”
  “还用得着选么,”他淡淡笑笑,“二太子,亦或是鬼府冥君的身份,从来就不是我想要抓住的东西,谈何放弃?”
  “你不要后悔。”
  “后悔?你几时见我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后悔的?”他长叹了口气,摘下自己头顶的紫金冠递到他手中,“从今日起,我再不是二太子,也不是鬼府的冥君了,我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怎么做,往后的路我会自己走。珍重了,哥。”
  “那只死狐狸来过了?”苏愉前脚才踏进门槛就愤愤的问道。
  小楼不搭理他,拂了拂桌上厚厚的积灰,摆上两坛酒,也不说别的,兀自抓其中一坛仰头就是一阵狠灌,不像是喝酒,更多像是在发泄。
  苏愉三两步走上去劈手夺下他的酒坛子:“别喝了。”
  小楼只是瞪他一眼,抱起另一坛酒揭了泥封继续喝。
  苏愉照样把那坛酒抢走:“你要是凡人肝都叫你给喝烂了!”
  小楼冷冷的看着他,许久,目光下移,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两坛酒:“我是鬼。”语罢伸手就要去抢回来。
  苏愉一个旋身躲开,狠狠的把两坛酒砸到地上,喝到:“你清醒点好不好!”
  满屋子都是混着尘烟味的酒香。
  小楼愣愣地盯着自己衣摆上被溅湿的一块,惨惨一笑:“清醒……哼……哈哈,清醒能如何?不清醒又如何?”
  一个拂袖,老旧的桌子在刹那间四分五裂:“我即是醉死在这儿了又如何!”
  尘烟四散。
  小楼冷冷的看着苏愉笑,然后突然绕过他就跌跌撞撞的往屋外冲出去。
  外头的雨仍然在下,小楼不管不顾的直往院子里走去,苏愉在他身后跟着,看着他摇摇晃晃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心里一阵纠疼。
  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你要去哪里?”
  前方那在雨里显得有些纤弱的身影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去,“去哪里都好……天大地大,总有容得下我小小一只鬼的地方……”话还没说完脚底一滑整个人就要往前跌去,苏愉眼疾手快冲上去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让开!”
  没走几步却又一个不稳要栽下去。
  苏愉也不顾他怎么想了,双手一捞把他牢牢抱在怀里不让他再乱晃:“你要去哪里告诉我,我带你去。”
  “不用你管!”小楼挣扎着想要挣脱苏愉的桎锢,奈何身上已经没多少力气,苏愉的双臂又钳的死紧,他一番挣扎徒劳无功,反而把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也费尽了,当下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苏愉怀里。
  “你不要这么固执……”苏愉叹了口气,“别逞强了。”
  “我这一生……姑且算是一生了,”小楼果真就不再挣扎了,任由苏愉抱着,就那么靠在他怀里低低的笑:“我这一生不曾拥有过情爱这种东西……不想这仅有的一次,却要耗去我全部的心力……哼……哈哈……哈……原来这世间所谓情爱,就是要这般生死折磨么……洛苏如此,玉药儿如此,就连我……都一样逃不过……既然如此何不如舍了好……可是我舍了,舍不得,你逼我忘,我忘了,可是又记起来了,真是讽刺……呵呵……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不要遇见得好……我一直都不明白,凡人为何要费尽心力的去求长生不死,长生有什么好?人生一世百年时光,却总还嫌活不够,爱不够……我却盼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梦影

  “对不起。”除此之外苏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楼却突然一把挣开他,虽然仍是一副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的样子,分明很虚弱口气却十分冷硬:“你没有对不起我。”
  苏愉愣了愣,小楼背对着他,垂着头,乌黑的发有些凌乱的垂着,湿嗒嗒的搭在他肩上,苍白的面容上漾起惯见的阴冷的笑:“你是苏愉,不是战神扶苏,我只是小小冥府鬼差,不是二太子,你没有对不起我。”
  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偏院。
  雨下的愈发的大了,隔着重重雨幕苏愉看着小楼离去的身影渐渐模糊。
  惨惨一笑,不知因何声音有几分沙哑,苏愉同样被雨水浸透的袖子掩住双眼,过了些时候,才叹道:“自作孽。”
  缘分两个字,其实可以换种说法。好又好不成,散又散不了,这么纠缠着死折腾,无从拿起,放不下来。孽债。
  说是有缘无分么,在不老不死的神的眼里,多么讽刺。
  连自己都恍惚了,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无怪乎那个痴情的小狐狸要说他羡慕凡人。
  很多时候……凡人,还比较好吧。
  偏院出去后再走过一个长长的回廊就到了季连常日里待的,那个满是血色桃花的大院子。在一百年前,这院子的主人还是那个风华无双惊才绝艳的青年才俊,却为了滟君一句话守在这宅子里等了三年。
  滟君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只带了一把伞,走的时候也是孑然一身,那伞,早已不知去了哪里。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记忆,仿佛这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彻彻底底,只留下一句话:“七月桃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
  他只是这么说,他只说他会回来,甚至没让季连等他。
  可叹季连却等了他三年。
  空空守候三载光阴,却不曾等来半点音信,只徒他与日俱增的浓浓失望,最终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说到底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都不能予以真心。
  原是他负了别人的,终有一日会有另一人来负他,这是报应。
  合该他受的。
  自作孽。
  傅传打从七岁起就开始伺候季连,那时候他是个小小书僮,只需伴着自家公子读书就好,后来长大了,这做的事也多了起来,但到底还是不会有多忙乱的,季连这人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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